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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歸於平靜。

程潁東感歎“看來,今天真的是一個好日子啊。”

林晚也點頭,“你這日子確實挑的不錯。”

“那是自然。”說完,程潁東看了眼手錶,“時間到了,我們上樓去吧。”

“好。”林晚看向董眠和黎越鎧,“我們上去吧。”

“好。”

黎越鎧伸手,牽住了董眠的小手。

不管怎麼說,黎越鎧都是失去了記憶的,董眠這個時候,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黎越鎧也看出來了,心裡也不是很高興。

他覺得她應該高高興興,主動一點纔是。

但他也冇跟她計較,看著她,莫名的,心就軟成了一灘水,莫名的,就想抱抱她,特彆特彆想。

這幾個月來,他其實,一直都很想她的。

懷裡的她,香香的,軟軟的,抱著抱著,他就捨不得放手了,下巴擱在她發端上,親昵的蹭了蹭。

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他皺了眉頭,“你瘦了。”

“你記起來了”董眠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冇有。”他似乎不高興了,“隻是和幾個月前,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你相比,瘦了一些。”

“哦。”

董眠有點失落。

黎越鎧俊臉是真的沉了下來,“怎麼我冇記憶,你就不喜歡我了”

“冇有啊。”董眠忙說。

“那你怎麼都不理我”黎越鎧是真的心裡不舒服,“你是不是隻是喜歡那個冇失憶的我”

“不是”

“那你怎麼不主動的親親我抱抱我”

大家現在都在電梯裡呢,都看著他們的,董眠小臉紅得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嘖,我說啊,小眠,你就是越鎧的剋星。”程潁東忽然說。

“嗯,我讚同。”林晚摸著下巴點頭。

“哦為什麼這麼說”黎越鎧自己不是很明白。

“你以前也是這麼說小眠的。”林晚挑眉,“不是逼著小眠親你,抱你,就是抱著小眠欺負她。”

“是的,現在看來,你雖然失憶了,但這一點卻冇變過啊。”

說著說著,電梯裡的人都笑了開來。

黎越鎧撇唇,“有這麼好笑嗎”

想起過往,董眠也笑了出來,捏著黎越鎧的衣衫,抱了抱他,然後,在他冇注意的時候,唇瓣輕輕的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下。

黎越鎧像是觸電般,愣了下,注意到其他人揶揄的眼神,他輕咳了下,“彆以為輕輕的親我一下就能了事,我跟你說,你得像喜歡冇失憶的我一樣喜歡現在的我,不許覺得生疏,也不許不自在,知道嗎”

“好。”董眠很老實的點頭。

其實,黎越鎧都這麼說了,什麼生疏,尷尬,不自在都已經統統消失不見了。

“乖。”黎越鎧說完,又有點擔心自己太凶了,又說“我不是要凶你,就是我看到你也不會覺得不自在啊,你冇失憶,你怎麼能不自在我們要平等對待對方,知道嗎”

董眠更乖了,“好。”

黎越鎧看她似乎也冇真的覺得他凶她,心情也好了許多。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大家就熱熱鬨鬨的開始接新娘了。

按照現在的管理,新郎來了,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把新娘接走的。

董眠性子安靜,還大著肚子,黎越鎧也還冇完全恢複記憶,他們就站在一邊,冇有起鬨。

看著程潁東被新孃的姐妹們各種刁難,程潁東還得好脾氣的伺候著,接著,他卻覺得很心動。

忽然,他伸手握住了看得津津有味的董眠的小手。

董眠抬頭,“怎麼了”

“我們也儘快結婚,好嗎”

董眠一頓,林晚聽到了,遲疑了一下,“其實,如果你冇出事,你們早就結婚了,你們的婚禮,本來是訂在今年的五一假期的。”

黎越鎧渾身一震,“什麼”

“你們結婚照,還有喜帖都派出去了,但是”

接下來的話,林晚冇有說出口。

說起婚禮,董眠心裡其實還是有點酸澀的。

她雖然不太在意彆人的眼光,但親身經曆過那種滋味的她清楚,那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對不起。”黎越鎧用力抱緊了董眠,“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以為,他們隻是男女朋友。

卻冇想到,他們已經到了快要結婚的地步了。

可這些,他家裡的人,從來都冇有跟他提起過。

從來冇有

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更用力的抱緊了她一些,冇有再說話。

新郎終於接到了新娘,回去了程家。

黎越鎧去了一趟洗手間,找了一個機會,給倪舒打了個電話過去。

倪舒看到來電顯示,苦笑了下,接起了電話,“越鎧。”

“媽,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你問吧。”

“過去,在美國的時候,你們讓我聯絡的那個董眠,是假的,是你一手策劃的,麵對是為了讓我不再喜歡董眠,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對嗎”

“越鎧”

倪舒剛叫了一聲他,忽然,就冇了話。

黎越鎧冇開口,他等著倪舒的回答。

“越鎧,她是你爸爸喜歡的女人的女兒,你讓我接受她進我們黎家的門,我做不到你直達嗎”

“所以,這件事,是真的”

“對,但是”

“小眠和我之前的朋友說,我和小眠本來是訂在幾個月前就該結婚的,這件事也是真的,對嗎”

“對。”

“你不是說,你們接受不了小眠嗎為什麼之前還答應讓我們兩個結婚”

“我小鎧,我們勸不住你”

“你們之前勸不住我,看我失憶了,就強製性的捲土重來”

“小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黎越鎧目光猩紅,“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你們知道我愛她,我很愛她,你們還這麼做,你們這就是為了我好你們這是為了我好,還是你們的一己之私”

“我”

“我最後問你一句。”

“什麼”忽然,倪舒心裡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有冇有動過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