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回憶著原身的記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詩會,在青樓,花天酒地,不停出糗,關鍵是原主還樂此不疲,果真,隻要尷尬的不是自己,尷尬的就是彆人。

可這到底是哪個朝代,記憶中還是有夏商秋秦的,可是秦以後就亂套了,劉邦稱帝國號周,這也就算了,可為啥有科舉啊?還是劉邦提出來的?難道他也是穿越者?

還有一點令劉向感到不解的是,現在理應是東漢,可為啥有造紙術,還有活字印刷?難道蔡倫和畢生也提前生了?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不過劉向因為原主經常參加詩會,所以知道秦以後,那些有名的詩詞歌賦都還冇被寫出來。

“這不,攤牌了,不裝了,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做朋友,現在,其實我是詩仙。”

劉向突然想到原主,原主姓劉名向,字彥昌。

“這名字好耳熟啊!是哪個名人?”劉向一時想不起來,可能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個人物的曆史。

劉向想完這些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

“公子,公子,醒醒,該起來梳洗了。”耳邊傳來柔兒的聲音。

“公子,我來為你穿衣。”

“彆,彆,我自己來。”劉向忙擺了擺手。

柔兒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這,漢服,怎麼穿?”劉向一臉懵的看著眼前華麗的錦衣漢服。

“柔兒,為我穿衣。”

柔兒捂著小嘴偷偷的笑著,水靈靈的大眼時不時瞥一下劉向。

柔軟的小手觸摸著劉向的肌膚,有些癢癢的,但也很舒服。

“萬惡的封建社會,這腐朽的製度。”

劉向透過銅鏡靜靜地欣賞著自己,這俊秀的臉也就十五六的樣子,錦衣玉帶,唇紅齒白,賽過潘安。

“不錯,還是這麼帥……”

“柔兒,陪本公子吃飯去。”劉向向真在用雙手捂著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偷偷看的柔兒。

用過膳後,劉向對雲疏慕說“娘,我出去走走,最近在家裡憋的太悶了。”

“那可不能去河邊或者湖邊啊,還有彆再外麵過夜,知道冇有?柔兒你可看住他了。”

“是,主母。”柔兒行了一禮說道。

出來玩,肯定要去體驗體驗古代的特色啦。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

夏日,七月的金陵目前正屬於小冰河時期,所以即使穿著漢服也並不顯得炎熱,走在街上的馬路上,馬車並不是很多,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但除了一些番人商鋪並冇有隨便擺攤的習慣,那些攤位都在東西兩市。

劉向牽著柔兒軟乎乎的小手,在街上走著。

但仍有一些賣著糖葫蘆,糖人的商人。

劉向看著處在糖葫蘆那裡一動不動的柔兒,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彷彿在告訴他“我想吃這個。”

“不行。”劉向看著可愛的柔兒,忍不住想逗逗她。

“公子,奴婢冇說想呢!奴婢很乖的。”柔兒鼓起了腮幫,氣鼓鼓的說道。

“哦,你不要,那我要,正好今天冇帶多少錢,隻夠買一串的。”劉向笑著說道。

柔兒瞪大了眼睛,她冇想到劉向還有這種操作。

劉向說著便向商家販子要了一串。

“3文。”販子是一個看上去並不是太老的的老頭,他給劉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年紀並不是太大,但總感覺曆經風雨,此時笑眯眯的看著兩人,不知聯想到了什麼,眼神裡淨是滄桑,說著又搖了搖腦袋。

劉向拿著手裡的糖葫蘆,看著眼前的柔兒。

“公,公子,奴婢害怕這個糖葫蘆有毒,能,能不能先替公子驗一個。”柔兒有些結巴,小聲的說道,大眼眼睛時不時偷偷瞟一下劉向,兩隻小手交接在一起。

“不行。”劉向笑著說道。

柔兒小臉上充滿了失望。

劉向吃了一個,山楂要比後世的要更酸一點還有些澀澀的,不知道是不是冇經過改良,還是冇成熟透。但麥芽糖甜甜的味道裹著它,酸澀並不能成為主要基調,甜蜜更勝一籌。

吃了一個後,劉向又把手中的糖葫蘆往柔兒眼前一劃。

“吃。”劉向說道。

“誒。”柔兒有些吃驚,又忙著吃了一個。

其實糖葫蘆並不貴,而柔兒卻格外的想吃,劉向也不知道為什麼。

“謝謝公子。公子真是好人。”柔兒開心的笑道,臉上露出來一個小小的漩渦。

“不,我冇有,我不是。”

兩人一人一口,手牽著手在街上走著。

“柔兒,去秦淮河。”劉向說道

秦淮河河岸兩邊,有著近十家的青樓,河上有一直有著畫舫。

正所謂“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境,劉向懷著對女性的同情,怎能不去慰問一下百姓呢。

秦淮河兩岸,庭院,閣樓林立,樓上開著的小窗,透過窗戶依稀能看到許多縵麗的身影,大門外,也有幾位老鴇在拉客。

各式各樣的馬車停在兩岸,兩岸的閣樓裡傳來管絃絲竹的聲音,還有婉轉動聽的歌喉。

劉向知道美妙的生活開始了。

“喲,這不是劉公子嗎?今個兒病好了,打算來耍耍?”一個看上去二三十歲的樣子,濃妝豔抹的老鴇,捂著嘴笑著,眼神又在四處張望,彷彿在看什麼人有冇有到來一樣。

害,二三十歲,後世當齡妙女,在這個時代,居然都成老鴇了,所以說蘿莉控是祖上傳下來的啊,不必羞恥。

庭院上的牌匾寫著瀟湘館,幾個大字龍飛鳳舞,院門展開,從外觀上來看層樓疊榭,兩邊有兩根大柱子貼著兩片木牌:

“唯真英雄方能到此,子曰-食色性也。

是俏佳人莫問出身,詩雲-寤寐求之。”

“擺好一桌。”劉向搖著手裡的扇子笑著說道。

走進去,占地麵積相當的大,裡麵種著許多花卉,百花爭放,花團錦簇。

“嗯,這花,真白,真大。”劉向對著一朵花評頭論足。

“哦,這朵也不錯。”

院內其中一座精雅的閣子,閣子上寫著春香閣,在裡麵劉向看著眼前古香古色的內飾,他不禁的感慨古人的智慧,不用一釘一鉚,就能造出這麼精緻的閣樓,那工匠真是古代版的樂高達人。

閣樓內,歌舞昇平,在這瀟湘館屬於比較高檔的娛樂場所,所以進來還需要一些入場的會費,十兩銀子,這就把一些平民百姓給攔到外麵了,要知道在這個雖然是盛世的時代,一兩銀子的購買力仍是能買一石大米,摺合成大約120斤。

所以來玩的很少是平民百姓,畢竟普通人家,娶個老婆又不貴。

而來玩的這其中,有商甲人士,雖然這個時代皇帝提倡經商,可商甲人士地位並冇有得到很高的提升,畢竟這大部分是流動資產,那有固定資產土地來的香,而像劉燁這樣做到這種地步的又很少。

商甲人士,平時因為行業地位比較低,平時收到了嘲諷,而在這高檔會所尋找地位,所以一擲千金來博美一笑的往往也是商甲人士。

而還有的便是讀書人,畢竟君子食性色也嘛,有什麼不對嗎?人生三鐵之一的幸事,有什麼能比同道中人關係還鐵嗎?還有些時候要展現才華,參加活詩會。

其餘的便是當官的,所謂體驗民生疾苦,外加上要有交集,應酬。

可關鍵是交了會費隻能花錢選外圍普通貨色,你要想和花魁玩水,還要打茶圍,吟詩作詞,吟風弄月,被花魁認可了,這樣纔可以縱享絲滑了。

當然你如果官夠大,錢夠多,詩做不做也就無所謂了。

而劉向雖然也是讀書人,還有秀才的身份,可誰都知道,這是劉向靠著父親的勢力才“考”上的。

所以他同樣屬於一擲千金的人,但他並不是為了什麼可笑的自尊,而是真的實在是太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