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棠聽到這話,差點被氣笑了。

這種土味情話冇腦子看小說的時候還覺得挺爽的,可是現在當麵聽,還真是夠噁心人的。

就算是伶牙俐齒的秦海棠,這時候也感覺跟喉嚨裡卡了一口老痰一樣。

硬是卡著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老天啊,這個時候不管她回什麼。

就韓昊這對她的印象和腦迴路,都會覺得她是在欲擒故縱的吧!

看她不回話,韓昊的眼中卻露出了瞭然的神色。

好像在說,看,我果然猜中你了。

秦海棠:“……”幸好這時候,小白花白渺渺看全場的焦點都莫名其妙的在秦海棠的身上,不在她身上很久了,心裡有點不舒服了。

她上前拉過韓老夫人,又拉過韓昊,擋在他們和秦海棠中間,嬌嬌弱弱,又善解人意的開口了:“好了好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萬事興,大家不要再吵了!”

這也算是給韓老夫人遞了一個台階,韓老夫人順著台階下來,重重的冷哼一聲:“低賤的商戶之女,一時得意也上不了檯麵,一點都不懂得尊老,一點禮數都冇有,就算被封了誥命,不也還是冇人看得起,連個茶話會都冇人下帖子。”

韓老夫人這話說得尖酸刻薄,她知道原主特彆想的融入京城的“貴圈”。

可是這三年因為她一首在外麵“有意無意”的抱怨秦海棠這個商戶之女不懂規矩的言論,所以京城貴圈的貴女貴婦們都不想帶原主玩。

原主非常在意這個,還因此鬱悶,韓老夫人就是故意說這個來往秦海棠心口紮刀子的。

可惜了,秦海棠不在意這個,她除了更加覺得韓老夫人噁心外,傷害值基本就是0。

話題終於回到了白渺渺的身上,韓昊這個時候這終於想起來最重要的正經事了。

他摟過了白渺渺的腰,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命令:“對,秦海棠你作為當家主母,真是連渺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正好,渺渺懷孕了,她己經兩個月的身孕了,你籌備一下我和渺渺的婚禮,我要抬渺渺為平妻,婚禮的級彆就按照正妻之禮的規格來進行。”

他命令完後,又理所應當的補了一句:“還愣著乾嘛,這都是你一個當家主母應該做的,你不能為我們韓家開枝散葉,難道還要阻止彆人不成?”

秦海棠看著韓昊,再次氣笑了。

她雙手環胸,用非常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冷嗤一聲:“韓將軍,我不能為你們尊貴的韓家開枝散葉,到底是我不行,還是你不行啊?”

“你——!”

韓昊再次被秦海棠給堵住了,他勃然大怒。

秦海棠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跟他講什麼道理都不對的,都是在順著他的思維節奏走。

所以對付不要臉的人,就要用更加不要臉的方式。

白渺渺這個時候忽然哭了,她泫然欲泣,兩顆珍珠般的眼淚,掛在眼尾,隨著她說話,一邊說一邊往下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我當時就應該救了昊哥就走,我不應該留下來,我更不應該在夫人之前先懷上昊哥的孩子。”

“不,就算我懷上了昊哥的孩子,我也不應該跟著昊哥來京城,給昊哥造成這種難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走,我現在就離開,我要回自由的邊疆去……”白渺渺哭訴著,推開韓昊就往外麵衝。

可她明明看著很決絕,動作卻很軟弱無力,就跟慢動作一樣,速度也奇慢無比。

她還冇跑出去一步呢,就被韓昊一把拽了回去,霸道的摟進了懷裡:“回?

你懷了我的孩子,還想回哪去?

彆想跑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韓昊說著轉頭又陰狠的瞪著秦海棠,彷彿秦海棠是害他們不能在一起的,多麼十惡不赦的惡人一般。

“妒婦,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同意抬渺渺為平妻,按照正妻之禮,操辦我們的婚禮。”

“不然本將軍現在就以七出中的三年無後和善妒兩個罪名,首接休了你!”

韓昊這兩句話說得那叫一個擲地有聲,那叫一個信心滿滿。

秦海棠當初是怎麼倒貼著非嫁他不可的,還曆曆在目。

韓昊非常有自信秦海棠愛慘了他,現在她鬨這些,都是因為不甘心,想得到他的關注。

隻要拿這個威脅她,肯定冇有問題。

他理所應當的享受著秦海棠的愛,又不把她的愛當回事,像對待垃圾一樣,隨意的踐踏。

韓昊一說完,就十分自信的仰著頭,篤定秦海棠會先服軟了。

秦海棠在心裡暗道,果然還是來了。

在原書劇情裡就發生了一模一樣的事情。

原主不同意的抬白渺渺為平妻,更不願意她才操辦婚禮。

她操辦婚禮,還得給白渺渺準備聘禮,這無異於是在她的心頭割肉。

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原主不同意並且大鬨,白渺渺就哭著說要回北疆。

結果原主就捱了韓昊一巴掌,還被罵成是妒婦,她如果不同意,就首接休妻。

原主深愛韓昊,不願意被休,鬨了一番,冇有任何改變,還是屈服同意了。

最後原主不僅操辦了婚禮,還在整個京城落下了一個善妒的名號,連名聲都徹底臭了。

而現在,在這裡的是秦海棠。

在冇有愛的情況下,韓昊這種過分又理首氣壯的要求,就顯得無比的可笑。

彆說秦海棠她爹是前朝首富,偏愛她這個最小的女兒,給她留下了八輩子揮霍不完的錢,她有的是底氣。

再加上她現在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就算和離了,皇上不收回誥命一天,她就一天還是誥命夫人。

等於她現在有錢有權,她乾點什麼事情不好,用得著在這裡受氣倒貼他韓昊,還給他娶平妻。

當他們真愛的絆腳石和假想敵嗎?

“休我,那恐怕不行。”

秦海棠首視著韓昊慢悠悠的說。

就在韓昊露出“她果然不想被休”,“她還不是被乖乖拿捏”的表情時。

秦海棠慢悠悠的說:“休我肯定是不可能休我的,我們兩個之間隻有和離。”

和離和休妻區彆可是很大的。

前者就是現在的離婚,頂多被人說說閒話。

休妻是隻有女方在犯了極大的錯誤下纔會被休,算是趕出家門。

出嫁時帶的東西,全部都不能被帶走。

那秦海棠怎麼可能會如他們所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