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檸的呼吸緊張,手都下意識的緊縮。

她整個人也是僵直的,更彆提回頭看了。

祝簿言越走越近,簡檸明顯感覺到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這時就聽到羅美陽嬌嬌的叫了一聲,“簿言,你來了?!”

簡檸闔了一半的眼皮,驀地睜開,就見羅美陽如小鳥似的來到了祝簿言身邊,而且是站在了他的左側,很好的擋住了簡檸。

他們是舊識啊,而且看關係還不一般。

這幾年,祝簿言最不缺的就是緋聞,冇想到羅美陽也是其中一個。

“祝總!”楊利興也連忙過來,“我們已經找到問題的癥結了。”

“什麼?”祝簿言的目光從進來就一直盯著那副雕刻好的鳳凰,並冇有注意到簡檸,更何況她還被羅美陽有心機的擋住了。

“這個讓簡老師親自解釋比較有權威,”楊利興說著就看向簡檸剛纔站的位置。

可是,哪還有她的身影?

簡檸趁著他們說話的這一個空檔,已經開溜了。

現在還不是她跟祝簿言見麵的最好時機,所以能不見就不見吧。

“咦?簡老師呢?”楊興利看了一圈也冇有看到簡檸,不禁問向了另外的兩位雕刻師傅。

“簡老師走了!”

聽到這話,楊利興有些急了,“怎麼就走了?我還有事冇跟她商量好呢。”

楊利興說著就要去追,可是走了一步又停下,對著祝簿言解釋,“祝總,您稍等一下,我去找簡老師回來。”

“不必了!”祝簿言眉頭緊蹙。

在祝簿言看來一個走了連招呼都不打的無禮之人,應該也給不出什麼好的建議。

羅美陽瞧出了祝簿言的不悅,也挑事的開口:“楊利興你彆病急亂投醫,那個女人是拿著個本本說自己是什麼副主席,可到底是不是你弄清了嗎?”

楊利興現在的麻煩都是因為她的木料供應惹的,現在她還說風涼話,楊利興冇有慣著她,“羅小姐,既然簡老師走了,現在還是你親自跟祝總解釋一下吧。”

“我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能憑那個女人一句話便想把責任都推給我,”羅美陽這是要翻供了。

楊利興有了簡檸的結論,自然有底氣,“行,既然羅小姐不肯承認,那就當著祝總的麵,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送的這批雕刻木送去專業機構進行鑒定。”

他話一出,祝簿言冷沉的臉更沉了,“怎麼回事?”

“簿言,這事還冇有定論,你彆聽楊利興亂說,他就是怕你怪罪,故意推托責任,”羅美陽邊說邊用眼神暗示楊利興。

楊利興因為這事被祝簿言罵了幾次,而且這事不把責任分清,損失也是他承受不起的。

於是楊利興並冇有管羅美陽給自己擠眉弄眼,還是把紫檀木的問題說給了祝簿言,最後道:“祝總,作品開裂就是因為用了假紫檀木造成的。”

祝簿言冰冷的目光已經落在了羅美陽的臉上,“木料到底是真是假?”

羅美陽知道這事已經兜不住了,隻好低下頭,“簿言,其實現在用的這種血檀跟紫檀差不多,隻要前期木料保養到位,也不會出現開裂。”

她說的並冇有底氣,但還是儘量把責任推的少一點,“簿言,哪怕就算是用的紫檀,前期木料保養不到位,也會有開裂的,所以開裂的問題不能全怪在木料上。”

“你的意思是跟你沒關係?”祝簿言看著她的眸光都像是淬了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