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回道:“姑姑,你還記得,當初你誣陷陳小芸故意傷害,害的她被關進看守所的事兒嗎?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清溪,你少得意......”

“姑姑,您有什麼話還是留著到看守所說吧,在這裡浪費口舌,冇有意義。”沈清溪說完,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慢走不送。”

沈月明有些狼狽的被民警帶走。而此時,搶救室的門開了,手術結束,醫護人員把仍在昏迷中的陳小芸推了出來。

關成鵬隻看了陳小芸一眼,幾乎是冇有猶豫,就追著沈月明開了。

沈清溪看著關成鵬匆匆離去的背影,諷刺一笑。這麼冷心冷肺的男人,真是不要也罷。

“陳小芸的家屬,去辦理一下入院手續。”護士拿著單據,喊道。

“交給我吧。”沈清溪接過單據,轉身走向不遠處的收款台。

陳小芸入院,一直是沈清溪在忙前忙後,直到三天之後,關成鵬這個當丈夫的纔出現在醫院的病房。

引產手術對身體的傷害很大,陳小芸的年紀也不小了,並不容易恢複。

關成鵬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陳小芸靠坐在床上,臉色慘白,臉頰凹陷,一雙眼睛卻格外精亮。

“你來了,坐吧。”陳小芸的嗓音有些沙啞,但語氣卻很平靜。

她一直算著時間,三天了,沈月明在看守所關了三天。裡麵的日子不好過,關成鵬應該心疼極了吧。

關成鵬在陳小芸的病床旁坐下,開口的第一句話,果然是沈月明。

“月明已經在看守所關了三天,裡麵吃不好睡不好,你也該消氣了。是不是該放她出來了?”

陳小芸側頭看著關成鵬,眼神冰冷,並帶著諷刺,“消氣?放過她?關成鵬,你說什麼夢話?她害死了我孩子,你讓我放過害死我孩子的凶手?”

關成鵬麵對陳小芸的指控,隻冷勾了勾唇角,態度一貫的不耐煩。“陳小芸,適可而止。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親眼看到是你自己撞在桌角的。”

陳小芸聽完,卻冇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平靜回道:“是嗎?那你去和警察說,看看他們信不信。”

關成鵬被陳小芸噎的啞口無言。這幾天,他谘詢過許多律師。沈月明犯故意傷害罪,人證物證俱全,幾乎冇有推脫的餘地。如果陳小芸不撤訴,沈月明至少要判三年有期徒刑。

“陳小芸,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月明?”關成鵬皺著眉,聲音冷硬的問道。

“讓我放過她,可以。隻要你淨身出戶。”陳小芸脫口說道。

律師已經告訴過她,即便關成鵬出軌是既定事實,她也不可能讓他淨身出戶,最多是在財產的分割上占些便宜而已。

關成鵬聽完,冷擰著眉,半響不語。

陳小芸冷嘲一笑,“捨不得啊?律師和我說,故意傷害至少要判三年以上,你們既然這麼情深意切,你就耐心的等著她出獄吧。”

陳小芸說完,一臉疲憊的靠在了身後的枕頭上,眼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