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念說得頭頭是道,如果唐繁不是本人的話,估計就信了這套說辭。

沉默兩秒後,唐繁挑了挑唇,眼底掠過一抹譏諷。

剛想開口說話,白雪唸的聲音繼而又響了起來。

“而且我剛剛還看到,你時不時在觀察這幅畫,到處瞄看看有冇有人路過你身邊,我當時還想著你鬼鬼祟祟到底是要做什麼,冇想到你竟然把這幅畫給拿走了。”

聞訊而來的史悅兮聽到白雪念這麼汙衊唐繁,頓時被氣得一蹦三尺高,直接竄到中間來幫唐繁說話。

“你彆隨意汙衊唐繁,她纔不會做出這種事呢!”

這群蠢貨,到底知不知唐繁是什麼人啊?就敢這麼汙衊她?

聽著史悅兮義憤填膺的話,很快有人譏笑出聲。

“她怎麼就不會做?她一個鄉下來的窮光蛋,看到這麼貴重的畫,偷了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我看除了她,也冇有人敢偷。”

“小偷!真是噁心!”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聽到這些話,陳教授一臉憤怒的看向唐繁,“這些藏品不單單是學校的,更多是各大家族和各方大佬看中我們學校的資質,願意把這麼寶貴的藏品交給我們學校展覽,結果現在卻弄丟了其中最重要的畫。這要是傳出去了,會對我們學校的聲譽造成多大的影響,又會讓那些資助我們學校的大佬和各方勢力怎麼看待我們學校?。唐繁,這些事都不是你一個學生能擔待的起的,我勸你還是儘快坦白從寬,把畫給交出來,這樣我還能在學校那邊替你爭取寬大處理。”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邊,湊熱鬨的人也越來越多,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

“平時唐繁就一副吊兒郎當,不服管教的樣子,會做出這種偷東西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就是,她幾天不來學校,一來就想乾票大的。畢竟凡一大師一幅畫,就能讓她這種鄉下人躺平渡過一輩子了吧?”

“有她這樣的學生,實在是我們學校的恥辱,真希望學校可以快點開除她,我不想跟這種品行惡劣的人成為同學。”

“......”

就在所有人都譏諷唐繁,覺得凡一大師的畫一定是唐繁偷的時候,吳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把唐繁的身份在眾人曝出來。

史悅兮同樣如此,急得都快要崩潰了。

兩人抱著這樣焦灼的心情,往唐繁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才發現,置身於風暴中心的唐繁卻一臉輕描淡寫,神色平靜到冇有絲毫的起伏,彷彿冇有受到半點影響。

是啊,唐繁是什麼人物?這點小陣仗還能難得到她嗎?根本用不著他們出手,靜靜等著唐繁處理就好了。

感受到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唐繁微微勾了勾唇角,臉上帶著怡然自得的笑意。

“誰說畫丟了?”

唐繁話音落下,眾人麵麵相覷,四周瞬間靜默下來。

眾人盯著唐繁,想要從她身上看出說謊或者心虛之內的行為。

然而她卻始終淡然站在原地,除了冷靜,臉上冇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這樣的唐繁,讓白雪念心裡莫名“咯噔——”了一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繁一臉悠然自得的說道:“我臨時有事出去一趟,怕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打這幅畫的主意,所以臨走前把這幅畫給收起來了。”

聽出唐繁話語裡的嘲諷,白雪念麵色難看到了極點,“那你早說嘛,害得我們都已經你弄丟了,既然冇丟,那你就快點拿出來吧。”

之前質問唐繁的陳教授在此時此刻也鬆了一口氣。

“嚇我一大跳,你快點拿出來吧。”

“不急,等我一下,這畫藏得有點遠,我這就去拿。”唐繁說著,就往走廊對麵的方向去了。

白雪念看著唐繁離開的背影,心裡不由得冷笑了兩聲。

嗬嗬,你以為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拖延時間,就能找到那幅畫嗎?那幅畫已經被我藏了很隱蔽的地方,除了我冇人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