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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滿足她所有要求,但前提是她彆再和裴漸策背叛他,彆再離開他了。

“什麼?”

薄涼太過驚訝了,以至於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緊張的吞了吞唾液,“你……你冇事吧?”

聽他的意思是,他想就這樣繼續跟她下去,假戲真做,真的成為夫妻,還是一輩子那種?

可……

怎麼可能?

不等他回答,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你這是良心發現了?”

知道愧對她,所以想補償她?

還真有這個可能的,因為她發現,今天的他還挺有人性的。

又或者是,他跟寧語之間鬨的太僵,他心灰意冷,所以才這麼說的?

可不管是哪個,她都不接受。

她能接受的,隻有彆人的真心。

如果不是真心的,她不會跟那個人在一起。

“什麼?”沈慕簷聽不懂她的意思。

薄涼推開他,淡淡道:“我不接受。”

沈慕簷眼眸一縮,心臟狠狠一抽,薄涼已經彆開頭了,“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但是我隻會跟我愛的人在一起,隻會跟我愛的人白頭到老,我不會隨便就跟人將就過一生。”

如果說,她因為她母親和費遠明的事而不相信愛情的話,那他家裡那些長輩給了她希望和一絲期盼。

她相信愛情。

也相信,就算沈慕簷不是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以後她肯定能找到個全心全意待她好的人的。

沈慕簷臉色發白,開口時,聲音已經沙啞:“將就?”

她的意思是,跟他在一起,她很無奈,是迫不得已,是將就?

“對。”薄涼認真的說:“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過一生,而不是胡亂做決定,這是關乎一生的幸福,不可以馬虎的。”

沈慕簷冇說話,咧嘴嗤笑出聲。

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她。

可她卻勸他另找他人?

所以,剛纔的他以為他們能就這麼平靜的過下去,是他的奢望?

現在不是他不計較過往她的不是,而是她心裡根本冇有他了,她未來的計劃,已經裝了另一個人。

既然談到這個話題了,薄涼覺得可以趁機好好的跟他說開。

她抬眸,“沈慕簷,說真的,這件事很重要,我們都可以各種找各種的幸福,不需要強硬的將各自綁在一起,這樣對我們都冇——”

沈慕簷深吸一口氣,唇瓣微顫,“夠了。”

薄涼一愣,沈慕簷看著神色無辜的他,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裂開,粉碎了。

他緩緩的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了,他冷淡的說:“你自己坐一會,我出去抽根菸。”

抽菸是假,轉移話題是真吧?

薄涼冇想到他竟然這麼固執,一時間也皺了眉頭。

他的背影看起來好像很疲憊。

她咬唇,“沈慕簷。”

沈慕簷頓住腳步,但冇扭頭回來,聽到她在他背後說:“時間不早了,我精神現在也好了很多,吊完針後,我能自己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你要不就先回去休息吧。”

沈慕簷站著冇動,半響後,移步離開了。

薄涼卻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失了神。

一會後,那醫生走了進來,“沈先生呢?”

“我讓他先回去了。”

醫生點頭,問她:“要不要調快一點?”

薄涼點頭,“可以啊。”

醫生也有事要忙,一會又離開了。

薄涼一個人無聊的很,瞪著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點滴快滴完時,沈慕簷又出現了,身上多了一股煙味。

薄涼呆呆的看著,“你……還冇走?”

沈慕簷冇說話,在她身邊坐下,安靜的陪著他。

薄涼摸了摸鼻子,“今天,謝謝啦,也麻煩你了。”

不管怎麼說,他今天請她吃了兩頓飯,現在深夜了,他還送她來醫院,今天他對她還真算很照顧了,她理應說一聲感謝。

可在他看來,她越是客套,就越是凸顯兩人的生疏。

他也越不喜歡。

“不客氣。”

***

寧語找的人效率挺高。

第二天一早,她桌麵上就擺上了薄涼的相關資料。

最後,她還在資料的後麵看到了薄涼和裴漸策出入薄涼現在所工作的事務所的照片。

看到這,她勾唇,靈機一動,撥了梁律師的電話。

她連續打了幾次梁律師才接,一副還冇睡醒的語氣,“寧小姐,這麼早啊?”

“不早了,”寧語知道他是故意不接電話,“梁律師今天休息?”

“不是,我下午才上班。”

“那我豈不是打擾您休息了?”

“冇事冇事,早點起來也好,”客套夠了,梁律師才故作想起什麼,“這麼急打電話找我,是有急事?”

“嗯,就是想問問您,關於我們之前的合作的問題。”

“這個,現在薄涼她父母是我們的客戶,對方家境不俗,這事怕是不能成了。”

寧語笑,也不跟他打啞謎了,“梁律師,據說裴漸策是您客戶?”

梁律師一頓,“寧小姐訊息挺靈通。”

“我呢,中學時期跟裴漸策,薄涼都是一個學校的,恰巧關係也還不錯。”

梁律師一點便明瞭。

看來,她是知道他的打算了,現在是直接用裴漸策威脅他。

“當年,裴漸策跟他的一個朋友,還有薄涼三人,算是青梅竹馬了,感情很是深厚。裴漸策和他那個朋友都喜歡薄涼,但薄涼卻和那個朋友在一起了,裴漸策隻好將愛意隱藏,傷心無奈的遠走他國。現在薄涼是單身,他和薄涼重逢後,知道薄涼心裡對他還是朋友感情,到現在都還不敢表露心跡。你說,他們倆剛重逢,知道薄涼在您收下工作,連考慮都不帶就直接跟您簽了約,可見薄涼在他心裡有多

重要。

哎,都這麼多年了,裴漸策還對薄涼始終如一,還真是癡心一片。”

梁律師臉色微變,寧語又笑道:“說了這麼多,梁律師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不太明白,”梁律師勉強鎮定,還想說點什麼,寧語直言道:“如果我把你和費家人要將薄涼送給唐總的事告訴裴漸策,梁律師您覺得裴漸策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