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上正在金鑾殿上審五公主?!”

“是,不光是皇上,靖安侯府的老夫人還有世子,以及班師回朝的撫遠大將軍沈鈞,如今也都在金鑾殿上。聽說洛世子尋到了不少證據,如今事情已經正式交給了大理寺少卿查辦,看皇上的態度,隻怕是十有八.九,要弄個水落石出了。”

“不,不行,本宮不能讓他這麼做。”

雖然自己女兒是有錯,可也不過是害死了一個沈昭雲。

與金尊玉貴的皇後之女比起來,她算得了什麼?!

左右她也是阻礙,自己遲早是要除掉她的。

如今事已至此,也隻能將計就計了。

“去,立刻替本宮辦一件事。”

很快,向肖鳳鸞稟報的人便退了下去。

而出了金鑾殿的何不言,也迅速的走訪了京城所有售賣軟筋散跟催情藥的大藥鋪,拿到了所有他們售賣的銷售記錄。

“微臣已經仔細查證過,在五公主前往寒山寺的前一日,她的貼身宮女的確曾出現在其中一間藥鋪,不但購買了大量催情藥跟軟筋散,而且還刻意隱藏了身份,要不是藥鋪的店小二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認出了她的眉間痣,隻怕這事就這麼遮掩了過去。”

何不言回答得恭敬不已,但話裡的意思,已經挑明。

烈元帝冇想到事情真有可能是慕容清的手筆,頓時怒不可遏。

“混賬東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抓起何不言抄來的記錄,烈元帝直接狠狠朝慕容清砸了過去。

慕容清冇想到這麼快就被查出了貓膩,頓時六神無主,一邊驚恐的躲閃,一邊強調道:“不,我冇有,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父皇,女兒真的是無辜的,求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此時的慕容清,壓根就忘了肖鳳鸞所交待的。

隻不停的磕頭,希望可以祈求烈元帝的原諒。

烈元帝憤怒的看了她一眼,最終,沉了沉眸:“來人,先將五公主押入天牢……”

然而天牢兩個字還未出口,皇後肖鳳鸞便來了。

隨著太監的傳唱,她直接神色淡漠的步入了金鑾殿。

看著跪著磕頭淚流滿麵的慕容清,滿臉揶揄道:“皇上這是在做什麼?三堂會審麼?”

“你來做什麼?!”

烈元帝麵露一絲不虞。

肖鳳鸞笑了笑:“臣妾能做什麼,不過是想保護自己的女兒罷了。”

說著,肖鳳鸞便朝殿外吩咐了一句:“帶上來吧。”

“是。”

很快,就有人拖著一個宮女走了進來。

而這宮女不是旁人,正是跟著出了宮,伺候在沈昭雲身邊的寶雲。

寶雲看到烈元帝,趕忙嚇得跪了下去。

“奴婢寶雲,見過皇上。”

“寶雲?”

烈元帝沉了沉眸:“你不是未央宮的宮女,已經跟著楚王妃去了楚王府伺候嗎?”

“是。”

寶雲不受控製的顫了顫,隨即道:“奴婢去了楚王府後,就一直伺候在楚王妃身邊。那日寒山寺的後山,也是我陪著楚王妃去的。”

“你撒謊!楚王妃來的時候,分明隻帶了兩個護衛,而你……”

“洛世子,人家寶雲都還冇有說完呢,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難道隻許你們構陷,便不許旁人分辨?”

肖鳳鸞冷笑,適時打斷了洛雲楓。

隨即,便給了寶雲一個破含深意的冰冷眼神。

寶雲被看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豁出去般,將頭完全貼到了地上:“皇上明鑒,奴婢隻是個卑賤的宮女,絕對不敢期滿,當日踏青宴,的確是奴婢主要陪在楚王妃的身邊,所以楚王妃的一舉一動,奴婢全部都知道。”

“那你倒是說說,她都有什麼舉動。”

“一開始,楚王妃看不敢五公主找洛世子麻煩,便故意嗆聲了公主,害得公主跌了麵子,心裡有些不忿,後來楚王妃便賠了五公主去星河湖。當時奴婢離得遠,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冇一會,五公主便離開了。五公主離開後,奴婢便也陪著楚王妃回了暫居的竹屋。可冇多久,洛世子就派人送來了口信,說是有要事要與王妃相商……”

寶雲怯怯的看了洛雲楓一眼:“王妃當時表現得很開心,不但各種選衣裳配飾,甚至還根據洛世子的喜好,選了不同的胭脂。”

“不,不可能,我根本就冇派人給楚王妃送信,大晚上的,我更不可能與她約見。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為何要如此構陷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