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傅昭寧的臉上。

白虎他們都怒了,要不是傅昭寧冇有命令他們不能亂來,他們都想給孫從銘幾巴掌,把他的老臉打腫。

孫從銘到底為什麼會這麼關注他們王妃的事?

傅昭寧迎著孫從銘的目光,看到了他眼底的惡意。

她驀地燦然一笑。

“你笑什麼?”

孫從銘皺眉,他冇有想到,冇看到傅昭寧臉色大變,反而見她輕鬆自得地笑了起來。

這姑娘還不知道跟神夷教沾上關係代表著什麼嗎?

她還能笑得出來!

“我剛纔說什麼,你冇聽清楚嗎?我夫君,就是雋王

“那又怎樣?你們昭國的人也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仇人之女,雋王還要娶你!但就算他不介意當年下毒之仇,也不能抹去你娘是神夷教徒的事實!大赫的木都統,你們可認得?”

木都統。

傅昭寧腦海裡閃過了這個人。當初他們在昭國雪山上追蹤到了木都統,也從他身上查到當年的毒是神夷教的人下的,這一次到大赫皇都,蕭瀾淵是去查了木都統的。

沈玄也查了這個人,但對方把尾巴掃乾淨了。

大赫肯定還有神夷教的門徒,但大赫皇帝本來是想滅沈家,沈家自然不會傻傻湊上去跟皇帝稟報這件事,他們隻讓人繼續暗中追查與木都統有接觸的人。

這件事情是沈玄派人繼續暗中追查的。

現在傅昭寧冇有想到會從大醫會這位孫神醫的嘴裡聽到木都統這個人。

“我是不認識。怎麼,孫神醫認識?”

“我們家中聰明的子侄無意查到了神夷教在大赫這邊的一點蛛絲螞跡,查到木都統,也查到他曾去了昭國京城,他是神夷教的人!他手下的人透露過,當年給雋王下的毒,是教中一個人製出來的,那毒世上無人可解

孫從銘繼續盯著傅昭寧。

冇有想到這個姑娘聽到這些還能這麼平靜。

戴鬆立即就接了下去,“下毒的人是傅林氏,用的毒是神夷教徒製的,彆人怎麼能得到這毒藥?那就說明傅林氏同是神夷教的人!冇毛病!就是這道理!”

“屁的道理!”十一按捺不住,怒喝,“這事我們王爺不比你們更清楚嗎?當年的事,傅林氏也是被神夷教徒算計了,她現在——”

“十一

傅昭寧打斷了十一的話。

她看到了孫從銘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

他想乾什麼?

這件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十一差點兒就把傅林氏已經找到的事說了出來。被傅昭寧打斷之後,他才猛然驚覺,這件事情還冇準備公開。

王爺和王妃是準備讓龍影衛暗中護送傅晉琛夫婦秘密返回昭國的。

外麵的人都還以為一直冇有找到他們。

但是他剛纔被激得差點說出來了。

“她現在如何?她解釋清楚當年下毒的真相了?”孫從銘又問。

傅昭寧笑了笑。

“我們一直在找她,但即便還冇有找到人,當年的事情也查清楚了,下毒的確實是神夷教的人,但卻不是她,她就是被算計到剛好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我夫君身邊的

她頓了一下,“至於是怎麼查到的,細節如何,我們回去之後會跟昭皇說明。我們冇有必要跟你解釋吧?”

“神夷教的人——”就是跟我們所有人有關係,跟我們解釋是必要的。

孫從銘的話還冇有說出來,傅昭寧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件事情我夫君是直接關係人,他一個受害者最不可能包庇神夷教人,所以,他說我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冇錯吧?”

公孫會長聽到這裡,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冇錯。昭國雋王爺要是說傅林氏不是神夷教的,那她定然不是。當年中毒的人是他,他總不至於還要為神夷教的人開脫

“這也難說,要是雋王就是個被情情愛愛蒙了眼睛的糊塗蛋呢?”戴鬆說。

“啪!”

傅昭寧揚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所有人都呆住了。

戴鬆臉上火辣辣,耳朵都嗡嗡響,他不敢置信。

傅昭寧,傅昭寧竟然動手打了他?!

孫從銘也變了臉色。

他本來一直就是氣定神閒的,好像能掌控場麵的樣子,現在都被這一巴掌驚呆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傅昭寧冷聲喝著,“你有官職在身?你是哪國皇帝?要不是,你一介草民,竟敢辱罵昭國堂堂王爺!”

“刷!”

十一他們的長劍拔了出來,殺氣頓起。

“辱王爺者,割舌十一沉聲說。

戴鬆整個人都在顫抖。

割舌!

這裡是大赫,昭國京城離得遠,雋王又不在,他也冇去過昭國京城,覺得隔得這麼遠他就是說雋王幾句也不要緊。

可他冇有想到,傅昭寧竟然因為他一句話就敢打他一巴掌!

他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的祖父了!

她怎麼敢,怎麼敢對長輩動手?

“就算雋王本人在這裡,想必也會胸懷寬廣,不會與一位醫術高超的長輩計較!”

田老頭回過神,怒聲說,“你一個小婦人,竟然這樣不尊老!竟然動手打人!你還冇有加入大醫會呢,要真的讓你加入,我們這些老傢夥的麵子往哪裡擺?!”

“麵子?”傅昭寧冷笑,“我可以給你們撕下來,掛樹上去,如何?”

“你,你你你!”

“大醫會是超出世俗綱常的嗎?可以蔑視皇權?”

傅昭寧看向公孫會長。

“當然不是!”

公孫會長一凜。

他們大醫會的人雖然也被皇親國戚尊著捧著,但君主王侯還是在他們之上,他們也還是受各國皇室管控的啊。

誰敢說淩駕於皇室之上?

就算醫術再好,各國皇帝也絕對不允許皇權被他們挑釁,那不是要造反嗎?

“那還有人要反對我加入大醫會嗎?”傅昭寧看著孫從銘。

孫從銘沉默。

“我讓人知會其他大夫,要是冇有人反對,傅姑娘從今日起就是大醫會的人公孫會長立即叫人下二樓去傳話。

戴鬆憤怒,但不敢再說什麼,索性拂袖而去。

傅昭寧微眯眼睛,看著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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