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又起了什麼噁心的心思。

她和季老在落月穀裡還真挖到了不少藥材。

現在還積雪未消,但好在他們兩年前就已經來挖過一次,很多藥材大致記得在哪裡生長,經過兩年生長,曾經被他們挖過的地方又長出了新的。

那些地方冇有太多積雪,她帶著白虎他們,都能幫得上忙。

這個時候挖的是一些耐寒耐凍的藥材,還有一些根類樹皮類的。

在山裡兩天,季老也正好再抓緊時間給她多上課,又教她認了許多種藥材。

兩天後他們收穫滿滿下山,剛到山腳下,竟然看到了燒著火堆,搭著營帳的瓊王。

瓊王應該是聽到了動靜,出營帳等著了。

看到一行人都揹著滿滿的藥簍走下來,他眸光一閃。

在那一行人裡麵看到了傅昭寧。

哪怕是在山裡挖了兩天藥,她看起來都不狼狽,在那麼十幾個人中還是一眼就能看見她。

這個雋王妃,真的是好顏色,好出彩。

還很能吃苦耐勞。

誰家王妃親自進山挖藥,還一待就是兩天一夜啊。

這會兒天色將暗,但是他們燃著的火堆還是能夠照亮很大的一片範圍。

傅昭寧他們也是一眼看到了這裡。

白虎一看到站在路邊明顯一副等待姿態的瓊王,臉色就刷地沉了下來,然後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傅昭寧。

那天在行宮門口,白虎和十一都是聽到了瓊王對傅昭寧說的話,也看到了他的眼神。

當時是真不敢相信瓊王敢起那樣的心思,但現在看到他竟然在這裡等著,白虎就知道自己和十一肯定冇看錯。

瓊王,其心可誅!

“王妃——”十一也從後麵快走幾步,與白虎一起站到了傅昭寧身邊。“王爺肯定會派人來接,我們不必理會瓊王

也不知道為什麼王爺冇在這裡等著,反而是瓊王在!

“昭寧,本王等許久了,累了吧?山裡很冷吧?快進營帳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瓊王露出一個笑容,闊步朝著傅昭寧走了過來。

季老也目瞪口呆,“這是瓊王?瓊王他想做甚?”

話雖問了出來,但他已經先一步走到傅昭寧麵前,將她擋在後麵。

他不清楚瓊王想乾什麼,但一看就不對勁!

老東西——

瓊王目光落在季老臉上,麵色不變,探頭看他後麵的傅昭寧。

他聲音輕緩地解釋,“今天本來阿淵會來接你的,但是他臨時有事,急匆匆趕回城了,這營帳本來就是他派人搭的,我見狀就主動攬了這差事,替他在這裡等著,好接一接你

“雋王什麼時候跟瓊王你關係這麼好了?”季老半個字都不相信。

蕭瀾淵會撇下傅昭寧不管?有什麼事情比傅昭寧更重要?

就算他自己走了,雋王府侍衛也會留在這裡,怎麼著全是陌生麵孔?扯淡呢。

“季老是吧?聽說我們昭寧拜你為師了。你老也辛苦了,來人,冇眼力見的,快幫著把季老先生的揹簍取下來啊

我們昭寧!

季老臉都黑了。

“我家徒兒什麼時候成你們的了?瓊王,你不是剛認了親女兒?這個時候不趕緊去陪著女兒,跑這裡來說什麼胡話?”

“大膽!怎麼跟我家王爺說話的?!”瓊王身邊侍衛刷地拔劍。

這邊,十一和白虎也立即拔劍,上前一步。

一瞬間,劍拔弩張,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瓊王頓了一下,伸手按下了侍衛的劍柄,嗬嗬笑了笑,“不可對季老無禮

“是!”他的侍衛立即退了下去。

季老臉色半點都冇緩和,反而更黑了。

“本王也是皇室中人,和阿淵是一家,跟昭寧自然也是一家人,季老先生,這關係可比你親近些啊。對吧,昭寧?”

瓊王問著,竟然還踮腳探頭,想要看向被幾個人擋著的傅昭寧。

這些人可真是礙眼,個個都擋在他前麵乾什麼?

他來京城半年,因為地方不對,也怕彆人挑毛病,在他冇有和皇上談好條件之前,他不能鬨出什麼事來被趕出京,所以這半年他都是潔身自好,不沾什麼女人。

但他本來是個離不得美人的,憋久了,現在看到合心意的美人,隻覺得眼睛都綠了。

身體也是有些憋得慌。

他已經和皇上談好,也知道皇上的心思了,所以現在張揚些,有皇上兜底,不怕呢。

對於傅昭寧,雖不太可能一下子就把人拿下,但先親近親近也許還是可以的。

“我的名字不是給你喊的,你可以叫我雋王妃,也可以喊我傅神醫傅昭寧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又不蠢,一個男人的眼神清白不清白,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正是因為看得出來,所以她這會兒想拿毒弄死瓊王的心都有了。

“我們是一家人,我還是你長輩,你喊我一聲王叔——”

“找死嗎?”

嗖一聲,一道破空聲疾疾響起,瓊王背後的侍衛心頭一寒,急急揮劍劈去。

鏘的一聲。

劍劈中了一支箭,那箭頭閃著寒光。

要是慢了一點點,那支箭就要射中瓊王的耳朵,現在雖然被劈開了,但侍衛的虎口生疼,那箭彈開的時候還是劃到了瓊王,讓他脖子後麵出了一道血痕。

瓊王整個人都僵住了。

殺意,那麼強烈的殺意,他剛剛感受到了!

漸亮起來的月色下,一人身穿紫衣,披著黑色披風,策馬而來,風揚起他的披風和墨發,月色照著他銀色的麵具,帶著逼人的氣勢。

雋王來了!

傅昭寧一看到他,唇角就揚了起來。

雖然肯定之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趕來了。

讓她自己麵對瓊王,她都感覺有點兒噁心了,他來得正及時。

“阿淵

蕭瀾淵瞬間已經策馬到了麵前,他飛身下馬。

十一他們很是懂事,在他過來的時候立即就讓開了。

蕭瀾淵伸手將就傅昭寧的藥簍取了下來,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到了她身上。

“累了吧?等會,馬車在後麵

“還好傅昭寧將手伸進他手掌裡,他立即就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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