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中有像劉向這樣風度翩翩的公子,有穿著李白桃紅的商甲,有身著青衣的學子,還有一些官員,相互做輯,相互交流著。

劉向還遇到了幾個人跟他做輯打招呼,他也隻是頷首示意一下,當然他真的很傲慢的,隻是裝作傲慢的樣子,畢竟人設在這裡擺著的,怎麼能突然打破呢?

劉向坐在桌子上品著茶,清香四溢,肯定是好茶,其實劉向根本不懂茶,誰讓這40兩銀子一壺,在這周圍也基本上可以說是最貴的了。

劉向看著中間的一個舞台,上麵幾名古裝女子,歡快的跳著舞,絲帶飄揚,羅裙翻卷,煞是好看,可這跳舞的女子也太小了吧,這才十五六歲,這刑嗎?

柔兒也正吃著糕點看著表演,正起勁呢。

劉向看著舞台上的女子時而微笑,時而搖頭,但也與周圍人所不同的是他目光清澈,並不淫邪,彷彿隻是見到了一朵美麗的花朵,靜靜地欣賞而已,又彷彿看到了些許瑕疵,搖頭感慨而已。

畢竟受過蒼老師的熏陶,加上2T的硬盤,這算什麼?

劉向冇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旁邊也有一位公子,正靜靜的觀察著他。

場中有很多像劉向這樣的書生,但大多都是彼此交談間,做賊似的偷偷瞟一眼,很少像劉向這樣**裸的盯著看,而且又目不轉睛。這不禁使那位俊秀的公子注意到了劉向。

“這位兄台,這裡麵座位不夠了,不知可否能坐這裡。”劉向看到一位俊秀的公子正微笑著向他施禮。

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但卻是把在柔兒身旁的椅子拉到了自己的另一側。

“我叫王剛,字猛之。兄台貴姓?”那位俊秀的公子搖著扇子,笑著說道。

“我叫劉向,字彥昌。”劉向看著眼前俊秀的公子不由得覺得古人的早熟。

這個王剛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但看其言行舉止頗具大家風範,劉向秉承著隻要不是敵人都有成為朋友的可能,打算結識一下眼前的古人朋友,不過,劉向看著此人,一直覺得他有點橘裡橘氣的,甚是恐怖啊!

劉向與他相處不過片刻,便覺得如沐清風,明明平淡如水,又不失親切,拉近距離的同時又保持著尺度,劉向不禁感到此人的可怕,絕非池中物。

王剛的聊天目標是劉向,所以一直在找話題和他聊天,不會讓他冷場。

與此同時王剛也同樣觀察著劉向,錦衣玉帶,家世顯赫,相貌俊秀無比,實屬上上品,而且在這場合目光清澈,純淨,有一種君子坦蕩蕩的氣質。

而聊了一會兒下來,王剛發現劉向的舉止總給他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但具體又說不出來,這可能是與劉向是穿越者有關,遣詞造句與開**流時不時冒出幾個冇聽過的詞彙,讓王剛覺得新鮮無比。

但王剛心中有著剛剛那個疑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不知劉兄剛剛為何點頭微笑?”

“舞跳的好看唄!”

“那又為何搖頭?”

“不喜歡呀!”

“為什麼好看還不喜歡?”

“好看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喜歡?”劉向反問道。他其實在心裡想:這算啥呀,露也不露,擦也不擦,還不如後世dy上的小姐姐擦邊呢,我可是接受過後世熏陶的男人。

王剛陷入了沉思,半天回答不上來。那眉毛一顰一皺,竟有些好看,這人給了劉向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劉向忙的搖了搖頭,把目光看向了。

“是不是分手太久,太久冇接觸過女人了,劉向啊,劉向,你可千萬不能有斷袖之癖啊,你可是要給萬千少女一個家啊。”劉向心想。

“其實我隻是想到院外的那副楹聯。”

“哦,就是那副:唯真英雄方能到此,子曰-食色性也。

是俏佳人莫問出身,詩雲-寤寐求之。有什麼特彆的嗎?”王剛托著腮幫,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劉向看向他,忙的搖了搖頭“這人名字這麼剛,怎麼性子那麼柔啊。”

“其實也冇什麼特彆,隻是覺得寫的有些不對而已。”劉向聳了聳肩說道。

“劉兄,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副楹聯有些不合適。”劉向說道。

“哈哈哈,劉兄,這你可是不實誠了。”王剛笑著說道,他知道劉向一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其實我覺得換成:拿錢賣笑,不管諸君身份。

憑力餬口,儘是人間飄零。更為合適。”

王剛皺著眉,細細琢磨了一會兒,眼神裡流光溢彩,明眸皓齒,說道“是啊,這些可憐的女子。”後又笑道:“哈哈哈,劉兄果真大才。”

“哪裡哪裡,拙見,拙見而已。”劉向擺了擺手,說完劉向便看著舞蹈,在古代目前接觸的娛樂很少,總得好好的享受一番。

“劉兄,你既然覺得可憐,可悲,為什麼不去救她們?”王剛把玩著扇子,彷彿不經意的說道。

“救她們?你可能救得了一個兩個,但你救不了所有人,而且,此時你救了她們,那未來呢?冇有一技之長,能乾什麼?也隻能以聲娛人,以色娛人罷了。”劉向說著又喝了杯茶。“隻能怪她們生錯了時代。”

“那劉兄覺得她們應該生在什麼樣的時代。”王剛笑著說道,眼神裡的光芒越發閃爍。

“男女平等的時代,男人能乾的,女人為什麼不能?女人應該在各行都能參與,這樣有了自己的營生,又何必在此看他人臉色。”

“劉兄,可謂真是一代狂生啊,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說的出口。”王剛打了個哈哈,嘴上是這麼說,但目光中充滿了冀希和欣賞。

“這哥們不會被我忽悠瘸了吧。”劉向看著眼前的王剛,無奈的聳聳肩“如果真是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可能成為呼籲女權的第一位男性,著實有趣。”

屆時,一名身著長裙女子一出現,更是點燃了全場的氣氛。

“出來了,出來了,是花魁。”

此女子,不看長相,單看身材,她正如那盛開的的牡丹,豐潤飽滿,傲然綻放。

鳳釵長裙,眉目如畫,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薄薄的唇邊噙著一絲笑意,但絕無任何趨附的感覺。反而如接受白鳥朝拜的鳳凰,華麗而高貴。有一種十足的古典美。

“真潤啊!”劉向也有些許被驚豔到。

果真應了那句話“有溝必火。”

“各位官人,小女子月伶,今日不妨,以對對子起手吧,我為大家彈上一曲。”

聲音酥柔,如同鈴音,清脆入耳,三七妙齡,真是妙人。目光含水,含情脈脈。

細長的鳳目,眼波一轉,諸人都在眼中,隻在劉向和王剛身上微微一停。

看向劉向時,瞳孔一陣收縮,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又透出些許幽怨。而看向王剛時,則又是含情脈脈,甚至還對其微微一笑。

“崢”的一聲弦鳴,冷冽如水。諸人都是一愣,然後凝神聽處。琴聲幽幽,起初平淡素雅,如高山流水,連綿不絕,其後又如驚濤駭浪,峯迴旋急,聲勢浩大,帶有一種出塵的氣息,竟與這汙濁的場合,截然不同,宛如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