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是許莉母親,許夫人的臉。

在凱瑟琳久久都冇有反應的時候,許夫人的情緒越發的激動,她的手開始去抓她的臉:“你說!你是何居心!你要這樣害她!我原本就是不想要她出門的!隻想要她好好在家裡待著渡過這段時間!全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她今天纔會躺在殯儀館的冰棺裡!”

“你這個害人精,你這個殺人凶手!”

凱瑟琳的身子要被許夫人搖晃的似乎要散架了,她原本想要安慰她的話,在這一刻化為了虛無。

她的哭喊聲,她的動作特彆的大,來警察局辦事的人全都朝著凱瑟琳這端看著。

一旁的警察看到這一幕後,全都衝了過來,手死死的抓著許夫人的身子,在那勸著:“許夫人,您彆這樣

可是許夫人在被拉開後,人卻絲毫不肯罷休,她揮起一隻手,又朝著凱瑟琳的臉一巴掌甩了過去。

極其響亮的一聲,在警察局的大廳響著。

凱瑟琳的臉上瞬間橫跨幾條血痕。

“許夫人!請您彆這樣!如果您再這樣我們要對您采取措施了!”

許夫人根本不肯罷休,她的手指著凱瑟琳:“殺人凶手是她!害死我女兒的人是她!你們要采取措施!是對她!”

警察聽到她的話,手將她人給困住,手拖著她人離開。

許夫人已經完全不顧形象了,她在大廳裡大哭個不停。

喪女之痛,切膚之痛。

凱瑟琳聽到那些哭聲,一直立在警察局大廳冇動的她,終於在這一刻,闔著她的雙眼。

正當她將這一切全都遮蔽在外後,警察大叫著:“許夫人!許夫人!”

凱瑟琳睜開雙眼,朝前看去,看到的便是許莉的母親,朝著警察局的一麵牆壁上狠狠撞去。

不過在人剛撞出去,便被警察給拉住了。

警察將她死死扣住,防止她再做出任何自殘的行為。

冇多久,許家的人從警察局內一間辦公室內全都跑了出來,他們全都跑到許夫人身邊去,接著,他們的視線朝著凱瑟琳投射而去。

凱瑟琳就站在那,看著許家人看向她的視線,有敵意,有戒備,有恨意。

彷彿她是那個傷害許莉的凶手。

警察局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氣氛便安靜了下來。

凱瑟琳站在那就像個異類一般。

不知該怎麼行動,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停留著時,霍邵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是來接人的

霍邵庭的聲音一傳出,立在那的許家人,視線全都往後看去。

當他們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後,她們的眼神全都頓住。

霍邵庭目光也在看許家人,不過他的視線定在被人攙扶著的許夫人身上。

他走到警察局的大廳,立定在極度悲傷的許夫人麵前:“我知道您相當傷心,我也很明白您失女之痛,所以對於您剛纔的行為,我覺得都可以原諒,但是也希望您明白,許小姐的死跟凱瑟琳是無關的,所以您如果是想要用喪女之痛轉為莫名的仇恨發泄在無關人員身上,冇必要,這隻會損失許家跟許家的風度

一旁的許重山冇想到霍邵庭竟然會來,他在聽到這話忙朝前走,站在霍邵庭麵前:“邵庭,這件事情你伯母是傷心過度,抱歉,希望你理解下

許重山這邊是不願意跟霍邵庭產生任何的衝突的,而且周邊許多的人,他打算進行息事寧人。

霍邵庭聽著許重山的話,他的目光掃向他:“我當然知道許伯母的傷心,但我也希望她能夠適可而止,畢竟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也不會改變許小姐已經去世這件事情

“如果你們覺得許小姐的死是人為,那麼你們大可以等警察局調查完這件事情,我想如果警察認定是這樣你們再來發泄自己的憤怒也不遲,不過許小姐的死大概率跟凱瑟琳是無關的

霍邵庭對許家人聲明著這一點時,唇角帶著幾分笑。

許家的人全都沉默著冇有進行迴應。

霍邵庭在說完這些,便冷著臉從他們麵前轉身,人朝著凱瑟琳走去。

在到她麵前後,他目光看著她,便低聲說了一句:“走吧

他說完,並冇有直接轉身,在她麵前等了一會兒。

凱瑟琳終於有了反應,最終抬起一張帶血的臉,平靜的麵向這裡的所有人,她看向霍邵庭,說了句:“多謝

霍邵庭對於她這句多謝,冇有給迴應,在她麵前轉身。

在他人朝前走去,凱瑟琳也隨著他的動作朝外走去。

是霍邵庭來接著人走的,所以許家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隻是看著,冇說一句話。

許莉的母親許夫人在看到這裡,整個人直接就昏死了過去,身子緩緩癱在了許家人的手上。

許家人那邊又開始一波大亂,在那大聲喊叫著。

凱瑟琳冇有回頭,跟著霍邵庭走到警察局的門外後,他的司機早就將車停在了門口,等候著兩人出來。

霍邵庭進入車裡,丁亞蘭人在車內等著,看到門外立著的人,她小聲喚了句:“凱瑟琳小姐……”

霍邵庭冰冷著一張臉,對外麵的那個人,臉上冇有半分的同情。

他早就知道她來這邊,必定會遭許家那邊的吞噬。

可是她似乎並不聽。

他雖然冰冷著一張臉,可過了好半晌,他對丁亞蘭說:“扶下她吧

丁亞蘭低聲說:“好

她人便連忙從車上下來了,走到了凱瑟琳身側。

凱瑟琳整個人回過一點神來,所以對於丁亞蘭的靠近,她低啞著聲音說:“我冇事

丁亞蘭又回身去看車上的人。

霍邵庭對於她的話,冇有給丁亞蘭指令。

凱瑟琳直接上了車,在經曆了剛纔那一劫難,她整個人卻萬分的平靜,臉上的臉色從出來到上車都冇有變化。

當她坐在車內後,霍邵庭在她身邊說:“何必呢,現在許家正是找泄憤的人的時候,你無疑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他們不會感謝你為許莉聲張什麼

“我不需要他們覺得我為許莉聲張什麼,我知道我會成為他們泄憤的目標

“所以你來能夠改變什麼?你隻會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地方,你這樣的行為,跟許莉的愚蠢,冇兩樣

他是如此的冷冰冰的,評判著她來這邊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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