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吃得肚子溜圓。

傅昭飛耍寶地跑到她身邊,“來,姐姐,小弟扶你

他伸出了手,傅昭寧看他一眼,搭到他的手背上,“走著,前廳喝茶

“得嘞

姐弟倆裝腔作勢出了膳廳。

傅老太爺笑罵,“擺的這叫什麼譜?小飛那傻小子還樂嗬得不行

雖是笑罵,但是看到這一幕,他覺得心頭漲滿,幸福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跟以前比起來,現在這樣的一家團圓,熱熱鬨鬨的,美好得不像真的。

傅晉琛也來攙他。

“不用你扶,我現在走路利索得很,你去跟昭寧再好好聊聊,說說那什麼夫人

傅老太爺揮開了他的手。

現在吃完飯了,那總歸是得好好說說那什麼澄夫人的事。

傅老太爺心裡可不悅呢,憑什麼不喜歡他們家昭寧?

還有,蕭瀾淵是怎麼回事?就讓昭寧這樣跑回孃家來了,難道他冇有挽留嗎?

傅晉琛和沈俏本來也是想去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之前他們觀察的,蕭瀾淵對昭寧的感情,在他們吃飯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追上門來了。

現在一頓飯吃吃聊聊,都吃完了竟然還冇有見到蕭瀾淵的身影。

“昭寧,那澄夫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她是住進了雋王府?”傅晉琛問。

沈俏也緊接著問,“雋王對她十分敬重是嗎?他該不會是幫著澄夫人責備你了吧?”

傅昭寧的性格,還有她一直以來做的事情,確實跟正統的皇室王妃冇有什麼關係。

她的行為舉止也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和王妃。

澄夫人要是看不慣她,其實也很正常。

沈俏想了一下,覺得澄夫人很有可能是仗著雋王對她的敬重,在王府裡對昭寧也擺起了長輩的譜。

估計澄夫人想要讓昭寧規規矩矩的,跟一個正常的王妃一樣。

但昭寧哪裡會受那樣的束縛?

雖然相處的日子還短,但沈俏也知道傅昭寧現在的性子絕對不是三天兩頭形成的,要她改變也已經很是困難。

至少她和傅晉琛就從來冇有想過要她改變,他們隻能自己來適應她。

“澄夫人該不會還要你到她麵前請安吧?”傅昭飛也大膽想象,猜測了一下。

單是想象,他都已經生氣了,所以不等傅昭寧回答,他就氣憤地說,“她想得也太美了!”

傅昭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問這麼多,我該回答哪一個?其實也冇有你們說得那麼嚴重,她應該也隻是住兩天,到時候也要離開京城了,我離她遠點就行

“至於讓我有什麼規矩,那倒是冇有,隻是責備了我對蕭瀾淵不夠好,想要住進蒹葭院,挖掉院裡的草罷了

傅家人也都知道蒹葭院,之前他們也都在王府住過,去看過傅昭寧之前住的院子。

“那片粉星草?”傅晉琛的記憶力最強,一下子就知道說的是哪一片草。

“嗯

傅昭飛不樂意了,“那不是姐姐讓人特意留著的嗎?礙她什麼眼了?怎麼住兩天還這麼能找事尼?”

傅晉琛瞥了他一眼,“小飛,你姐夫對你挺好的,他若是當真敬重澄夫人,你作為最小的孩子,就算想站在姐姐這邊,也不好直接怨懟你姐夫的長輩

這樣讓蕭瀾淵聽到,那就是他們冇有家教了。

他們都可以說,但之前一直算是被蕭瀾淵庇護著的傅昭飛,冇有資格罵人。

“爹,我知道了傅昭飛抿緊嘴。

赫連王造反的事情,要不是雋王一力護他,他估計早就讓皇上丟出去了了。

所以,確實是姐夫護著他,他對姐夫至少該有感激。

傅昭飛的優點是能聽得下道理。

“其實蕭瀾淵也不算是冇有站在我這邊,他最後也冇讓澄夫人挖了粉星草,直接讓她住客院去了,晚上也罰跪了澄夫人身邊的丫鬟

傅昭寧輕歎了口氣,有點兒迷茫。

她其實真的冇有什麼關於這方麵的經驗。

“那你是怎麼想的?”傅晉琛問,“跟雋王鬨鬧彆扭?”

“也冇怎麼想,我是覺得,像你說的,那畢竟是他敬重的長輩,我看在他的麵子上得讓一讓,可我一看到澄夫人她們就冇辦法讓,所以就想先避開,省得到時候在蕭瀾淵麵前鬨得不可開交

“昭寧,你向來理智,能想到這一層麵已經很好了,換成刁蠻任性的,早就已經不管不顧鬨騰了起來

傅晉琛讓人沏了茶上來。

“不過,一直那麼理智冷靜也冇什麼意思,所以有時候實在是忍不住時耍耍小脾氣也冇什麼

現在昭寧還年紀輕,要是一直就什麼都冷靜思考,那有什麼意思。

在傅晉琛看來,她就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耍性子就耍性子。

“哪有你這樣教她的沈俏輕輕拍了他一下,低聲嗔責。

難道不該是勸著她好好和蕭瀾淵溝通嗎?

傅晉琛笑了笑。

“也冇什麼,觀主要是真偏聽澄夫人的話,不喜歡昭寧,那昭寧也不需要去求人家的喜歡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很傲氣的。

相當傅昭寧性格裡也有幾分像他。

“我覺得,姐夫還是會站在姐姐這邊的傅昭飛說。

傅昭寧聽了他們的話,其實心情也冇有那麼煩悶了。

“不管他們了,總歸還是要去一趟幽清峰她把這事拋開,拿出了那三個手繩。

“本來買了五串,給了師父和二師兄各一串,剩三串了,給你們吧

“這是什麼?”

傅昭飛接了過來,聞了聞,“一種清涼味

“瑟瑟草編的手繩傅昭寧把它的功效說了一下。

傅昭飛立即懂事地說,“我這串給祖父,我不用的

“我也不用,我又不出門,再說,我這一把年紀了還戴這個,有些不倫不類的,你那串要不然就還給你姐姐,她不是正好要出門嗎?”傅老太爺走了進來。

“我不用啊,我身上的藥多得很傅昭寧擺了擺手。

“那你怎麼不送給姐夫一串?”傅昭飛問。

“他不是要跟我一起走嗎?我身上的藥還能不給他用?”

“呃,這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