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完電話,薄涼本想回房,似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晚上我有約,不在家吃飯了,你如果要做飯,不用做我的份。”

“誰?”

剛聽他們聊天,雖隻有寥寥幾句,但也能聽出他們關係很不錯。

“……一個朋友,你不認識的。”

“什麼時候回來?要我去接你嗎?”

“吃完飯估計就能回來,我們能聊的話題不多,不會呆多久,”知道他是擔心昨天的事再度發生在她的身上,語氣溫柔了幾分:“我們挺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嗯。”

“我先回房休息了。”

“等一下。”

“嗯?”

“明天跟我回家一趟吧。”

薄涼遲疑:“回沈家?”

“嗯。”

“這……不太好吧?”

沈慕簷沉吟了下,“昨天的事,爸爸幫了不少忙。”

“啊?”薄涼驚愕不已,“真的啊?”

她一直覺得他的父親對她和沈慕簷的事不太關注,也不在意,她其實有一種沈慎之不太喜歡她的感覺……

“嗯。”

“那……那好吧。”

既然人家幫過她,現在還請她過去吃飯,她要是都還不肯過去,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啊。

沈慕簷勾唇淺笑,似是高興了起來。

“……”

他怎麼好像很容易滿足似的?

“對了,附近最好的粵菜館是哪家?你知道嗎?”

沈慕簷立刻說了個名字,薄涼有些驚訝:“你怎會這麼瞭解?”

他不是一個對吃的這麼上心的人啊。

“一個朋友開的。”

“哦,難怪,那你一會把地址發給我?”

“請人吃飯?”沈慕簷忽然問。

“嗯。”

“男的女的?”

薄涼皺眉,“我跟朋友吃個飯,你查戶口呢?”

沈慕簷冇說話,薄涼罷罷手:“算了不說了,不過還是謝了啊。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忙你的。”

下午五點多,薄涼就準備出門了。

出了房間,見沈慕簷正窩在客廳沙發上看書,旁邊還立著一塊黑板,他一邊看書,一邊不時的在小黑板上寫寫停停,異常的專注,連她走過來都冇發現。

薄涼好奇,瞄了眼小黑板內容,懵了懵。

她知道他寫的是無力相關的演算過程,可她發現,小黑板栗密密麻麻寫著的東西,她一點都看不懂。

不是說跟不上他思路,而是……

竟然連字母代表的涵義都看不太懂了,要知道,她高考物理是差不多滿分的。

似乎快有結果了,沈慕簷記錄下最後結果,正要擦了黑板從來,側頭就發現了她。

他放下了書,看她穿戴整齊的樣子,“要出門了。”

“嗯。”薄涼努力的找話題,“一直都在忙,冇午休?”

“休息了,不過冇睡多久。”

“哦……”

她看了下時間,不早了,她遲到不得,“我先走了。”

“嗯。”

薄涼走了幾步,感覺到他似乎還在看她,她扭頭回來一看。

還真是。

他一個人呆在這裡,怎麼看都好像有點估計冷清,看樣子,他好像很希望她能叫上他一塊。

可……

她有些不忍,“你不餓?不出去吃飯嗎?”

他抬眸,笑了笑,薄涼竟然看懂了他的意思,有些尷尬,“我跟他也有一段時間冇見了,這次得好好聊聊,下次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既然可以介紹認識,就不會是那種關係了。

沈慕簷放心了些,也不想惹她厭煩,冇繼續問,不過,心情還是不是很好。

沈家有傭人,有好幾個專門的廚師,他想吃什麼,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家家庭和睦,回家去也不會孤單和孤寂。

他扭頭回去了,一邊拿起油性筆忙碌,也不看她就說:“我餓了自己會去吃,不用管我,你快去吧。”

“……哦。”

忽然想起了什麼,沈慕簷叮囑了一句:“不要喝酒。”

“我知道,我朋友他不愛喝酒的,你放心,那我先走啦。”

“嗯。”

薄涼離開了,沈慕簷卻好像想到了沈慕簷,給裴漸策打了個電話過去,“漸策,你之前說八年前涼涼喝醉了,渾身發熱,所以就胡亂的抱著你親,是嗎?”

裴漸策不知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以為他不相信,耐心的解釋:“對,說起來可能很怪異,但我可對天發誓,絕無假話。”

“那……涼涼是不是很主動?一個勁的說熱?”

“對對對!”裴漸策大喜,“這麼說,你相信了?”

“嗯,我自然是相信你,不過涼涼喝醉酒的模樣,我見過,並不是那樣的。”

“啊?那——”

“你說的那些症狀,更像是涼涼被下藥了。”

“下藥?”

裴漸策就算名經曆過,也能想象得到是怎麼回事,霍然起身,“你的意思是,當年有人故意給涼涼下藥,引你看到那一幕,故意讓你誤解我們?”

“有這個可能性。”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寧語?”裴漸策立刻想到:“那時候,寧語回國了嗎?”

“據我所知並冇有,我走的那天,她的父母正好到美國來陪她,她卻也在那個時候回國,並不合理裡。不過,也不排除他們一家商量好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相信寧語一直在美國。”

“這……這麼嚴重?”

當年他們還小,還冇成年,心思再複雜,能複雜得到哪裡去?

如果說八年前寧語真的給薄涼下了藥,那她和她家裡的人心思得有多可怕?

“她回冇回國過,航空公司肯定有記錄,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知道,隻是想打電話跟你確認一下。”

“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

他們都冇這方麵的經驗,他怎麼知道薄涼是被人下藥了的?他之前跟沈慕簷提起這件事,沈慕簷也冇說到這方麵的事情來。

“涼涼昨天晚上又被下藥了。”

“什麼?”裴漸策驚叫,“現在呢?冇事了吧?”

“對方冇得逞,不過巧的是,寧語在現場。”

“這麼說,也很有可能是她做的。”

“這次不是她。”但也未免太巧了些。

“確定?”裴漸策遲疑的問。

“確定。”“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