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進了牢房,對著蕭瀾淵行禮。

蕭瀾淵坐了起來,“如何?”

“影一在禦書房裡聽到了蕭親王和皇上的談話

“說

黑影把禦書房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然後看向了對麵牢房,那個男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看著都是僵硬的了。

但是那男人染了那樣的臟病,離他們王爺這麼近,還是很讓人擔心的。

蕭瀾淵聽了他的話之後眼神都凝了冰霜。

皇上現在要對付他的手段可真是夠臟的,竟然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

一點情分都已經不唸了。

“嗬嗬

蕭瀾淵覺得還挺悲涼的。

“好了,潛入禦書房的事情太過危險,不要再去,之後你們都撤出來吧

“是

蕭瀾淵手下有六個人,主修輕功和隱術,還有縮骨功,非常時期,很必要的時候才用上他們。

皇上的禦書房還是守衛特彆森嚴的,他肯定也留了最頂尖的暗衛在周圍保護自己性命。

所以要潛入禦書房一次,非常費勁。

這一次是精通縮骨功的影一冒險潛入的,但是能夠供他出入的空間非常小,這麼一次,影一會受傷,骨骼方法的損傷,要養百天才能恢複。

所以非必要,蕭瀾淵也不會讓他們冒這麼大的險。

隻是這一次他覺得蕭親王父子突然又格外受寵,他們能夠給皇上的肯定很關鍵,所以在探得蕭親王今天入宮和皇上密談的時候,就派出了影一。

果然,倒是讓影一聽到了這麼一出。

皇上不僅是要他的命,還要他染這麼臟的病,毫無尊嚴,全身爛掉地死去。

在死去之前還要破壞一下他和昭寧的感情。

要是他真的染了那樣的病,他們再把那個男人乾淨地處理掉,那可能他真的解釋不清楚。

畢竟這種病要真的冇有接觸過女人,冇有亂來的話,也不容易染上。

就算傅昭寧相信他真的冇有去過那種地方,冇有真的跟那些女人胡來,他也解釋不清楚這病是怎麼來的。

隻要他真的是染上了這種病,他和傅昭寧就無論如何不能親近了。

他們之間肯定會像橫著一條溝,再也越不過去。

傅昭寧在他解釋不清楚的情況下,真的能毫不在意嗎?

在所有人的想法裡,這是不可能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都是嫉妒心強的,肯定會鬨。

隻要傅昭寧一鬨,也不會儘心替他醫治,那他最後又是必死無疑。

這種死法,他想起來都得吐血。

“王爺,那個人還是要趕緊處理掉,要不然,您還是先出大牢

蕭瀾淵繼續留在這裡還是會有危險的,那個男人的病既然這麼可怕,就算死了,要是屍體一直放在這裡,那可能更危險。

蕭親王接下來肯定還會讓獄卒們做些什麼小動作的,非要王爺染上病不可。

“你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王妃,問問她有冇有能夠抵禦這種病毒的藥,再告訴她,本王昨晚已經吃了兩顆解毒丸。至於這個人——”

他壓低了聲音,交代了幾句。

“是

蕭親王這麼想要對付他,這麼想看他死,他怎麼能夠不還手呢?

傅昭寧昨晚確實是和傅晉琛長談了一次。

雖然她對於這個親爹還冇有多深的感情,而且傅晉琛夫婦把她和祖父丟了十幾年,冇有儘過兒子和父親的責任,讓她多少有些介懷。

但是人家畢竟也算是有點苦衷,她又不能不認祖父和小飛,而祖父和小飛又那麼想要一家人團聚,她也不可能非要當一個搞破壞的。

既然暫時還是要當一家人的,那一家人就得一致對外。

跟傅晉琛長談一次之後,她也發現,找回了記憶,治好了病之後的傅晉琛,很聰明,甚至有點兒一點兒腹黑的意思。

而且對於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他都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他想跟她談的,就是希望她能夠在不傷害雋王和她自己的前提下,把一些他們的佈局和想法告訴他,這樣他以後也可以在適合的時候好好配合他們。

傅昭寧跟他說了很多。

在牢裡確實是睡得很不舒服,哪怕她準備了那麼多東西,但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怎麼可能舒適?

所以回到家裡之後,雖然很晚才睡,起得也早,但她還是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冇有想到在家裡睡了大半宿就養足了精神,這麼看來牢裡是真的費人啊

傅昭寧歎了口氣。

小桃在替她綰髮,聽到這話都不由得擔心起蕭瀾淵了。

“小姐,那王爺真的還要在牢裡住那麼久啊?”

這纔過去四五天,離兩個月的期限還很久呢。

傅昭寧也心疼了,“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我現在反悔了

她為什麼要聽蕭瀾淵說的,再忍氣吞聲一下,畢竟那個人是皇上,一直都落皇上的麵子,他到時候真的會反彈乾一票大的?

這麼折騰人,也很煩了。

“小姐想要把王爺救出來了?要進宮求皇上嗎?”小桃問。

“求他?”

傅昭寧搖了搖頭。

皇上這次明擺著真的要給蕭瀾淵一次大的教訓,不到兩個月肯定不會把人放出來。

而且這兩個月裡,牢裡的小花招還不會斷的。

他不就是想鈍刀子磨,把蕭瀾淵給熬病嗎?

皇上不敢真的真刀明槍把蕭瀾淵嘎了,就隻能用這樣的辦法。

“那怎麼辦?”

“保外就醫傅昭寧說了這麼一個詞,小桃聽不懂。

不過傅昭寧確實是想用這樣的辦法,直接就把用秘藥讓蕭瀾淵看起來像病重,直接先把人撈出來。

但就在她想著實施的辦法時,影衛到了。

小桃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晃神,再定睛看時,屋裡已經多了個黑衣人。

她差點兒就驚得尖叫出聲。

傅昭寧及時地捂住了她的嘴。

“蕭瀾淵的人?”

這個影衛的袖封上多了一枚黑月的刺繡,她從來冇有看見過。

影衛也冇有想到這麼與黑衣融成一色的小黑月,王妃能這麼眼尖的一眼看到。

“是,王爺命屬下來傳話

“小桃,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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