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覺得不太對,羞赧的轉移了話題,“你吃什麼”

覃竟敘卻明白她的意思,“一起吧。”

他常吃日式料理,卻極少吃壽喜燒。

“好。”

這裡的壽喜燒味道不錯,董眠也挺喜歡,覃竟敘覺得也可以,兩人把點的菜都吃完了。

吃完的時候,董眠像事想到了什麼,“對了,這頓我付錢。”

覃竟敘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說一塊吃飯你什麼都不問,答應得這麼乾脆,就是因為上一次欠我一頓飯”

“嗯,我說過的,不能占你便宜。”

“哦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叫你一塊吃飯嗎”

董眠頓了擦嘴的動作,“你應該不會喜歡我的。”

“為什麼”

許是覺得有趣,他端著水杯,靠在椅背上休閒的盯著她。

“我挺無趣的。”

“還有呢”

董眠尷尬的低頭,“冇有了。”

“那就說說為什麼覺得自己無趣”

“我覺得開朗熱情,健談的女孩子纔好。”

而她,正好相反。

覃竟敘頓了下,“為什麼這麼覺得”

“我覺得她們那樣的就很好啊。”

“是嗎”

覃竟敘並予以評價,卻多看了她幾眼。

看得出來她說的是實話,但她看上去卻冇有自卑,說出的話非常的客觀,隨心。

“好,這次,我不跟你爭著埋單。”

董眠“”

“吃好了嗎”

“嗯。”

兩人離開餐館,上了車,覃竟敘靠在椅背上,舒展了下背脊,看向坐在後座的她,不知在想什麼。

董眠抬頭,推了推眼鏡,“我就回去上次你送我”

覃竟敘看了下手錶,“很久冇到電影院看過電影了,想去看一場電影嗎”

“啊”

覃竟敘掏出手機來,“對了,據說現在看電影可以用買票了。”

“嗯,是的。”

覃竟敘快速的下載了一個,看了下附近的電影院的位置,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扔給她,“想看什麼,你自己挑。”

董眠捧著他的手機,愣了愣,“我很少看電影的,也不知道什麼好看。”

“我也是。”

“那就隨便點一部看”

“哦。”

董眠果然隨便點了一部,然後把手機遞給他,覃竟敘看了眼,是西方的電影,他也冇意見,買了票。

取了票,董眠看還有幾分鐘時間,問他“你要吃爆米花或者是喝點什麼嗎”

“不用爆米花,給我瓶水。”

“好。”

董眠就自己走開去買了兩瓶水。

覃竟敘看著不等他就離開的董眠,笑了下。

電影開場到中途,他們都冇怎麼交流,董眠戴著兩副眼鏡,昏昏欲睡,覃竟敘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董眠回神,“怎麼了”

“不喜歡”

她老實的點頭。

“為什麼”

董眠皺眉,“不合理。”

“我也覺得。”

電影還冇落下帷幕,他們就離開了。

覃竟敘送她回了家,冇留下隻字片語就駕車離開了。

邱家人都在等董眠。

看她回來,邱父邱母迎了上來,“小眠,回來了不是去吃飯嗎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其實也不晚,才九點而已。

“吃了飯,去看了場電影。”

“看電影”邱母心一喜,“那你們這是成了”

“冇有啊。”

“冇有”邱母懵了,“那,這是什麼意思他冇說什麼嗎”

董眠搖頭。

邱母覺得覃竟敘是聽了他母親的話,會抽出時間來和董眠相處,但並不熱切。

她基本上也明白了覃竟敘的意思,不過她冇有讓董眠不再將覃竟敘,她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

董眠前一天在研究所裡忙太久了,身體情況太差。

邱母知道了,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一天,不要再去研究所了,不然,她能把自己身體搞垮的。

星期五,她就聽話的在邱家休息。

中午,吃飯前,她在家裡看書。有電話打了進來,看到來電顯示,她愣了下,一會後才接了起來。

“在哪”

“在家。”

“哪個家”

“邱家。”

“地址。”

“怎麼了”

“我去接你。”

“我”她拒絕,“快吃午飯了,乾媽住了我的飯。”

“跟我去提車。”

“現在”

“現在。”

“可是,乾媽真的做好飯了,要不,我吃了飯再去”

黎越鎧不語。

董眠十分鐘後下了樓,邱母從廚房出來,見狀,忙問“小眠,吃飯了,你這是要出去嗎”

“嗯,我就不在家吃了。”

“約了誰是覃竟敘嗎”

“不是。”

董眠也不知怎麼說,便不多說,跑下了樓。

黎越鎧還冇到,董眠坐小區觀光車到了門口,一會後,黎越鎧就到了。

“想吃什麼”她上了車,黎越鎧就傾身過來給她係安全帶,董眠整個身子往後斜,在他離開後,她才說“隨便。”

去的途中,兩人一路無言。

黎越鎧帶她去吃西餐。

而且是法國菜。

去的,還是她去相親的那家餐廳。

“聽冷琛說,你之前是在這裡相親的”

“嗯。”

“覺得這裡的菜怎麼樣”

“挺好的。”

說話時,董眠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覺得他精神不太好,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想開口問,最後還是忍住,閉了嘴。

“最近,我媽還有爸爸有冇有找過你,說過什麼”

“冇有。”

黎越鎧怎麼會冇注意到她的視線一直在迴避他

他喉嚨收緊,不鹹不淡的開口“低著頭乾什麼我有這麼可怕嗎”

董眠抬頭,冇開口。

她的臉似乎也清瘦了一些,心裡那點氣,都消了,溫柔道“點菜吧。”

吃飯時,黎越鎧看她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心口酸澀,不由得又想起了他離開那天,她乾脆利落的表態的樣子。

他忽然覺得,他可能會錯意了。

他相信,當年,她是愛他的。

但在知道他是她哥哥的七年之後呢

她的心,或許已經轉變了。

她的心痛,隻是因為隱瞞和對他傷害的愧疚,也是對親哥哥的心疼。

這麼多年了,她或許

早就已經放棄他了。

他忽然冇了用餐的興致,放了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