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看到陳皓珠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甚至有些欣喜地看向了蕭瀾淵。

本來她是想答應的,但是看到了陳皓珠這樣欣喜期待的眼神,傅昭寧就覺得——

她得是有什麼大病,纔會帶上這麼個麻煩,給她機會在蕭瀾淵麵前晃悠。

正準備說話,就聽到蕭瀾淵的聲音冷淡地響了起來。

“不方便,不適合,本王不喜歡有人在麵前晃來晃去,礙眼

噗。

傅昭寧不由得看向他。

剛纔他明明是同意帶上她們母女的啊。這一轉眼就反悔了?

真是跟她很相似,她喜歡。

傅昭寧的眼裡忍不住就溢位了笑意,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兒水光淩淩的。

蕭瀾淵剛纔掃到了陳皓珠的眼神時心裡十分不喜,一想到要是帶著她們,一路上不知道要“享受”到多少這樣的目光,他頓時就不舒服了。

關於東擎的繡藝,再說吧。

也不是非得帶著人。

陳皓珠都快哭出來了。

雋王怎麼這麼冷酷無情啊!

他那張臉有多俊,說出來的話就有多狠。

陳夫人也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地,簡直有點坐不下去。

季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目光又放在了那件牡丹裙上。

蕭瀾淵看到了,目光也跟著掃到了那條牡丹裙。

雖然人他不喜歡,但不得不說,這條牡丹裙,他覺得非常適合傅昭寧。要是穿在她的身上,真不知道她得美成什麼樣子。

“季老,你也是要到昭國的吧?”他問。

季老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思,點頭,“要去要去

“那你帶著她們吧蕭瀾淵淡淡地說了這一句,又看向陳夫人,“這裙子就當是路費

說完手輕一揮,站在後麵的青一快步過來,接過了那裝著牡丹裙的盒子。

如果說是送的禮物,顯得好像傅昭寧收了她們的情禮一般,以後欠著點人情。

現在說是抵了路費,就是交易,把她們帶到昭國京城之後就互不相欠了。

陳夫人也冇有想到雋王竟然會有這樣的操作。

她還冇有反應過來,青一已經抱著那盒子退了下去。

陳夫人心裡有些失望。

“好了好了,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們過幾天走,你們回去準備收拾收拾季老笑了起來,態度還挺好的,“彆擔心,一路上吃住行我們都包了,你們娘倆跟著就行

這更像是交易了。

而且,還不讓她們娘倆留下來一起吃飯了?

“多謝季老,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陳夫人帶著陳皓珠退了出來。

回到了隔壁她們的房子裡,門一關上,陳皓珠哇一聲哭了起來。

“欺負人,他們太欺負人了!”

一時間,陳皓珠都想放棄蕭瀾淵了。他是長得極其俊美,一見他確實是心兒怦怦跳,但他真的好無情啊!

陳夫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會兒有點兒心梗。

牡丹裙送出去了。

不對,也不算是送出去的,是交易。換了季老帶著她們娘倆一起去昭國京城。

可她本來想的是跟著雋王和傅昭寧一起。

傅昭寧是神醫,一路上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傅昭寧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她們娘倆的身子骨都不怎麼樣,現在又快入冬了,在路上隨時可能感染風寒什麼的。

二來,傅昭寧是女子,趕路的時候也可能細心些,住宿和吃的都會比較精細,她們跟著也可以借光。

三來,這樣遙遠的路程,怎麼的也能夠讓他們好好地培養感情。

皓珠既然那麼中意雋王,真要可以的話,路上也許會有機會。

再不然,她還能夠求著雋王,幫著她們在京城安頓下來。到時候隻要一入京她們做些安排,露露臉,京城的人就會知道她們是跟著雋王雋王妃一起的,是熟人,以後也方便她們進入京城的權貴圈子。

在那個圈子裡替皓珠找夫婿,才更多選擇。

還有一點,她一路上多和傅昭寧套近乎,到時候她的繡品,也能更有出路。

到了京城她們的開支肯定是要多起來的,現在紀城這邊多是董喚之替她們付著,離開紀城就得靠她們自己了。

她的繡品件件昂貴,尋常百姓肯定買不起,得那個權貴圈子纔是買家。

所以背靠著雋王雋王妃,她的繡品才容易賣出去。

正是因為跟著雋王他們一路回京好處多多,所以她纔會捨得送出那條牡丹裙。

可誰知道——

陳夫人心裡多少也生了些怨恨。

陳皓珠還在哭著,“娘,一定是傅昭寧,一定是她太善妒了,不肯讓我們跟著,生怕我引起了雋王的心思,可她又貪心想要娘繡的那條牡丹裙!這個人怎麼會那麼壞啊!”

“娘,我們現在怎麼辦?真的要跟著季老一起走嗎?季老自己都年紀大了,他哪裡能夠照顧得了我們?路上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也護不住我們,說不定還要我們反過來照顧他!”

陳皓珠真的不覺得季老有什麼了不得的,就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

此去昭國那麼遠的路,要天天對著季老,她都要煩死呢。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

陳夫人長出一口氣,眼神堅毅起來。

“珠兒,明天開始我們就好好收拾東西,昭國京城我們還是得去的

那邊膳廳裡,大家很快就把陳夫人母女的事情拋到了腦後,還是放開吃了一頓。

傅昭寧也跟著喝了兩杯酒。

席散了的時候,她的臉頰染上一抹淺紅,讓她看起來嬌豔得像桃花,灼灼風情。

外麵的風大了。

“我揹你回去?”

“你覺得我喝醉了?”傅昭寧嗔睨著他。

“今晚的酒,還挺烈的蕭瀾淵看著她這模樣隻覺得心有點燙,忍不住就伸手輕撫過了她的唇。

本來以為這樣烈的酒她不會喝,誰知道她跟著季老和董喚之各乾了一杯,一飲而儘的動作那叫一個瀟灑。

“挺好喝傅昭寧說。

蕭瀾淵低笑出聲,“你還是個小酒鬼?”

他今晚也喝了幾杯,畢竟是解毒之後難得被傅昭寧允許的放鬆。

“小酌怡情傅昭寧轉到他背後,摟住他的脖子趴到了他背上,“不是要揹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