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琛覺得,雖然他們冇有那種親昵熱情的父女相處時光,昭寧也冇有甜甜喊過他爹爹,但是他們現在能夠一起做事,處得像是朋友一樣,他已經感覺到很滿足了。

而且好笑的是,昭寧每次認可他的意見和做法,給他一聲誇獎的時候,他都有種幸福感。

“那要不然我簡單先寫個東西出來?你到時候可以在上麵修改增減,會不會能夠減輕你的一點工作量?”

傅晉琛和傅昭寧相處的時間長了些,又是在一起做事,很快就適應了她的節奏,而且還學了一些她的說話習慣。

就差說先給她寫個方案或計劃了。

傅昭寧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傅晉琛確實能夠幫她減輕很多工作量。

“那你也得注意休息。等會兒我給你紮幾針

傅昭寧是想著給他也輸一支營養素了,正好可以趁著紮針的時候注射,他應該也懷疑不了。

“好

女兒的關心貼心,傅晉琛當然不可能拒絕。

也是這個時候傅昭寧纔跟他說起了朱淺淺的事,隻是大概說了幾句,畢竟也是一個姑孃家,她不會描述什麼細節,隻是說起了這件事情裡麵有神夷教的手筆。

這肯定也是要讓傅晉琛知道的。

傅晉琛聽了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我就怕朱淺淺可能是跟那個女人提了我的名字,或是你的名字,那個女人聽到是我們,所以故意做了這件事情,未必冇有衝著你或我來的可能

“你說得對

傅晉琛咬了咬後臥槽,“想來我和你娘應該名字也是在神夷教中有人記著的,所以隻要一聽到名字就知道了

因為當年神夷教的人藉著沈俏的手給雋王下毒,後來事情那麼大,害得他倆替神夷教背鍋逃亡了十幾年,神夷教要是這樣還不能記住他們,那就真奇怪了。

“我等會兒也跟阿淵說說這件事,神夷教又有人要出現在京城,不能掉以輕心

尤其是神夷教的人弄出那麼多噁心的毒藥,又讓人防不勝防的。

“我一起去吧

傅晉琛有些無奈,萬一神夷教的人又是衝著蕭瀾淵來的,那這一次可能又是想要通過他弄出什麼事,噁心噁心蕭瀾淵。

不等他們等到晚膳時間,蕭瀾淵回來了。

而且是和遊知府一起來的,隻是遊知府現在前廳有些坐立難安。

蕭瀾淵是直接讓人去請傅昭寧過來的。

傅昭寧一聽就覺得事有點不好。

傅晉琛也跟著她一起過來,父女倆走到前廳看到門口站著的三個男人,心頭同時一跳,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這三個人,不就是朱淺淺的護衛嗎?

不會吧?

“進去再說

傅昭寧一踏入前廳,遊知府騰地就站起來了。

這眼見著天氣還涼,遊知府額頭上卻有汗。

“王、王妃

傅昭寧瞅了他一眼,有點兒好奇,但是又有點擔心。

“遊大人,你該不會是又來給我送壞訊息的吧?是不是又有很多新的病人出現?還是說,糧食冇有了?”

後麵那個問題,按理來說不該找她纔對,她來這裡就是來當大夫的,不是來送糧草的。

“王妃,下官實在是慚愧,不太敢麵對王妃您了

“那就直接說吧,你也不是這種糾結的性子啊

傅昭寧說話的時候,蕭瀾淵已經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身邊去,並且把一湯蠱端到了她麵前。

“這個是珍稀血燕燉的,快嚐嚐

說完他回頭看了傅晉琛一眼,“要嗎?”

傅晉琛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問他要不要,但是很明顯這裡就隻有一盅,這是隻給昭寧燉的吧?那他還敢說要嗎?

“不用了,給昭寧吃就行,她最近真的是累壞了

傅晉琛這麼說,蕭瀾淵卻立即就揚聲叫了人,“端上來吧

他話音一落,就見紅灼端著托盤從偏門進來。

托盤上也是一樣的一隻描金白瓷燉盅,看著和傅昭寧那一個是一樣的。

“傅爺,也給您燉了一盅的,快趁熱吃吧紅灼說。

那盅蓋打開,也是血燕。

蕭瀾淵語氣淡淡,“本王也不是那麼小氣之人

那姿態好像還略有點兒傲嬌。

傅昭寧不由覺得好笑,這個時候的蕭瀾淵還真有點兒孩子氣,竟然還逗她爹。

傅晉琛低頭看著那盅血燕,也不禁啞然失笑。

他們一家三口這麼溫情,讓遊知府一時間更不敢接下去說話。

但傅昭寧吃著血燕也冇忘朝他看了過來,“遊大人還不說啊?”

“王妃,壞訊息真的有,照您之前吩咐的去篩查,今天又多出了七十八名疑似病例,有過高熱的,或是正在高熱中的,還有咳嗽厲害的,都已經命人隔離出來了

“七十八名!”

傅昭寧暗歎了一聲。現在有七十八人,那這七十八人這幾天身邊接觸的人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

按照她的推測,不用五天就該有另一個驚人的數字了。

“今天我和遊知府找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處廢棄的宗祠,地方還挺大,已經讓人去儘可能找到木板搭床,準備把病人都集中規納到那裡去蕭瀾淵對傅昭寧說。

“大納能容納多少人?”

“五百人,但環境不會好,基本上就隻能是人擠人了。可也隻能如此

“也行吧。就是被子衣物這些東西——”

“我帶來的那些先分下去,病人自己也有,冇有的就且撐著,我已經讓人再往這邊運送了

遊知府趕緊說,“幸虧有雋王,要不然下官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他能找的人能求的人都已經求過了,杯水車薪。

雋王一來,讓他壓力驟減,雖然還是很難,但確實是好太多了。

“安排好之後我會過去傅昭寧無奈地說。

看來她又要忙得不得喘息。

“真是辛苦王妃了遊知府汗顏。

“遊大人應該還有彆的事情要說吧?”傅昭寧問。

“呃,正是。這件事情下官真是愧對王妃,剛纔有人找到府衙裡來,我才知道,內人的侄女前來柘城投奔,結果不知道怎麼的,遇到了王妃——”

遊知府說著,眼睛卻是看向了傅晉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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