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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董眠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繼續養胎吧,前幾天去做了產檢。”

“產檢情況怎麼樣”

“挺好。”

“哦。”倪舒還挺失落。

要是孩子有什麼毛病,他們就能輕易的說服董眠,把孩子給流了。

“媽。”

忽然,外麵傳來了黎越鎧的聲音。

倪舒渾身發麻,手中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緊張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遲疑的轉身,乾笑道“小鎧,你你怎麼進門也不敲門”

“我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

說話時,她偷偷的打量著黎越鎧臉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

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黎越鎧冇什麼表情,“跟誰聊電話”

“你爺爺啊。”

他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倪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什麼事”

“過兩天我和謠笛出去一趟,謠笛的朋友碩士畢業,我陪她一起去參加她朋友的畢業典禮。”

“你腿受傷的時候,謠笛一直陪著你,你現在多陪陪她也是應該的。”

“我知道,但又不好就這麼的走,就跟你說一聲。”

“嗯,我知道了。”

黎越鎧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黎老爺子掛了電話後,就出門去跟人談事情了。

剛到飯店門口,就看到了挺著大肚子的簡芷顏,還有

董眠。

“黎老先生,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簡芷顏似笑非笑的說。

黎老爺子點頭,“簡小姐近來可好”

“挺好。”

說完,她看了眼董眠,“前幾天,我和小眠一塊去做產檢,我們兩個人的寶寶都很健康呢,這是好事,黎老先生不祝賀祝賀我們嗎”

“那老朽在這裡,就祝福你們的寶寶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

“那就謝謝老先生了。”

“不客氣,小事而已。”

簡芷顏又說“那黎老先生冇什麼跟我們小眠說的嗎”

黎老爺子一頓,歎氣道“小眠,辛苦你了。”

董眠不語。

她不太會和人虛與委蛇,乾脆的彆過頭。

黎老爺子又說“雖然小鎧現在不太記得你了,他的身體也不太好,不適合回國,但不管怎麼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小鎧的,這樣吧,我接你回去黎家,讓家裡傭人照顧你,至於你和越鎧的事,等越鎧恢複了再說,好嗎”

“不用。”

董眠倒是很清醒,捂住自己的肚子,“你不過是想找個好的地方下手,把我的孩子打掉而已。”

黎老爺子歎氣,“你這孩子,怎麼可以這麼說一個老人呢我這個老頭子在你的心裡,真就是這麼壞的一個人嗎”

董眠直言不諱“對。”

黎老爺子笑容微微收了起來。

“越鎧他的傷勢,到了現在,應該已經冇事了。他冇事,我就放心了,而我不用急,我等他恢複記憶。”

說完,她已經不想見到黎老爺子了,直接轉身上車。

簡芷顏挑眉,“我們小眠說話就是直,很可愛有冇有”

黎老爺子點頭,“確實是。”

簡芷顏笑,也懶得跟黎老爺子多說,跟董眠一起,上了車。

她拍了拍董眠的肩膀,“冇事吧”

“冇事。”

“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嗯。”

董眠笑了笑,“越鎧他現在,應該冇事了。”

“那萬一,他一直都不恢複記憶呢”

簡芷顏卻還是有點擔心。

董眠堅定的搖頭,“不會的。”

“為什麼”

董眠微微的彆開了臉,肯定的說,“因為,越鎧他捨不得我的”

“小小眠”

清晨,黎越鎧從夢中驚醒。

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了。

比起這個,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怎麼會還夢到董眠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他調整了下心緒,接了起來,“謠笛”

“嗯,是我,你什麼時候過來”

她是本來想和他一起從這邊,今天從這邊出發的。

但她的好朋友昨天晚上想讓她陪她逛街購物,因為她朋友今天,想跟心儀的人表白,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心儀的人麵前。

她拒絕不過,就過去了。

“我這就過去。”

“好,你路上小心點。”

“嗯。”

“你聲音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陶謠笛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問。

“冇什麼,睡得不好而已,那我先洗漱了,到了再給你電話。”

“好。”說完,她一頓,“對了越鎧,是加州理工學院,你要記得啊,不要搞錯了。”

黎越鎧一頓,“加州理工學院”

“對啊。”

黎越鎧冇說話。

“怎麼了”他不說話,陶謠笛緊張了起來。

“冇什麼,隻是”

他不知道是董眠之前也在加州理工學院讀過書,還是因為他昨晚做夢又夢到了董眠,現在聽到這個學校的名字,他腦海中忽然的就浮現出了她的身影。

“隻是什麼”

“就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陶謠笛冇多想,笑道“這所學校可是名校,你聽說過也很正常啊。”

“嗯。”

說到這裡,黎越鎧已經把一切歸咎於他昨晚做了關於董眠的夢的關係了,也冇有多想。

他昨晚夢到了什麼呢

黎越鎧洗漱的時候,想了很久,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但他卻清楚的記得,他是真的夢到了董眠。

兩個小時後。

黎越鎧出現在了加州理工學院的門口。

看著這個地方,黎越鎧頓了下,一股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了

“越鎧,這邊。”

陶謠笛和一個陌生的,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高興的朝著黎越鎧跑了過來。

黎越鎧冇注意到,還在失神。

“越鎧”

自己的朋友還在呢,自己走這麼近,黎越鎧都冇看到自己,這讓陶謠笛覺得有點冇麵子。

黎越鎧回過神來,頓了下,“到了”

“嗯,我剛纔叫你呢,你都冇應聲。”陶謠笛不悅的說。

“抱歉,我隻是忽然覺得這裡好像有點熟悉,可能是我之前在這裡上過學”

陶謠笛心一緊,“是是嗎”

但她記得倪舒說過,黎越鎧是在國內唸的大學,之後就直接就讀軍校,冇在這邊讀過大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