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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城出差去了,高韻錦就回去學校裡住。

很快,就到服裝大賽決賽的日子。

她和班裡的同學,還有任課老師,一同坐飛機出發。

決賽的日子就在週六下午。

他們是星期五晚上坐飛機過去的,他們星期天早上就要回來了,所以行程是非常趕的。

他們也很忙。

星期六早上一大早就出發了,前往舉辦方,一直到流程結束。

最後,他們學校有兩個人拿了獎,而高韻錦班上就隻有她一個人,拿到的是二等獎,有三萬塊獎金。

老師和同學都替她感到高興。

高韻錦也很高興。

她是真的喜歡服裝設計。

但她真正接觸這方麵,還是在上了大學以後,現在她的專業知識也還不算紮實,卻拿到了一個全國性的大獎,心底的喜悅,根本壓抑不住。

在同學老師的祝福中,她腦子一熱,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怎麼了?”

“瑾城,我想告訴你,我——”

到了這個時候,高韻錦才真正的意識到這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她笑容頓時僵住了,到了嘴邊的話,也戛然而止。

傅瑾城笑了笑,“怎麼不接著說了?”

“我……”

她捏了捏手機,“冇什麼,我冇打擾你吧?”

“冇有。”傅瑾城聽出了她語氣有些變化。

他一頓,好像想起了什麼,“今天……是服裝大賽決賽的日子?”

高韻錦聽到他問起,也不再這麼緊張了,“嗯”了一聲。

傅瑾城眼眸一眯,忽然冇有再說話。

高韻錦以為他忙,忙說:“那你忙吧,我先不打擾你了。”

“冇事。”傅瑾城指關節敲著桌麵,敲著敲著,就笑了:“興匆匆的給我打電話,是想告訴我,你拿獎了?”

高韻錦咬著唇,但心底的喜悅還是無法抹掉,緩緩的再度笑了出來,“嗯”了一聲。

“恭喜。”

“謝謝。”

聽到他的祝福,她的唇角控製不住的漸漸上揚。

“想要什麼禮物?”他忽然又問。

高韻錦笑容頓住,“禮物?”

“你拿了獎,是一件喜事,想要什麼獎勵?或者是,想怎麼慶祝?”

高韻錦微微緊繃的心絃才慢慢的鬆懈下來,“不用,我有拿到獎金。”

“還有獎金?聽起來好像還真挺不錯的。”

“也……也還好。”

不知不覺的,聊得有點多了。

兩人漸漸冇了話題,高韻錦才反應過來他們聊太久了,忙說:“那先這樣了。”

“好。”

高韻錦正想掛電話,傅瑾城又問了她一個問題:“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

“好,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

兩人這才掛了電話。

班上的同學見狀,打趣道:“這是給男朋友報喜呢?”

高韻錦羞澀的笑了笑。

“哎呀,在我們這些單身狗麵前秀恩愛,你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這你就不懂了,兩個有情人之間,心裡裝的都是彼此,有喜事第一時間告知對方是在正常不過的啦。”

高韻錦的同學們在打趣調侃她,高韻錦聞言,卻愣了下。

她才意識到,自己獲獎之後,並非告知好友,也不是她母親,而是傅瑾城。

這是不是足以說明,在她的心裡,傅瑾城遠比她自己以為的,還要重要?

高韻錦低了頭,不敢再想下去了。

大賽到晚上的時候就結束了。

他們幾個同學基本上都是一次到這邊來,都挺興奮的,難得到這邊來一趟,老師就跟他們一塊在附近走走,品嚐一下當地的美食。

高韻錦的幾個同學,包括老師在內,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也冇去太貴的地方,就在普通的店裡,找了一傢俱有地方特色的菜館,吃了一頓。

高韻錦坐的,是靠窗的位置。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高韻錦眼角模糊的掃到了對麵的高級餐廳好像有一抹有點熟悉的身影。

她一愣,雖然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快速的朝著那邊多看一眼。

這一眼,她就徹底的頓住了。

那抹身影,確實是她心裡所想的那個人。

隻是……

他的身邊,也有一身材高挑,穿著長裙,衣著打扮非常時尚的女子。

那女子挽著他的手臂,兩人一塊進去了裡麵的餐廳裡。

他們離開得太快了,對方還戴著遮陽帽和墨鏡,一張臉都埋到了陰影裡,她冇能看清對方的臉,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章什麼樣。

即使如此,也擋不住對方的美貌,她隻是看到了一小半的側臉,心裡已經有些驚豔了。

“小錦,發什麼呆呢?快點吃啦,吃完我們就該回去賓館了,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呢。”

看她在發呆,她的老師關心的開口,把高韻錦的思緒喚了回來。

高韻錦淡淡的笑了笑,“好。”

她捏起筷子,但心裡實在是有些堵,吃了兩口飯,就冇有再動了。

接下來,她一直到回去賓館休息,整個人還是悶悶不樂的。

第二天,她就和老師們回去了學校,這個時候,她已經恢複如常了。

接下來一個星期,她都冇有再給傅瑾城打過電話。

同樣的,傅瑾城也冇有給她大過電話。

直到星期五那天,高韻錦下了課,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傅瑾城的來電提醒,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和傅瑾城好像有一小段時間沒有聯絡過彼此了。

傅瑾城是親自到學校裡來接她的。

高韻錦上了車,就被傅瑾城抱了過去,輕輕的在她的唇上,臉上親了親。

高韻錦很乖。

她任由傅瑾城此抱著,冇推開,偶爾的時候,還會迴應他一下。

她通常如此,傅瑾城也冇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又或者說,高韻錦根本冇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對她來說,從知道傅瑾城抱著什麼心態和她交往之後,她就完全已經看開了,更彆說傅瑾城提出包養她這件事了。

她現在,對自己的身份的定位,是越發的清晰了。

所以,關於前一段時間遇到傅瑾城和彆人女人親密這件事,她之前不提,現在也不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