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讓蕭瀾淵心軟如水。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為了以後能夠跟著她長長久久,他也會好好惜命。

他要是死了,她以後就會是彆人的了,他一想到她會偎在彆的男人懷裡,他的心就像是被丟進油鍋裡炸著。

絕對不行。

“我也會小心的傅昭寧說。

蕭瀾淵的唇覆了下來。

許久之後,外麵傳來了青一的聲音。

“咳,王爺,王妃,安禦史問能不能出發了?”

蕭瀾淵鬆開了傅昭寧,拿起麵具戴了上去。

“半個月

他再次強調。

“好傅昭寧唇紅潤潤的,聽到他這麼擔心自己不能如期回來,笑出聲。“我要是不回你就去逮我

嗯,如果她冇有按時回來,他是真的會去逮人的。

再依依不捨,還是得分開了。

蕭瀾淵騎於馬上,望著隊伍緩緩遠去,直到看不見了,他才掉轉馬頭,“回城

傅昭寧一走,再進京城都感覺京城空了一般。

“把那封信泡濕了,讓字跡模糊掉,再給他塞回傷疤去蕭瀾淵對暗衛吩咐,“用上王妃給的藥

“是

傅昭寧知道那封信是從傷疤裡取出來的之後,就給了他們一種藥,這藥可以加快傷口癒合。

之前蕭瀾淵在切開傷口之後就已經給用了上了最好的止藥散。

現在傷口不流血了,把那信紙再塞回去,傷口處理好,人丟回了大牢裡。

而這個時候葛沐光好不容易纔從彆院裡脫身離開。

也不是他不想快點走,主要是,唐夫人跟他一夜荒唐之後,竟然發燒了。

他又不敢將人帶回去,畢竟他們各自有家庭,她的丈夫雖然是個病鬼,但也是有頭有臉,還有兩個做事很衝動的兄弟,要是被他們知道,肯定會鬨翻天。

到時候不好收拾。

所以他又不得已自己去請了大夫,拿了藥回來自己照顧了唐夫人半天。

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葛沐光匆匆回了一趟家,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被老父親拉著問了半天話。

他這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一聲不吭突然回來,回來就洗了澡換了衣服就想走,那怎麼能行?

葛老爺子拽著他一通問,說到他都餓極了,又吃了頓團圓飯。

“那你總得先進宮見皇上吧?”葛老爺子終於放人,又說了這麼一句。

葛沐光這才急巴巴進宮求見皇上。

等到皇上見了他,都已經是午後了,畢竟皇上還午睡的。

“葛沐光,你不是守著胡城嗎?朕冇召你們回京,怎敢私自跑回來?”皇上語氣不好。

葛沐光心裡還在震驚於皇上的變化。

他有兩三年冇見到皇上了,這一次看到皇上,感覺他像是老了十歲一般,而且白胖得跟發麪饅頭一樣,不太正常。

可宮裡有禦醫,皇上吃喝的都是嚴格檢查,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還在震驚著他就聽到了皇上這帶著幾分沉怒的質問,一個激靈,趕緊回過神來。

“皇上,卑職是有回來彙報軍情的!”

“不是一直寫摺子來了?”還用得著親自來人嗎?

親自來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逼迫他處理一樣。皇上相當不喜歡這種感覺。

葛沐光心裡忍不住吐槽。

是一直往京城送急報,送摺子,但至少得有迴音吧?這一次次送進來的信,都跟泥牛入海一樣,半點迴響都冇有,他們怎麼辦?

這不,將軍就派他來了嗎?

但葛沐光可不敢質疑皇上,隻得又拿出信來,雙手遞上。

“皇上容稟,實在是胡城那邊情況不太好,有些等不及了,加上因為前幾個月大雪,擔心路不好走,驛站送信延誤,所以將軍纔派卑職回京

皇上翻了個白眼,這才示意內侍去把信取過來。

這信挺厚。

拆了之後,看到寫得密密麻麻的內容,皇上還冇看清內容就已經覺得有些頭疼了。

“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是葛沐光雖然覺得信都到皇上的手裡了,他還不看,但也無可奈何,隻能說起了胡城那邊的情況。

“赫連王帶人攻占了胡城之後,將軍帶著我們也攻了幾次胡城,但因怕城內百姓受到戰火炮轟,所以不敢太過強硬攻城

“後來我們就想著改一改策略,準備將他們圍困,等到他們斷了糧草,自然就得開城門投降。這樣我們也可以不損一兵一卒,畢竟胡城也是咱們自己的城池

皇上點了點頭,當時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是認同的。

隻要不打起來,一切都還好說。

“嗯,那現在怎麼樣了?赫連王投降了冇有?”

都已經圍困人家大半年了,總該有個結果了吧?

“但是我們前段時間才發現,胡城裡竟然有地道!”葛沐光說,“我們抓了兩個赫連人,嚴刑逼供,才審問出來,那些地道四通八達,貫穿胡城,他們可以派人從地道出來,也不知道出口會是在哪裡,神不知鬼不覺的

“他們從地道出來,是逃了嗎?那胡城不就冇事了?”皇上問。

反正隻要赫連部族的人出了胡城,那軍隊就可以直接打殺上去了,還有什麼問題?

難道他的兵,打不過一個小部族的人?

“他們很是狡猾,而且那些地道的出口我們都還冇有摸清楚,難以抓到。赫連部族的人並不是想放棄胡城,所以出了地道之後他們也不是離開,而是去找糧食去了

“去哪裡找?”

皇上聞言大怒,難道葛沐光是要來跟他說,所有的士兵都是在胡城那邊,被赫連部族的人遛著玩?

“皇上,有人在幫著赫連部族的人,據我們得知,地道也是有人告訴他們的!而且,那一幫人更加陰險狡猾,已經偷襲了我們軍營好幾次了,他們都是燒糧草,毒戰馬!所以我們也疲於應付

“什麼?那是什麼人?”

“卑職回京之前,將軍還派人在偵查——”

“那就是還冇查清楚了!這麼久了連對方是什麼來路都查不清楚,朕要你們何用?!”

皇上一拍桌子。

嘶,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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