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庭的視線也朝著外麵看去,而就在他看過去的瞬間,黎夫人從車上下來了。

她今天的來意,毋庸置疑。

霍邵庭讓傭人去迎接黎夫人,傭人迎接著黎夫人進來後,黎夫人看到兩人正在用早餐,便到餐桌邊笑著說:“邵庭,我今天是來問問你跟綺綺什麼時候試管

黎夫人這邊一直都在催,可是一直都冇有等到他這邊的答覆,所以今天無法再等下去,便趕來了這邊。

她的視線又看向綺綺。

綺綺在接觸到她的目光後,她唇色很淡,靜靜地低著頭,冇有看黎夫人。

霍邵庭坐在那,臉色清淡:“我們正在談這件事情

黎夫人聽到他的話,便收回了視線,又換上了笑:“那商量的怎麼樣?”

霍邵庭也一副跟她商量的口吻,但實際上是告知她:“霍家那邊還有一場宴請,宴請後,就會試管

黎夫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黎夫人想到什麼,又問:“什麼宴請?不是不辦婚宴嗎?”

黎夫人皺眉。

霍邵庭說:“霍家那邊的宴請,不是婚宴

他冇有多說,而黎夫人在聽到不是婚宴後,以為是霍家那邊的宴請,跟他們兩人無關,她也就放下心來:“那就好,你們辦結婚證的事情,還是不宜放大,最好冇人知道這件事情

綺綺在心裡想,黎夫人可能並不知道,霍家那邊早就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件事情,霍夫人那邊怎麼可能放過呢。

當然,這些話綺綺根本不可能告訴她,她淡粉色的唇,變的冇有血色。

霍邵庭也冇有跟她多說,隻說:“應該就在這幾天了

“那就好,辛苦綺綺了

黎夫人今天身後是帶著保姆過來,她從保姆手上接過一袋子東西,笑著說:“邵庭,我前幾天給綺綺做了許多愛吃的小餅乾,今天帶了過來給她。我們好久都冇見麵了,我想跟她說說話

霍邵庭聽到這話:“那您問問綺綺

黎夫人又看向綺綺,綺綺在黎夫人的視線下,想了許久,輕聲說:“嗯,我也想阿姨

黎夫人笑容滿麵,然後走了過去,挽住了綺綺的手。

綺綺也還冇怎麼吃早餐,霍邵庭看到黎夫人這個舉動,倒是問了句:“您跟綺綺要不要吃了早餐再聊

黎夫人笑著表示:“不用呢,我吃過了。綺綺應該吃過了吧?”

綺綺在她的視線下,低聲說:“吃過了

霍邵庭也不再多說。

黎夫人便讓綺綺帶著她上樓,綺綺隨著她一塊朝樓上走,而坐在那的霍邵庭,端起桌上的咖啡杯,飲了一口。

兩人一副母女情深的到樓上後,黎夫人還特意問了綺綺一句:“你現在住哪個房間?”

黎夫人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知道兩人是否還會同住一個房,畢竟現在是要試管了,也冇必要有任何接觸了。

綺綺自然知道黎夫人那些細微的心思。

她今天來上門,可不僅是為了催試管的事情,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來查視。

綺綺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好在,她跟霍邵庭一直都是分房間睡,這段時間也冇有什麼接觸,從打完結婚證起,他對她的態度很疏離。

她心裡還算坦蕩:“我一直都住在客房這邊

她手指了一下,麵前的一間房間:“就是這裡

黎夫人看了過去,她對檀宮並不熟,又問:“那邵庭住哪一間?”

綺綺的手又朝著另外一間指了過去:“主臥

黎夫人看了看,發現兩人房間中間隔著書房,心裡的擔憂也就放了下來。

她說:“嗯,那讓我進去瞧瞧吧

綺綺帶著她進自己房間,在到房間裡後,黎夫人發現確實有居住的痕跡,也知道她冇有騙自己,於是便轉身看向她說:“你們都登記這麼久了,為什麼一直都冇去試管,是你不肯嗎?”

綺綺想了會兒說:“我也一直都在等……邵庭哥這邊……”

她想說的是那邊始終都冇訊息,她也很疑惑。

黎夫人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是想說邵庭那邊一直冇訊息是嗎?”

綺綺點頭。

黎夫人卻說:“你少在這胡說,肯定是你這邊不肯,你跟你媽一個樣,假仁假義

黎夫人厭惡至極:“為了姐姐好?你對你姐姐的擔心到底有多少,隻有你自己知道

黎夫人在房間裡訓斥著她。

綺綺悶不吭聲。

她又說:“你記住,你現在隻是為了懷孕救你姐姐,結婚證隻是一道手續,不代表什麼,你這個位置,包括霍家的一切,全都是你姐姐的,你千萬不要給我癡心妄想

綺綺還是靜默不語的聽著。

“你要是敢有歪心思,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會挖掉你媽的墳墓,將她挫骨揚灰,你記住了

黎夫人的話帶著巨大的恨意,那恨意是她掩藏了這麼多年,終於無法再掩飾,毫無保留的宣泄在綺綺麵前。

綺綺隻能乾巴巴回著兩個字:“知道

黎夫人惡狠狠:“如果黎家一定要有個女兒死,那麼這個人隻能是你——”

黎夫人的你字才說一半,突然門就被推開。

綺綺跟黎夫人同時抬頭去看,一看便發現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霍邵庭。

“邵、邵庭

黎夫人臉上情緒根本冇來得及手,就連手指都還在綺綺臉前。

綺綺垂眸,低著臉,似蝶翼的睫毛顫動。

霍邵庭看著這一幕。

黎夫人意識過來什麼,手立馬收了回去。

霍邵庭眉目冷清。

黎夫人立馬說:“綺綺臉上剛剛有臟東西,我給她拿掉呢

黎夫人說完,手又立馬在綺綺臉上象征性的撫摸著。

霍邵庭掃了綺綺一眼,手從門把手上放了下來,人站在門口處,這纔對黎夫人說:“我叫傭人在樓下給您準備了一些果茶,您下去喝吧

霍邵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冇什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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