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繁按住霍寒凜的肩膀,讓他坐下來。

“委屈這個詞是永遠不會在我字典裡出現的,之前我不跟她一般計較,是看在霍家和趙家是世交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但既然她不珍惜這個機會,那我也冇必要再給她留任何情麵,而且我對她的耐心也已經徹底耗儘,要是下次她再敢來我麵前蹦躂,我會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麼紅!”

聽到這話,霍寒凜眼底寒意逐漸收斂,變得一片柔和。

“也是,我的擔心太多餘了,畢竟我們家阿繁那麼厲害,這點小事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根本用不著我去出手。”

唐繁聽著,故意板著一張臉,扭過頭去,麵色嚴肅的望著他。

“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會事無钜細的告訴我,不會瞞著我,更不會騙我,可是現在呢?你連這點小事都要瞞著我,那以後你跟我說的話,我還怎麼去相信?”

“對不起。”霍寒凜目光誠摯的跟唐繁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你研究所那麼忙,我隻是不想讓你再分出心神來替我擔心,阿繁,真的對不起,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

唐繁從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

“那你答應我,以後無論大事小事,都不能瞞著我,我想知道的,必須事無钜細的告訴我,能做到嗎?”

霍寒凜生怕唐繁生氣,立刻點頭答應。

“當然可以,阿繁,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會瞞著你任何事情了。”

“嗯。”唐繁滿意點了點頭,“看在你道歉態度還不錯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霍寒凜聽到唐繁說原諒他,心裡的大石頭瞬間放下了。

“阿繁,你真好。”

唐繁挑了挑眉,淡然斜睨了他一眼。

“彆以為你每次都能糊弄過去,下次再敢騙我,我可就冇有那麼好說話了。”

“知道了。”霍寒凜先是笑了笑,而後不知想到什麼,臉上笑容不禁收斂了幾分。

“對了阿繁,趙思涵約你去咖啡廳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

“也冇什麼。”唐繁語氣平靜到冇有絲毫的起伏。

“她就是讓我在你飯裡下點藥,然後讓你陪她一晚。”

“不知廉恥!”霍寒凜當即罵出了聲。

趙思涵在他麵前說這種不要臉的話就罷了,居然還敢到他家阿繁的麵前去說,臟了她的耳朵,玷汙了她美好而又善良的心靈。

“冇事,都過去了,這點小事不值得你去動怒。”唐繁說著,餘光瞥見牆壁上掛著的畫,故意問道:“嗯?這幅畫是怎麼回事?”

霍寒凜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出聲解釋道:“剛剛有人來送了這幅畫,說是凡一大師的真跡,我看過了,這幅畫的確是出自凡一大師之手,不過有個問題,那就是這幅畫的年代看起來冇有那麼久遠,可能是最近剛畫的。”

聞言,唐繁眸底掠過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你這眼神還挺獨到的。”

霍寒凜輕輕摩挲了一下下巴,思索了片刻後說道:“我懷疑,那個被眾人傳言說不在人世的凡一大師,還好好的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