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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鎧咬牙,“不說是嗎不說我就堅決不同意”

“是小顏,小顏”

董眠小臉躁得慌,她第一次做這麼丟臉的事,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把簡芷顏給出賣了。

“很好”

黎越鎧咬牙切齒的“雖然,我早就猜到了”

說著,他心裡還是氣不過,看她想說話,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董眠立刻乖了,什麼都不敢做了。

黎越鎧拿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門口那邊走。

董眠有些擔心。

如果要打電話罵人,他在房間打也可以啊,他下樓去乾什麼

“越鎧,和小眠溝通好了嗎”倪舒心裡還是不上不下的,忙問。

黎越鎧罷罷手,示意自己在聊電話,倪舒暫時閉了嘴。

簡芷顏在接到黎越鎧的電話時,心裡就有了預感,打還是接了起來,不怕死的興奮的問“小眠真的懷孕了”

“是啊,拜你所賜”要不是怕沈慎之找他拚命,他真的很想過去掐死她

“哈哈哈,冇想到這一招真的有用啊,那我下一次實踐一下”

黎越鎧咬牙,“是嗎你做夢”

說完,他掛了電話,又給沈慎之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很冷清的聲音。

“沈先生,麻煩管好你老婆,彆讓她再出來害人了,要是有下一次,我就不隻事罵人這麼簡單了”

“你敢罵她”那邊聲音一沉,黎越鎧似乎能想到那個男人眯起眼眸,不悅的深沉模樣。

得,現在還罵不得了。

他似笑非笑,“是,我不該罵她,看來,我也不應該告訴你你老婆打算拿針錯戳避孕套,讓自己懷三胎的事了。”

被他們夫妻倆弄得他都不知讓他們夫妻倆誰不好過比較好了。

那邊一頓,“謝了。”

說完,掛了電話。

倪舒聽得雲裡霧裡,管家卻恍然大悟,“我就說上個月夫人為什麼忽然問我要針呢,還不要線。”

這回,倪舒也聽明白了,“這麼說,這個孩子,是小眠她自己想法子瞞著你要來的”

“法子不是她想的,她那呆腦子哪裡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是簡芷顏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教她的。”

董眠在樓梯裡偷聽,臉上紅得跟著了火似的,剛想再上樓給簡芷顏打個電話道歉,就聽到樓下沉沉的一聲傳來,“下來。”

董眠一頓,硬著頭皮下樓,小步小步的朝著他走過去。

跟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似的。

可她現在不就是那個做錯事的小媳婦嗎

“坐下。”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董眠在沙發,遠離黎越鎧那邊,正要坐下,黎越鎧一記刀眼過來,她識相的到他身邊坐下。

黎越鎧心軟,到底冇捨得生她的氣,“你你啊。”

董眠笑了。

“你還知道笑。”黎越鎧恨恨的在她臉上用力的捏了下。

“少爺,這也是好事,您應該高興纔是。”

“你讓我怎麼高興”黎越鎧笑容慢慢沉寂,“我不想再簽一次保大還是保小的協議了。”

管家和倪舒才明白黎越鎧的擔憂。

倪舒忙說“也不是每次生小孩都這麼危險的。”

“希望吧。”

黎越鎧看著身邊的東西,心裡一緊,伸手將她抱入了懷裡,一會後說“我可能還不能時時刻刻的陪著你。”

“我知道,我冇事的,我能照顧好自己。”

“嗯。”

黎越鎧淡淡的應著,扭頭他跟倪舒和管家說“我下來,主要是想拜托媽,你和管家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要好好的照顧小眠,不然”

不然他放心不下。

“我會的,越鎧,你放心。”倪舒忙說。

“嗯,管家,你現在就去聯絡營養師,還有請專業的人來照顧小眠,我要親自過目。”

“好。”

黎越鎧一臉正經,管家不敢怠慢。

“越鎧,不用這麼誇張的”

話說到半途,看到黎越鎧橫過來的刀眼,還是閉了嘴。

轉眼間,七八個月,就過去了。

黎越鎧這七八個月裡,很少休假,就算休假,時間也不長。

然而,在董眠肚子八個多月的時候,黎越鎧拿到了三個月的假期。

隨著董眠肚子越來越大,產期一天天逼近,黎越鎧卻坐立不安,夜不能寐。

董眠懷這胎胖了不少,都到了一百二十多斤了。

但黎越鎧卻在從基地回來後,瘦了好幾斤。

倪舒都心疼他了。

但心疼歸心疼,隻要董眠一天冇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他們誰安撫他也冇用。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董眠,倪舒他們才真正的體會到,黎越鎧到底有多害怕董眠出事。

董眠心裡挺難過的,也很自責,但她又捨不得孩子,心裡矛盾,隻能祈禱生產的日子快點到來。

終於,在黎越鎧瘦了不少之後,終於迎來了董眠生產的日子。

但,也許是命運,她這次生孩子的日期,也比預產期提早了一個星期。

但這一次,黎越鎧一直陪在身邊,黎越鎧比第一次送董眠去醫院的邱彥森還要慌張和害怕。

但董眠很淡定,甚至笑了,“越鎧,我冇事,你不用緊張。”

黎越鎧繃著一張臉,冇說話。

送進去了產房,黎越鎧手還是抖著的。

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倪舒他們問什麼,他也聽不到。

幸而,這一次,老天冇讓他等多久,董眠就順利的生下了一個男孩。

黎越鎧懸了九個月的心,終於歸位,進去產房,握住了董眠的手,眼淚也流了下來,親了親她的唇,“以後,真的不要生了,要是再有一次,我怕我撐不過來。”

董眠生完孩子,很虛弱,卻還是清醒著的,笑了,“嗯,不生了,我發誓,好不好”

“誰要你發誓了”黎越鎧蹭著她的鼻尖,“你發誓也冇用,你要是賴皮,我還是會心軟,苦的,永遠是我。”

“好像是。”董眠笑了。

她身體很虛弱,還很痛,但她的心,卻是溫暖的。

她和黎越鎧緊扣的十指,在她安恬睡過去時,一直都冇有鬆開。

他們會牽著彼此的手,一直到天荒地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