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先出來,我們周將軍要問話!耽誤了處置病人大事,傅大夫可承擔不起責任!”

那個小將還在城樓下叫嚷著。

蕭瀾淵的臉色卻已經黑了,要不是被麵具遮擋著,估計他現在的臉色要比黑夜還黑。

傅晉琛也一樣十分憤怒。

他跟在蕭瀾淵身邊,是想勸著他不要親自出去應付周定貞,但怎麼也冇有想到,周定貞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昭寧身上!

現在傅昭寧要是出去,周定貞怎麼可能還會放她回來?

他們幾乎是立即就想到了周定貞的計劃。

“他想先控製住昭寧,再拿昭寧來要脅你傅晉琛氣怒交加。

“他做美夢

蕭瀾淵陡地從城樓飛躍而下,如蒼鷹俯衝。

那喊話的小將倏地感覺到了一股淩然氣勢,驚駭抬頭,還冇有看清楚下來的人是誰,已經聽得砰的一聲,自己就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這一飛,飛得相當遠,像是乘風一般,遠遠才摔落在地。

這一摔就離周定貞近了些。

而蕭瀾淵將人踢飛之後,要就落於剛纔那小將的馬背上。

雙足立於馬鞍上,站得極穩,除了墨發飛揚之外,屹立如鬆。

足下的那匹馬雖是不安,但被他的氣勢壓著,隻是噴著鼻息不敢動彈。

“雋王!”

傅晉琛和安年都嚇了一大跳,衝過來趴在城樓邊緣往下望。

這麼高的城樓,他就這麼躍下去了!

在這一刻,他們對於蕭瀾淵的武功之高確實有了直觀的認知。

再看到他穩穩立於對方的馬背上,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他等會上得來嗎?”傅晉琛問安年。

安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應該上得來吧?

蕭瀾淵已經用內力將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

“告訴周定貞,本王的王妃不是他小小一個武將能呼之即來招之即去的。要想問話,讓周定貞自己進城來!”

周定貞耳力也好,他清楚地聽到了蕭瀾淵的這句話。

剛纔,他也看到了蕭瀾淵自高高的城樓上躍下,當時踢飛了他小將的一幕。

周定貞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雋王這是給本將軍下馬威呢

還有,什麼叫他一個小小的武將?他堂堂將軍,怎麼就比不了一個女人?竟然還要他親自入城去見傅昭寧。

“告訴周定貞,想當縮頭烏龜,就退遠點,本王看見他都替他臉紅

蕭瀾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周定貞不怎麼受得住激,立即就想拍馬上前去,但他身邊的副將急急地攔住了他。

“將軍!雋王這肯定是激將法,您可不能上當!”

要是周定貞反過來被激得到城門去,那很可能就要直接和雋王打起來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確實冇理由和雋王打起來。

而且,要是打輸了,他會被雋王帶進城,他們這五千兵就群龍無首。

要是打贏——

呃,就連周定貞的副將都冇有信心。將軍到底能不能打得過雋王?

他們冇有打過,但是都在傳雋王武功高強——

就剛剛雋王露的那一手,他們也都看在眼裡了。

從城樓上躍下來不算什麼,但是躍下來之後還能立於馬鞍之上,令那匹馬動都不敢動,他們自問自己是辦不到。

而且,他在半空中就把那個小將踢飛得這麼遠,內力得多深?

“本將軍會怕他不成?”

周定貞是真的很容易被激將,他一直都想和蕭瀾淵好好地比一場,可一直都冇有機會。

“將軍自然是不用怕他,但是他畢竟是雋王,將軍冇有理由能夠和他動手啊

副將緊緊地攔著周定貞。

要是現在他過去跟雋王打起來,到時候就說不過去了。

皇上哪怕是想要對付雋王,但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啊。

要是這麼對雋王動手,到時候皇上為了給老皇親們和雋王交代,就得處罰將軍了。

這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

“將軍,我們再想想辦法,反正現在是我們占上風,雋王他也冇有彆的什麼計謀了,就隻想引將軍入城。咱們不能上他的當,現在柘城哪裡是能夠踏足的?”

城裡可都是染了病的災民和百姓啊。

“現在進城,他們真的很有可能會直接讓一群病人過來,到時候將軍哪怕是把那些病人都殺了,也有可能會被染上惡疾。聽說那種惡疾當真死了不少人,將軍何必進去冒險呢?”

副將勸阻的話,周定貞倒是聽進去了。

其實他也是怕死的,尤其是真的染了病死在柘城這裡,那就真的死得輕於港鴻毛,那真的是死得太過冤枉了。

周定貞哼了一聲,“本將軍不會上他的當的

他忍著便是!

但是本來是想著把傅昭寧先給帶出來的,現在她不出來的話,要怎麼引雋王跟他們到山穀那裡去?

“雋王!”

周定貞大聲吼了出來。

蕭瀾淵朝他看來。周定貞又大聲說,“傅大夫在柘城這裡負責醫治病人,她是最瞭解病情的人,卑職請她出來說明情況,雋王怎能阻攔?傅大夫把病人的情況說清楚了,卑職才能夠決定怎麼安排那些病人,才能夠向皇上請示,柘城要怎麼處理!”

“希望雋王以大局為重,請傅大夫出來!卑職奉旨前來,是為了妥善安置好柘城的災民和病人的,不會對傅大夫做什麼事,雋王放心!實在不行,雋王可以親自送傅大夫過來!”

蕭瀾淵聽著周定貞的喊話,也冇有說什麼,從馬背上一點足尖,身形直接就飛竄而上,在城牆上再輕點幾下,借力重新躍上了城樓。

他就這麼輕鬆上來了!

傅晉琛和安年倒是鬆了口氣。

以他們看來,這麼高就這麼輕鬆上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但蕭瀾淵就這麼做到了。

他要是想進城,有誰攔得住他啊?

那邊,周定貞見自己說了那麼多,雋王卻跟冇有聽到似的完全忽略了他,甚至連回他一句話都冇有,又氣得鼻子都歪了。

雋王這是當真把他輕視到底!

“簡直是豈有此理!”

“將軍,雋王應該也是畏懼了將軍的勇猛副將說。

“放屁!”周定貞一腳朝他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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