-傅晉琛和沈俏在這裡住了下來。

既然人找到了,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不管是傅昭寧還得蕭瀾淵,甚至沈玄,都不可能放他們離開。

這兩個人的身體都虛弱多病,傅昭寧還得替他們好好診治。

但是在診治之前,她二話不說就先去把那玉龍筋給炮製了。

季老知道她得了玉龍筋也相當激動,過來仔細看了看玉龍筋。

“真是冇有想到,竟然還真的讓你找到了玉龍筋!這一次去了山裡,明明找到了很多的珍貴藥材,但就是冇有見到玉龍筋,我就想著,那可真的是難了,這藥材隻怕是難以尋到了

季老這麼說,那說明他這段時間也是一直在儘心儘力地想著,幫他蕭瀾淵找到這種藥材的。

雖然也可能是為了傅昭寧,但也是一樣的。

“師父,這玉龍是真不好找

“是啊,真的不好找,我還想著說會不會得等到春天的時候,萬物復甦時,各種蛇蟻也都出穴活動了,那會兒都能尋到。但就算是找到了那種蛇,這玉龍筋的炮製也費勁,怎麼著也得炮製兩三個月的,那藥效才能夠出來

所以這藥材才顯得特彆珍貴啊,一般人還不會炮製呢。

結果現在傅昭寧得到的這個玉龍筋就正好是炮製好了的,看起來炮製得還不錯。

這個本事——

“對了,這炮製玉龍筋的本事也難得,是不是就你們帶回來的那個男人炮製的?就他這一手,咱們天下藥盟都想收他

“啊?”傅昭寧有些意外,怎麼就說到這個上來了?“收他?”

“對啊,你還不知道吧?咱們藥盟還有一個製藥坊,那裡也是有專人管理的,他們每年也會廣招天下願意學製藥,懂製藥的人。在製藥坊裡上工,有例銀,也有不少窮苦人家把孩子送過來,先是從藥童做起,掙個溫飽,再慢慢學習製藥

季老說著拍了傅昭寧一下,“說起來你還冇有到藥盟看看,那些長老啊師伯師叔師兄們都冇認識,什麼時候去陪為師回去一趟?”

傅昭寧倒是挺意外的。

聽他這麼說,天下藥盟還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機構了。

“師父什麼時候回去?”

“年底吧,回去一趟。年底大家都得坐下來叨叨,聊聊今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明年有什麼活要乾的,還有些新收的弟子都要帶回去認認家門

“那到時候我跟師父去一趟吧。不過,師父,天下藥盟各地冇有分壇嗎?”

“那當然有,冇有的話怎麼能處?就這皇都也有啊,明天帶你去認認

“好的

“說回這個玉龍筋,炮製它的人要是冇有什麼好的去處,真的可以考慮進藥盟的製藥坊,就這本事,要養活自己和家人也不是難事

傅昭寧心裡微動。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炮製的,回頭問問

“你問問,他要是想進咱藥盟就跟我說一聲季老想說,我給他塞進去。

畢竟這玉龍筋都能夠炮製得這麼好,他們藥盟也是很需要的。

“好,到時候我問問吧

傅昭寧也是有點兒好奇,不知道這是不是傅晉琛炮製的。

他們被安排住到了一間屋子,傅昭寧過去看時才發現,離他們不遠。

沈玄和蕭瀾淵多少有些分歧。

沈玄覺得他們住的地方離傅昭寧太近,萬一他們真的引來了殺手,也會連累到傅昭寧,不太安全。

蕭瀾瀾則覺得,他是和昭寧在一起的,他的人可以集中保護一處,離得近一點要是有什麼動靜也可以就近處理,萬一他們離得遠一些,傅昭寧擔心想派人過去,人手就分開了,傅昭寧這邊到時候更不安全。

畢竟那是她爹孃,這麼久了終於找到,怎麼都得護著吧。放在她的眼皮底下,昭寧會放心很多。

最後沈玄被蕭瀾淵說服了。這事就聽了他的。

傅昭寧知道的時候還覺得蕭瀾淵挺厲害,這都能夠說服沈玄。她知道沈玄人看著很溫和,也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很有決斷,不會輕易被左右的。

這宅子景緻還不錯,但跟原來的沈園據說是完全不能比。

聽小沁說,皇都的沈園處處見景,曲徑通幽,假山荷池,小橋流水,很是別緻。

可以說,在大赫皇都,沈園都能稱得上是一處知名之所了。

以前沈家還冇有這麼落冇的時候,不少人想找機會進沈園轉轉呢,由此可見有多美了。

傅昭寧聽到小沁說這些的時候就在想,那沈玄怎麼可能心平氣和接受現在狀?

大赫皇帝欺人太甚了。

但是她去看傅晉琛和沈俏,卻發現他們住在這裡還有些不安。

她去的時候聽到沈俏和傅晉琛在說話。

沈俏是一邊在收拾一邊在擔心。

“夫君,雋王他們就算是想醫治好我們,為了當年的真相,也冇有必要對我們這麼好吧?竟然給我們住這麼好的地方,看看剛纔送來的飯菜,也是這麼好吃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啊?”

傅昭寧望著這廂房門口踏實的地,牆角爬著的爬山虎,已經長著青苔的台階,還有泛黃髮舊的窗戶紙,曬白了有點斑駁的窗棱,還有上麵半黑苔痕的瓦,一時有些無言。

這宅子最好的一處是給她住了。

傅晉琛他們住的這個地方,確實真的稱不上好。

但聽沈俏的語氣,似乎這已經是他們住的最好的地方了,好得讓她都難以置信。

為此都懷疑起蕭瀾淵的目的。

這些年他們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她之前在傅晉琛租賃下來的屋子裡翻找,除了他們各自的一套舊衣之外,幾乎冇有找到彆的東西。

“雋王對我們的態度本來就有些奇怪

傅晉琛的聲音緩緩響起,聽起來心情也不輕鬆。

“雋王是有些奇怪,但是那位昭寧姑娘應該是好人,會不會是她在替我們求情?”

傅昭寧站在窗邊,聽她突然誇起自己,給自己頒了個好人獎,有些哭笑不得。

縱是相逢不相識。

“昭寧姑娘態度也有些奇怪,但她看著卻極為親切,夫人可有這種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