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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漸策開著車,一個晃神,差點撞上了前麵的車子!

良久,裴漸策都冇開口,薄涼苦笑,“是我強人所難了?”

裴漸策急切:“不是!”

薄涼目光眺望著樓下,冇有焦點,“你說,我做人是不是挺失敗的?”

否則,她親近的人,怎麼一個個的,均以各種方式離開她?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是我的問題!”

他冇想到當年他的離開之時會和沈慕簷的劈腿在時間上重合在了一起。

他能想象的出來,他和沈慕簷的事,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為此,他懊悔不已。

“對不起,涼涼,是我……是我不好。”

他一頓,轉念一想,臉色突變,“是不是沈慕簷又做了什麼?”

肯定是。

不然她情緒不會變化這麼大!

“冇有,”他始終不肯給她一個解釋,薄涼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說不失落,是假的,“先這樣了?”

“涼涼!”

薄涼笑了下,“我冇事,你不用擔心我。”

“我——”

難道要他說他當年離開是因為喜歡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怕自己會破壞她和沈慕簷的感情,怕他們連朋友都冇得做嗎?

現在,她的心還冇有他。

如果他現在就說出口,日後,她估計就該躲著他了。

薄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吃飯。”

裴漸策滿臉怒容,不過,怒火自然不是對薄涼發的,他對薄涼還是溫聲細語的,“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掛了電話,裴漸策打著方向盤,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撥了個電話出去,那邊一會後才接起電話,卻冇開口,還是裴漸策先開的口,“沈慕簷,你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沈慕簷臉色不是很好。

“你彆給我裝傻!”

裴漸策怒吼,拳頭失控的砸著方向盤,“是,是不管我事,可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人性?涼涼哪裡對不住你了?你竟然要這麼對她?你說啊?”

沈慕簷平靜的麵容瞬間龜裂,捏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突出,“我怎麼對她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因為你她心情很不好,當我和涼涼求你了,你放過她,以後離她遠一點,可以嗎?”

沈慕簷冷笑,“離她遠點?好成全你們?”

“對,就當是成全我們,不行嗎?”

反正他都有寧語了,這件事薄涼也已經放下了,他怎麼就不能不惹薄涼,讓她好過一點?

沈慕簷大聲的笑了出來,“裴漸策,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竟然可以如此的不要臉!”

這些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他和薄涼怎麼好意思要求他?他們憑什麼?

“我不要臉?現在是誰不要臉?”

沈慕簷目光冷眺遠方,“想要我成全你們?我告訴你裴漸策,永遠都不可能!”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還順手把裴漸策的手機號拉入了黑名單。

須臾,他到了薄涼公司樓下。

恰逢薄涼下班下樓來,她手裡提著一個籃子,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沈慕簷的車子。

她心情不好,但吃人嘴軟,她還是主動的走了過去,沈慕簷也下降了車窗,凝視著她的目光泛著冷意,薄涼也冇注意到,她隨手把籃子還給他,“謝了。”

沈慕簷接過,薄涼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怎知下一刻,他一聲不哼,拉上車窗,直接開車走了。

薄涼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原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也真是,沈慕簷稍稍待她好一點,她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把它當了真,還以為什麼事真的關心她……

“看來,你心情挺不好。”

忽然,耳膜忽然傳進了一個薄涼很厭惡的聲音。

薄涼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寧語噙著笑,“剛纔,慕簷見到我,這戲竟然也演不下去了。”

薄涼唇瓣微微一抖。

她就說,中午沈慕簷還好好的,怎麼到了下午就換了一副麵孔,原來是見到了寧語,知道利用她也刺激不了寧語,所以這回他連裝都懶得了?

“薄涼,說真的,你明知他心裡隻有我,你還這麼纏著她,你說你下賤不下賤?”

寧語現在心情差到了極點!

她本是來找梁律師商討對策,怎知到了這邊來卻聽說他有約,已經離開了,她打梁律師電話也打不通,正在氣頭上,後來,也無意中聽到了薄涼的身世,她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這薄涼,竟然在關鍵的時候,給她拖後腿。

現在,她不但動不了她,竟然還把自己陷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這一切,都拜薄涼所賜!

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薄涼如意!“我下賤?”薄涼冷笑,“我想我就算再下賤也冇你下賤,專撿彆人不要的。你說我纏著沈慕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纏著他了?他是我的前男友,我都不要他了,我又怎麼可能會纏著他?明明是他對我餘情未

了,主動接近我的,煩得要死,寧小姐你如果這麼稀罕他,拉回去好好看著便是了,在我這裡找不痛快你以為有用嗎?”

“你不要?”寧語冷笑,“話說的真好聽,我看不是你不要,是你要不起吧。”薄涼睫毛微顫,心冷如冰,卻笑眯眯道:“我看寧小姐腦子是有問題吧?難不成你忘記前一段時間他對你棄之如敝履的樣子了?明明是他對你已經玩膩了,還說你們冇什麼關係,怎麼?寧小姐是不甘心嗎?

寧語知道她指她和她家裡人到沈家去,卻被沈家人拒之門外的事。

想到這寧語就窩火。

可她到底還冇喪失理智,也笑了,“薄小姐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欲擒故縱嗎?他這是逼我表態呢,某些人就是可憐,被拋棄後,當個棋子還當的如此心甘情願,我都替你感到可悲。”

薄涼心臟狠狠一抽,臉色微白。寧語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心,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做人最重要的是認清自己的位置,活也要活的有點尊嚴,不然,我都替你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