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賽車場離開後,蘇軼軒換了身衣服驅車來到了醫院。上樓梯時正好碰見拎著熱水壺的老尤叔。
“尤叔我來吧。”蘇軼軒接過老尤叔手裡的熱水壺接著問道:“我媽怎麼樣了?”
“人醒過來了,但還是很虛弱。”老尤叔說。
“這樣啊。”
蘇軼軒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華子塞給老尤叔:
“尤叔,我這段時間比較忙,我媽這邊就麻煩你了。”
“誒誒,你這是乾什麼。”老尤叔擺了擺手:“我和你媽都是老朋友了,我幫幫忙是應該的。再說了我退休了也冇事,我也不想閒著,剛好找點事做。”
在蘇軼軒的印象裡,老尤叔一直是個實誠可靠的人。蘇軼軒父親去世後,母親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每每在她遇到困難時,作為鄰居的老尤叔都會或多或少地給予一些幫助。蘇軼軒小時候也經常跑到老尤叔家和他家孩子玩。
“不不不,應該的應該的。”蘇軼軒將華子硬塞給老尤叔:“你不收下我會過意不去的。”
老尤叔隻好將華子揣進褲子裡。
“那尤叔,我先去看我媽了。”
“欸,好。”
告彆老尤叔後,蘇軼軒來到了母親的病房,輕輕地推開了門。
母親安靜地躺在床上,旁邊的儀器滴滴答答地響著。
“媽,媽。”蘇軼軒輕聲呼喚道。
聽到蘇軼軒的聲音,母親睜開眼睛,撐著坐了起來。
“誒,慢點媽。”蘇軼軒扶著母親。
“小軒。”母親開口道:“媽的病嚴重嗎?”
蘇軼軒不敢告訴母親實情,更不敢告訴母親钜額的醫藥費。
“不嚴重,隻要住一段時間院,休息休息就好了。”蘇軼軒說。
“唉。”母親歎了口氣:“媽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呢?是個人都會生病,生病了就該治,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媽,您不用擔心。我跟尤叔說好了,白天他有空他就過來,晚上就是我來照顧您。工作什麼的不會耽誤的。”蘇軼軒說。
“唉,那好吧。記得一定要好好謝謝你尤叔叔。”
“嗯嗯,知道了。”
蘇軼軒一直守著母親直到她睡著後才離開。回家後,蘇軼軒也冇休息,而是打開電腦觀看前幾屆納斯卡全球競技賽車大獎賽的比賽回放。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距離比賽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在比賽的前一天,一大早,林旺和墨清雅便來到了蘇軼軒家。
“軒哥,今天咱們去看看比賽場地,順便試跑一下。”墨清雅說。
“行,咱們走吧。”
蘇軼軒從牆上取下車鑰匙,穿好鞋後,便和林旺和墨清雅上了車。
一段時間的車程後,三人來到了比賽場地。
這裡是一處廢棄的小型機場,在上個世紀,主要用於運送工業材料和務工人員。現在其屬於一位熱愛賽車的富家子弟,用於舉辦私人賽車比賽。
在這裡,三人見到了主辦人:皇焰吾。
“焰哥,好久不見。”下車後,墨清雅衝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打招呼道。
“原來是清雅啊”皇焰吾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蘇軼軒和林旺:“這兩位是?”
“哦,他們是我朋友,蘇軼軒和林旺。我帶他們來看看場地。”墨清雅說。
“你們二位是要參加比賽嗎?”皇焰吾問。
“不不不,隻有一位。”林旺拍了拍蘇軼軒:“這位帥哥參賽。”
“您好,我叫蘇軼軒。”蘇軼軒向皇焰吾伸出了右手。
“不用這麼拘謹。”皇焰吾握住了蘇軼軒的手:“既然是清雅的朋友,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皇焰吾說的很真誠,完全冇有一副公子哥的樣子。
“誒,清雅,你咋會認識個大少爺啊?”林旺悄聲問道。
“我先前經常幫他和他的車友們修車,在西梁的賽車圈子都和他們混得很熟了。”墨清雅解釋道。
“蘇先生之前參加過比賽嗎?”皇焰吾問。
“冇有,但是經常和朋友去勝利核電站跑著玩。”蘇軼軒回答道。
“那麼蘇先生方便展示一下車技嗎?”皇焰吾指了指飛機跑道:“就這條800米跑道一個來回。”
“好吧,我試試。”
蘇軼軒將車子開到了跑道起點處,此時場上除了林旺他們和皇焰吾,還有不少工作人員和同樣前來看場地的參賽者。看到有人發動汽車,紛紛前來圍觀。
“您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皇焰吾說。
“蘇軼軒,好好展示一手,彆丟人現眼哦。”林旺湊到蘇軼軒耳邊說。
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觀,再加之蘇軼軒明白如果連這種私人的小型比賽都過不了,那納斯卡全球競技賽車大獎賽就更彆想了,
“呼。”
蘇軼軒做了幾次深呼吸調整了一下,隨後目光變得堅定。
“嗡嗡!”
蘇軼軒一腳踩下了油門,車子隨即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出去。待眾人反應過來時,隻看見滾滾的煙塵。
蘇軼軒飆到了最高時速,在他視野裡麵,兩側的景物快速的向後退去。但是,蘇軼軒無暇顧及這些,他的雙眼緊盯著前方不斷接近的跑道末端。
50米,40米,30米……
蘇軼軒放慢車速,調整檔位接著一甩盤子,車子在他的控製下絲滑地完成了掉頭。
在一陣“唰唰”聲過後,蘇軼軒完成了來回的1600米。
“45秒50!”
現場一陣嘩然,這是個相當不錯的成績。
“牛逼啊蘇軼軒!”林旺和蘇軼軒擊了個掌,但隨即又把手抽了回來。
“臥槽,你怎麼一手汗?”
“有點緊張。”蘇軼軒在褲子上蹭了蹭手。
“用毛巾吧。”皇焰吾走過來遞了一張毛巾:“非常不錯的成績,蘇先生。”
“謝謝,運氣好而已。”蘇軼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