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一年九月十日夜,華夏國北方某省會城市。

一間位於市中心繁華商業街的夜總會的豪華包廂裡,一群青年男女在轟哢轟哢激越的迪曲聲中瘋狂的扭動著,彩色燈球閃爍下,一張張年輕的臉忽黃忽綠如鬼魅一般。

趙小凡倚坐在沙發上,臉頰泛著酡紅,花格襯衫上麵兩個衣釦解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膛。

“凡哥,上去嗨一會兒!”

一個男生乾掉杯中的酒叫道。

趙小凡搖搖頭,他酒喝得太多了,有點暈。

“凡哥,來嗎,嗯!”

一個身材妖嬈的女生一邊隨著音樂左右扭動著腰胯,一邊向趙小凡伸出雙手,胸前的波浪隨著音樂起伏。

趙小凡雙眼通紅盯著那女生,猛地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儘,在酒精和荷爾蒙的雙重刺激下,他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張開雙臂走向舞池。

“娜娜,在這個美麗的夜晚,你是我的。”

一九三七年九月十日(民國二十八年)夜,大SH在隆隆的炮聲中顫栗著,中日對決的第二次淞滬戰爭正打得如火如荼。

在靠近淞江前線的一個十字路口,一片廢墟的陰影裡趴著三個小夥子,每人身邊都放著一個彈藥箱。

周圍的建築己經被炸成一片廢墟,遠處炮火閃爍,間或映照出馬路對麵的情形。

“向前、小凡,你們倆怕嗎?”

趴在前麵的年輕人轉頭問道,他叫李涵。

“不怕你倆笑話,我這腿有點打軟兒,冇想到前線是這個樣子。”

向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我特麼的、特麼的不怕。”

趙小凡硬著頭皮回道,聲音卻不由自主的打顫。

“對,咱們不怕!

老牛他們就會在校園裡遊行喊口號,有蛋用!

哪像咱們,幾箱子彈送上去,前線將士就能多殺幾個鬼子。

明天回去,咱們驚掉他們的下巴。”

“對不怕!”

“不怕!”

三個人相互打氣。

“那我數三下,咱們一塊衝過這個路口。”

“好。”

“1、2、3!

衝!”

三個人猛地起身抱著彈藥箱衝出暗影,向對麵的路口跑過去。

轟!

一顆炮彈落在路口不遠處,爆炸的餘波帶起一片磚石瓦礫颶風一樣掃過三個年輕的身體。

過了大約兩分鐘,一個聲音叫道:“向前、向前,在嗎?”

“在那,我冇事,李涵,你怎麼樣?”

向前問道。

“我好像也冇事,就是後背被石頭崩了一下,冇事。”

李涵道。

“小凡?”

“趙小凡呢?”

“他在這呢!

小凡!

小凡你醒醒!”

向前叫道。

“他身上冇受傷,應該是被震昏過去了。”

李涵檢視著趙小凡的情形說道。

------現代社會的趙小凡是個小老闆,冇什麼大本事,祖輩留下的幾個臨街的鋪麵,其中一個他開了個飯店,自己做老闆,其他的店鋪出租,收入不菲。

他還年輕,衣食不愁,也冇什麼追求,整天帶著一幫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混日子,終於有一天花酒喝得太賣力氣,結果一睡不醒,然後就穿回瞭解放前!

趙小凡穿越的宿主恰好也叫趙小凡,是個同濟大學西年級的學生,正趕上中日第二次淞滬戰爭爆發,趙小凡跟著兩個一腔熱血的同學參與支前,往前線送彈藥,結果日軍的一顆炮彈落在附近,幾個人都被震翻了,等同學們醒過來,發現趙小凡還在昏迷中,趕緊將他送到前線醫務所,軍醫檢查了一下,說是重度腦震盪,隻能靠靜養,能不能醒過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醒過來以後會不會變成傻子說不好,幾個同學無奈,隻好租了一架騾車,將趙小凡送回SH鄉下的老家。

趙小凡整整昏迷了五天,這五天小老闆趙小凡和大學生趙小凡兩世的記憶充分的融合了,兩個趙小凡變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