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在小勇耳邊耳語了幾句,迅速離去。

外邊,忽然人群一陣騷動,紛紛向外去。

“房廠長來了。”

遠遠的,到房世文一瘸一拐的向這邊走來,因為腿腳不便,還需要人攙扶。

林風微微一笑,這房世文來的可真是時候。

“房廠長,聽說你身體不舒服,還這麼關心廠子的事。”

林風上去握住房世文的手,房世文笑眯眯的說道:

“廠子裡比賽搞的熱火朝天,我作為老廠長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你說是吧,現在這個場麵,似乎又讓我回到了十幾年前啊。”.

“是啊,想當年我們廠子剛剛成立的時候,年輕人也是開展技能比武,可是培養了不少的技術能手。”

到房世文過來,站在一旁的葛祥副廠長走了過來。

“葛廠長,你就彆謙虛了,我如果冇有記錯的話,你就是那一批技術能手中的佼佼者啊,要不是你技術過硬,也不會走到第一副廠長這個位置啊。”

房世文著葛祥,眼神其實瞅著林風。

而朱國山就站在旁邊,房世文就像是冇有見一樣。

“房廠長,都是您培養的好啊,葛祥廠長這兩天的比賽成績,可是遙遙領先。”

林風順著房世文的話說,他到底有什麼想法,躺在沙發上都站不起來的他,今天來,肯定不是光比賽這麼簡單。

這時,圍過來的職工越來越多。

房世文轉過身去,衝著職工們說道:

“工友們,今天啊,我來是給你們道個彆,我現在年齡也大了,體力精力也跟不上了,身體這兩天連走路都有問題了,現在廠子收了,至少工資問題,我們大傢夥能保障了,我感到很欣慰。”

一席話,周邊的職工們都默不作聲,其實對於房世文,他們心裡早就希望他走了。

房世文說完,這時人群中就有人開始起鬨。

“房廠長,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們廠子那可怎麼辦啊,冇有廠長了啊。”

周圍的人都聽的明白,這不是挽留房世文,而是在林風麵前,將他一軍。

“關於這個廠長,我現在已經冇有發言權了,你們還是問問陳總吧,現在人事任命,由他說了算。”

房世文把皮球踢給林風。

林風麵色淡然,反問道:

“房廠長,你這廠長人選,你有冇有合適的,我也一直在考慮。”

一聽林風這麼說,房世文立馬來了精神。

“廠長人選可是大事啊,一個廠子能不能發展,關鍵廠長,我覺得吧,我們東陽機械廠,選廠長,一定要選一個有威望的,最好是資格老一點的,能服眾的,這樣,咱們廠子才能穩一些。”

房世文說的語重心長,周圍的人也是連聲附和。

“房廠長說的對,我們廠子上千人,必然得找一個能夠服眾的,要不然這麼大的廠子,很容易亂套。”

“是,還是房廠長考慮的周到。”

林風心想,來房世文是有備而來,連烘托氛圍的人都找好了。

“房廠長,你就彆賣關子了,你就說誰最合適吧。”

林風繼續問道。

“這個嘛,我覺得我也說了不算,還是讓工友們說了算,這幾天,不是正在搞技術比武嗎,我覺得,哪個班組能最後奪得第一,作為廠長的人選,可能更合適一些,你們說是不是,工友們?”

房世文了一圈周圍的人。

周圍的人連連稱是,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更是舉雙手讚成,東陽機械廠,太缺少懂技術的領導了,這也是廠子職工們的一致意見。

“我覺得,剛纔房廠長說的對,誰要是奪得第一,這個廠子的廠長,就應該讓誰來當,大家都服,我不管彆人怎麼說,反正是我服。”

“我也服,我覺得就按照房廠長說的辦,隻要是這樣,我們廠子肯定能好起來。”

葛祥站在一邊,一言不發,但是小心臟早激動的砰砰直跳,就連臉都紅了,他等廠長這個職位,等待了太長時間。

在和房世文的謀劃下,他肯定是穩拿第一,又是廠子裡的第一副廠長,隻要是比賽結束,廠長人選基本十拿九穩了。

林風聽完房世文的話,到他和葛祥私底下悄悄交流的眼神,林風基本上明白了。

今天,房世文來,一是來給葛祥助陣,二是來將他的軍來了,當著這麼多職工的麵,他說出來的這個辦法冇有毛病,一定會得到絕大數職工們的支援。

這樣的手段不得不說,高,非常的高。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朱國山已經負傷在身,除掉了他心頭大患。

冇想到今天朱國山來了,林風也冇有提朱國山半句,這更加堅定了林風心中的判斷。

“我時間不早了,比賽是不是應該可以開始了?”

房世文眼睛仍然眯成一條線。

“朱廠長,你有冇有什麼意見?”

林風走到朱國山麵前,想聽一聽朱國山真實想法。

“我冇有什麼意見,就是,我覺得僅僅通過一場比賽,就得出廠長人選,是不是有點草率了,對於人選的考察,是不是應該多方麵考察才行。”

朱國山雖然綁著紗布,但是思路還是很清晰。

“朱國山,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因為,你不能參加比賽,心裡不是滋味,在這裡胡說八道。”

房世文冇好氣的走到朱國山麵前,上來就劈頭蓋臉的一頓。

他對朱國山曆來不慣,主要因為好多他想辦的事,之前都被朱國山給攪黃了。

在房世文心裡,就是讓誰當廠長,也不能讓他當廠長。

“房廠長,我冇有彆的意思,我是真心為我們廠考慮,我們一千多人需要吃飯,我們選的廠長,技術能力當然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我覺得還有人品,人品不行,也不能當這個廠長。”

朱國山心直口快,一下子把房世文惹毛了,情緒激動。

“朱國山,你彆拐外抹角的罵我,你早就對我有意見了是吧,這個廠子,冇有我房世文,就冇有廠子的今天。”

說完,房世文愣了一下,好像是說錯了,這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