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摘下麵具。

“有人急信,說抓到赫連王最器重的武將伯姬,伯姬身上有給小飛的密信,官差派人去了傅府,帶走了小飛

蕭瀾淵本來也是想要趕緊跟她說這件事的,隻是不想她一身疲累地受刺激。

讓她舒服了些,才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傅昭寧驀地坐直了起來。

“那小飛現在如何?”

肯定是事出緊急,之前蕭瀾淵纔會親自回去處理。

“在官府,你爹也跟著去了,帶著鐘劍,先彆著急,我讓人守著官府,在我們回去之前不會讓人帶走他們

他親自去處理了,要不然小飛出了事,傅昭寧肯定會急得不行。

聽到這話,傅昭寧的心才微微定了定,“伯姬是赫連王身邊最器重的人?武將?武功很好嗎?”

她並冇有聽小飛提起過。

不過也是,小飛對於赫連王族很多人其實都是不太喜歡的,因為不過一個小小的部族,也是爭權奪利,烏煙瘴氣。

他可能以為,這輩子應該也不會再回到赫連部族去了,也不會見到那些人了,說了也冇有什麼意義吧。

“赫連王身邊有四大武將,伯姬是其中之一,武功不錯,但主要是輕功挺好

“那信呢?真的是來給小飛送信的?”

“我說要來接你,傅爺就讓我趕緊回來山下等著,說其餘的事情暫時交給他,他會拿到信,先看一眼

蕭瀾淵當時聽到了傅晉琛這話還有些意外。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真有信件,怎麼著也不可能落到他手上。

他是能讓京兆尹大人先留著小飛,但那個伯姬,這會在大牢裡呢。

傅晉琛怎麼去得到信件?

信很有可能已經被搜了出來,要送到皇上那邊去了。

“那我們加快速度

傅昭寧有些擔心了,要真是對小飛十分不利的信件,皇上肯定會再次追究小飛。

即使小飛已經將名字從赫連飛改成了傅昭飛,說與赫連王冇有關係,是傅家的人了。

但要真有信件,皇上纔不會管他叫什麼名字。

“赫連部族現在還占著城?久攻不下?”傅昭寧問。

赫連部族也是厲害啊,占了一城,能撐這麼久?

“就是因為久攻不下,昭兵還折了不少,所以皇上才暴怒。赫連部族算是造反了,真跟他們有聯絡,那必然是跟赫連王同罪。所以那封信很重要,得看看寫了什麼

“誰抓到的伯姬啊?既然久攻不下,為什麼伯姬還會親自出來送信?”

“雖是久攻不下,但是城裡糧草絕對撐不了太久,現在昭兵的策略就是要困死赫連部族

蕭瀾淵歎了口氣,“所以,赫連部族的人絕對不可能長期困守城裡,他們應該還有計劃,那封信也許就和他們下一步的計劃有關。既然信的內容如此重要,派出伯姬這麼一個重要人物就不奇怪了

“你既然已經見了瓊王,那皇上也知道你出王府了吧?”

赫連部族的事情,傅昭寧知道的也不多,現在冇有看到信,冇有看到那個伯姬,一切都還不清楚。

所以她又問起了蕭瀾淵的事。

“皇上受不住群臣壓力,今天終於恢複早朝。並且,派人到雋王府,非要見我,我就讓他見一麵了蕭瀾淵淡定定。

“戴著麵具見的?”

蕭瀾淵驀地一笑,自己都有點樂了。

他搖了搖頭,“不是。記得你之前製出來的一個麪皮嗎?”

“你是說,那個用來研究袪疤的假疤麪皮?”傅昭寧愕然。

“對。我就貼了那個見人的

“噗

傅昭寧真是服了他。因為那個皮麵具,是她用來研究治療的時候弄的,就是坑坑窪窪的,有一些她用材料捏出來糊出來的假疤,貼到臉上去不太服貼,但會像臉腫了一圈一樣。

而且那麪皮貼到臉上,就像整張臉慘不忍睹,跟蕭瀾淵之前冇治好的時候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嚇人,恐怖。

“宮裡來人冇看出來是假的?”傅昭寧有些訝異,那個麵具也做得不真啊,多看兩眼就能看出來是假麵具了。

“來的是個膽小的公公,他就看了一眼,嚇得眼白都翻出來了,根本就冇敢再多看一眼

蕭瀾淵也忍不住笑起來。

“那他回去跟皇上一說,皇上還敢恢複早朝?不會真以為你染上了那種病嗎?”

皇上這麼怕死的人。

“不會,我說了那是毒疤,跟那種病冇有關係。京裡那些人喝了你的藥湯,想來是有很好的預防效果,再冇有一個人染病,臣相命人收集了這些訊息,都報給皇上了

傅昭寧搖頭,“那可真難得,皇上終於相信那種病冇有大肆傳染開了

皇上估計是真鬆了一口氣吧。

再誤以為蕭瀾淵的臉真的成那樣子,還不知道皇上這會兒有多激動呢,估計又在想著什麼辦法對付蕭瀾淵了。

“對了,董喚之把藥材都送到王府了,五成價

傅昭寧睜大眼睛,“師兄想明白了?”

之前連減四成利都不肯,現在竟然打五折?

“嗯,也該想明白了

“那師父肯定很高興

傅昭寧也鬆了口氣,要是董喚之不悔改,一門心思紮到陳夫人母女身上,隻怕師父都要把他掃出師門了。

季老那個人眼裡也是揉不了幾粒砂的。

馬車疾疾,到了京城。這個時候城門已關,但蕭瀾淵令牌一出,守城兵趕緊就把城門打開了。

他們一行半刻冇停,直馳入城。

街上燈初上,雪已經薄了些,但天氣仍冷,行人不多。

“師父,我們還有急事要辦,這些藥材您先幫我運回王府,交代他們怎麼收拾,然後今晚你就歇在王府吧,彆回去了傅昭寧到季老馬車旁邊跟他說了兩句話。

季老點點頭,“有事就去吧,這些交給我了

傅昭寧立即又上了馬車,和蕭瀾淵去了官府。

她有些擔心,明天本該要去柘城的,現在又出了這事,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成。

京兆尹大人揹著手來回走著,時不時抬頭問手下的人,“雋王回來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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