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藏在人群裡煽動和出惡毒主意!

官差急急叫著,“大人來了冇有?去請雋王!去請王妃!”

他們也都是慌了的。

而那些災民已經有人腦子發熱,聽了煽動,當真朝著官兵們吐口水。

甚至還有人在被死死攔著後準備低頭咬人。

“啊!”

有官兵手掌被咬,痛得大叫起來。叫聲有點兒絕望,因為更多是覺得自己肯定是會被傳染了。

“衝啊,他們擋不住我們了!”

官兵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被他們衝到城門。

情勢緊急,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鷹似箭,飛掠過來,正好落在兩個要被咬的官兵麵前。

轟一聲,氣流擊蕩,一下子就把湧過來的災民全都掀飛出去。

一時間隻看得那些災民好像跟飛投的大餃子一般,紛紛跌落四處。

“砰砰砰”一連好幾聲,是那些災民摔落在地上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串的慘叫。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被擊飛出去的人都還冇能反應過來,摔下去之後幾瞬才感覺到痛,這才痛呼慘叫。

但是他們躺在地上都還冇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明明他們就那麼飛快地撲向了那兩個官差,一時間血湧上頭頂,就想著這些官差不讓他們出城,就是要把他們困死在這裡。

留在這裡,他們的結果很有可有就是被皇上下旨活活燒死。

這幾天一直有人這麼告訴他們,說是得了這些會傳人會死人的病,曆來官府都會不饒過的,不會讓他們出去。

外麵的人都會把他們當成瘟疫,他們的結果就是死。

所以,他們還管什麼?還守什麼規矩?還要什麼善良?人都要死了,那就把這些官差也都傳染上得了!

隻有他們也都染上這種病了,纔會跟他們一起共同進退,纔會放他們出去。

實在不行,他們也可以拉幾個墊背的!

這樣瘋狂的念頭一旦被激發起來,就很難於壓下去。

就在他們即將要咬到那兩個年輕的官兵時,一股力量就將他們掀飛了。

這是什麼力量?

他們是遭天譴了嗎?

不等他們想明白,又是砰一聲響,然後又有好幾個人飛了出來,再次砰砰砰地摔落在地上。

本來已經絕望的那些官兵們同樣也是半晌才反應過來。

尤其是剛剛那兩個差一下就被咬中的官兵。

因為恐懼,他們的眼淚都已經湧了出來,模糊了視線,全身都在顫抖。

但就在那一瞬間,一道偉岸身影就擋在了他們麵前。

現在看著他以一人之力,把湧地來的災民都給掀飛了出去,有一種排山倒海的力量和氣勢,讓他們一個都無法再近身,官兵們瞬間都感覺到了強烈的安全感。

這樣恐怖的內力,到底是誰纔有?

等到腦子裡那一瞬間的空白被填滿,意識都回來了,他們纔看出這是——

“雋王!”

“雋王來了!”

雋王來了,一切就能夠控製了!

他們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

雋王蕭瀾淵一身紫袍,黑色腰封,紫玉發冠,冷銀色麵具,站在那裡宛如戰神。

有很多人又茫然了,他們一定是錯覺,明明雋王隻是一個養病多年的文弱王爺。

是聽說有武功,但他習武隻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之前震懾他們也隻是招式,怎麼可能這麼強悍?

現在來衝擊城門的這些人,很大部分是冇有親眼見過雋王上次的功夫的,所以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傳言中打從孃胎中毒病弱的雋王,竟然會是一個絕頂的武功高手。

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有人回過神來,大聲叫著,“不用怕他,他堂堂王爺難道還敢屠殺我們這些可憐的百姓嗎?他敢,我們就和他拚了!反正他在柘城這麼久了,可能也早染上這種病了,皇上也不會來救他

“不能讓雋王嚇退了我們!拚一拚我們還有機會!不拚我們就真的死路一條!”

“出去之後我們去找大醫會的神醫,他們那麼多人肯定能治!雋王妃是個年輕女人醫術能好到哪裡去?我們要是一直困在這裡,早晚也會被她治死或是耽誤死!”

蕭瀾淵的目光,鎖定了過來。

人群裡煽動的那人還覺得自己不會暴露,一手擋著臉,在繼續煽動著。

“這裡都快冇有藥材了,雋王妃她拿什麼給我們治病?”

蕭瀾淵動了。

但是誰也冇有看到他是怎麼動的,等到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前麵的人,已經到了人群之中。

那個在叫嚷著的煽動者詭異地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像是被一隻手驀地勒住了心臟,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僵硬而機械地抬起了頭,對上了那張銀色的麵具。

“喊得很是激動?”

蕭瀾淵的聲音冷屑。

那人反應過來,猛地就轉身要逃,但在蕭瀾淵麵前他怎麼可能逃得掉?

他剛動,一條手臂就驀地一陣劇痛,骨頭哢嚓響起,緊接著就是他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蕭瀾淵直接就把他的手臂折了!

現在他的手臂無力垂下,臉色脹紅,痛得冷汗瞬間爆了出來。

砰!

蕭瀾淵把人踢了出去,“把他押走,本王回頭親審!”

“是!”

青一等人趕了過來,立即就把那人拿下了。

馬蹄聲疾疾,傅昭寧烏髮如雲飄揚,策馬而來。

近了近了,她也冇有放慢速度,讓那些災民大驚失色,急急左右分開避讓。

而他們這麼一避,本來剛被蕭瀾淵打散了的聚集,現在又更散了一些。

要是不避,好像傅昭寧都要策馬踩踏死他們了。

蕭瀾淵站在那裡,四周人都閃開了,就他一個人,背後是一排官兵。他抬頭迎著傅昭寧,在她到了麵前的時候,伸出手去。

“籲!”

傅昭寧也堪好勒馬,人緊接著被蕭瀾淵一手抱下馬背。

“你怎麼樣?”傅昭寧語氣難得有點喘。

“冇事,不是讓你彆來了?”蕭瀾淵接了急報之後就讓人告訴傅昭寧不要過來,他處理就行,冇有想到她還是來了。

“你一個人來了我怎麼放心?”

這些災民,有很多都是感染了的病人,蕭瀾淵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們圍上,也是有感染的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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