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和二皇子妃沾親帶故的,雖然並不是很近的關係,但是因為大爺在職的那個官位還挺有作用,二皇子妃平時和他們也還算有來往。

二皇子妃今天冇來,她本來胎就還冇有穩,肯定不會來這種場合,但二皇子來了。

何獻安走進靈堂的時候,二皇子也剛到。

他聽到身邊的人驚撥出聲。

“這,這不是何小公子嗎?”

“何小公子的腿怎麼能夠行走了?”

“聽說平河公府請到了神醫呢

二皇子聽到了這幾句話,緩緩地轉身看去,果然看到何獻安走進來了。

神醫?

二皇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傅昭寧。

他這些日子一直冇找到傅昭寧,可能是因為得不到,所以執念更深。加之皇子妃有了身孕,他不能碰她,也便對女色更有了些渴求,腦子裡有了傅昭寧的身影,後院那些侍妾就看不上眼了。

在王府裡二皇子妃也盯得緊,不願意她剛有身孕他就去找那些侍妾,他心裡更像是憋著一股火。

但要是冇有傅昭寧,二皇子覺得自己也是能忍的,他並不是那麼重欲的人。

他更想要一個能夠讓自己歡喜的可人兒。

“獻安?”

“見過二殿下

二皇子看著端端正正和自己行禮的小少年,有些驚訝。

何獻安不止是腿好了,他看起來好像還成長了,懂事了。

“我先給阿嶽上香

何獻安接過了下人遞過來的幾支香,在靈前拜了拜。

阿嶽也是他的小夥伴啊,冇有想到這麼小就死了。阿嶽的爹孃都怔怔地看著何獻安。

“何小公子,你,你——”

“現在看來何小公子當初腿廢了倒是好事,我寧願當時我家阿嶽的腿也廢了,這次就不會出去,也就不會死了

阿嶽的娘哭了起來。

他們難以控製地有點嫉妒,要是現在死的是何獻安,而廢了腿的是他們家兒子,那就好了。

但是這內心的黑暗還是被壓了下去,不好表現出來。

何況二皇子還在這裡。

“伯父伯母,節哀何獻安隻能澀澀地說了這麼一句。

看到自己的小夥伴死了,對他的觸動也是很大的。

“何小公子,聽說林達和劉高來他們都活下來了,是嗎?”旁邊阿嶽的表哥打聽到了這事,還冇有求證。

“——是何獻安低聲說。

“他們怎麼能夠這樣?請到了神醫,卻不通知我們,要是我們也能夠請神醫過來,我家阿嶽可能就不用死了!”

“不是的,林達和劉高來他們本來就還冇有嚥氣,可是阿嶽,阿嶽不是抬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冇了嗎?”

何獻安完全冇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也太荒謬了吧?

阿嶽他們抬回來的時候就斷氣了,傅神醫她怎麼救得過來?

“好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們就算是痛苦,也不能把氣撒到獻安身上

二皇子上了香之後帶著何獻安出了門。

他看著何獻安的腿,“獻安,給你治好腿的是傅神醫?”

他不敢肯定的,但想前麵一年半以來,平河公府早就把皇都能夠請到的大夫都請了,還進宮跟陛下求了禦醫,冇有一個能夠治好的。

所以現在治好了他的腿的人,肯定是一個新來的外來的神醫,他隻想到了傅昭寧。

何獻安聽他這麼問還以為他知道,而且傅昭寧也冇有交代說不能把她說出來,他點了點頭。

“是啊,傅神醫可厲害了

果然是她!

二皇子心頭一跳,“那劉高來和林達,也是她救回來的吧?”

“二殿下也知道她?”

“知道,我認識她二皇子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傅姑娘果然是難得的神醫,那他更要把她請回王府去了。“你知道她下榻在哪裡嗎?我有事求她

“我不知道,不過可以去給她送信

傅昭寧還要和平河公聯絡的,畢竟還要知道蠻城的訊息,所以讓他們有事可以找到原來那邊留信。

二皇子心急得很,“那你幫我給她送封信

何獻安想了想,“二殿下,我隻能幫你送信,但傅神醫見不見你,你可不能強迫她

傅神醫可是他的恩人,還是林達和劉高來的恩人,就算是二皇子都不能夠逼迫她的。

“好,我來寫信二皇子大喜。

他要把人約出來,自然得呈上十足的誠意。

他收藏的那些珍稀藥材,可儘送給傅昭寧!她是醫者,肯定對藥材會有興趣的。

等到何獻安派人去送信時,有人悄悄地尾隨而去了。

傅昭寧並不知道二皇子一直冇有放棄過她找,也不知道大赫太子現在也對她惡意滿滿,更不知道本來已經被打到了塵埃裡的宋雲遙知道她和蕭瀾淵來到大赫的訊息,也出來蹦噠了。

她一個下午都在替傅晉琛和沈俏動手術。

他們腦袋裡的那東西費了好大勁終於取出來了,她檢驗了一下,那竟然是一種帶著強烈麻痹作用的毒刺。

這種毒刺紮進人體裡之後還是會繼續生長的,而且還會軟化,等到它的末端生長出來新刺之後,原來的那一段也會液化散開,毒性增強。

而生長出去的新刺可能會紮破或壓迫血管神經,到時候頭痛的次數會增加,痛感也會更強烈。

反正到後期會十分折磨人。

而且會更影響記憶力。

就是這東西讓他們的記憶很是混亂。

除此之外,他們可能還受過什麼催眠或是暗示,讓他們忘了自己部分身份和記憶。

他們的腦部還有血塊,檢查之後傅昭寧也發現兩人的胸腔裡還有幾處舊傷,裡麵還有幾枚極小的暗器,應該是以前中了暗器,但冇有取出來。

這幾枚暗器也讓他們這些年身體受儘了苦頭。

傅晉琛的腹腔裡還有兩枚毒針,毒性小了,但毒一直在腹腔裡,這要是再不取出來,早晚得紮破臟腑。

但這幾年就算運氣還不錯冇有紮壞臟腑,他應該也是時不時痛苦不堪的。

傅昭寧處理著這些,心頭又怒又傷。

這畢竟是她的父母,到底是誰這麼追殺他們不放,讓他們受了這麼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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