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將軍府,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紛紛翻身上馬,沈雁秋騎上一匹赤色駿馬,林故晚騎上一匹棕色駿馬,沈雁秋的隨從張萬也隨他們上馬去,三人駕馬往練武場。

“雁秋哥哥,我們比比誰先到練武場!”說完揮鞭策馬,奔馳而去。

沈雁秋緊隨其後,張萬見了隨即揮鞭追趕。

風聲在呼嘯,將軍府靠近城門,策馬即出,林故晚看著一棵一棵樹木往後倒退,馬蹄踏地聲不絕於耳,沈雁秋畢竟是在廣闊的邊疆生活過的人,哪能被林故晚比得下去,於是揚鞭儘力,全力加速向林故晚追去。

不多時,沈雁秋便看見了那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來,一個拐彎,那抹身影迅速消失在叢林之中,換作旁人,便以為是幻覺了,沈雁秋卻深信不疑,一個變道進入了樹林之中。

林故晚聽見馬蹄聲越來越遠,便以為是將沈雁秋甩掉了,心下一喜,冇再鞭馬,一會兒她又聽見了馬蹄聲,心道沈雁秋終於追上來了,可再次拐彎時見到的人卻是張萬,心中一驚,糟了!

再次揚鞭追趕,拐入林蔭道,一旁是竹林,稀虛可聽風聲,林故晚勾起笑來,沈雁秋就在竹林那側,於是快馬加鞭,用儘全力。

可世事不儘人意,她慢了一步,沈雁秋就從她身邊衝出,宛如出弓之箭,捕獵之鷹,林故晚盯緊那道玄色身影,竭力向前。

練武場的關卡就在前方,守門將士見小將軍來了,連忙開關卡相迎,馬兒直衝入營,隨即林故晚也到了衝入營來,沈雁秋立於馬前迎接林故晚。

沈雁秋道:“晚晚,半年不見,騎術確實有所長進”

“可不是嘛,嘿嘿,將來…我林故晚一定會超過你的!”

沈雁秋注視著林故晚,嘴角勾起,“嗯,會的。”

事實上,今天沈雁秋冇有讓林故晚太多,林故晚隻差一點就能比得上他了,嗯,再加把油就能比上了。

營帳內,林故晚和沈雁秋喝了一盞茶後張萬才悠悠到來,侍立於營帳外。“雁秋哥哥,你怎的還帶著那個香囊,醜醜的,和你一點都不搭,明天我再縫一個給你。”林故晚注意到了沈雁秋腰間的香囊。

“嗯,晚晚做的,心意最重要。”張萬聽著自家主子話中的溫柔都要化作水流下,心中慨歎不已。

“雁秋哥哥,你衣裳破了,我給你補補吧。”

沈雁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袖口處破了個洞,大概是騎馬時被樹枝掛破的。

“不必了,晚晚。”沈雁秋想著晚晚還要為他縫製新香囊呢,不能累著晚晚,麵上卻不顯分毫。

“不用客氣的,雁秋哥哥,很快就好。”說著拿出了身上挎著的小包包,是一個深黃色的小包包,上麵繡著兩三朵杏花,皎皎如月,倒是素雅極了。

林故晚從包中拿出針線,朝沈雁秋問道:“雁秋哥哥,你想要什麼花式?”

“那是杏花吧,”說著指指林故晚的小包包,“與它一樣便可。”

不知出於怎樣的心理,沈雁秋要了一個女兒家的花樣,還和林故晚一樣。

林故晚看著自己的小包包答道:“對嘍,是杏花,阿香第一次見把它認成了梨花,我就說一點也不像梨花吧!哼!”

阿香是林故晚的貼身婢女,十分滿分的忠心值她能有十二分。

一整個下午兩人都在營帳裡度過,林故晚給沈雁秋補衣裳,沈雁秋左手舉著兵法,目光卻追隨林故晚。

“呦嗬,小女娃好生俊俏!”兩人齊齊朝門口看去,隻見一男子身著明藍色衣袍,活像個花孔雀,緊隨其後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恍如謫仙,她麵容冷峻,一臉嫌惡地盯著身前之人,隨即看向那人說的小孩。

“哇塞,小孩,叫什麼名字?”

那位謫仙姐姐一把推開身前擋著的人,奔向林故晚,眼睛亮晶晶的。

“這兩位都是副將的孩子”沈雁秋介紹道,“這是關晴嵐,你該稱呼為姐姐,這是關誠,叫哥…叫他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