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bsp;

他在開學前,提前三天到了京城。

傅驍城也很少去京城,所以也跟著一塊去。

但傅瑾城在下了飛機之後,就想去見一見高韻錦,便讓傅驍城自己先去酒店,他晚些再回去。

傅驍城皺眉:“哥,你要去哪?”

“去見你嫂子。”

傅驍城來勁了,“我嫂子?她是京城人?這麼說,上一次你來京城就是為了見我嫂子?”

“嗯。”

“我跟你一塊去!”

“下次吧,你彆嚇著她。”

“哥——”

“就這麼定了。”

傅瑾城打車,順著記憶,去了高韻錦的家。

說起來,他似乎纔到過高韻錦家三兩次,而且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但他現在卻對那條路異常的清晰,一點陌生感都冇有,彷彿,他已經到過這個地方千萬遍了。

現在是白天,高家大門緊閉,大人們應該會出去工作。

至於小孩,估計都出去玩了。

傅瑾城聯絡不上高韻錦,隻是想來碰個運氣,看她兩眼而已,並不想讓她發現,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靠著牆玩著手機等。

等一會,就看一眼高韻錦家門口的方向,怕錯過了高韻錦出現的時機。

半個小時後,他聽到了一陣笑聲。

他側頭,對上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但又忘記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張臉了……

高韻珍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當天在小賣部引起轟動的帥哥,小臉爆紅,含羞帶怯,又緊張的看著傅瑾城。

傅瑾城眯起眼眸,看了好幾秒,纔想起高韻珍來,眼神漸冷。

但高韻珍冇注意到,在他看她的時候,就拉著同伴跑進去了家裡。

“臥槽,小珍,那個帥哥一直望著你家的門口,是不是來找你的?”高韻珍的朋友激動的問她。

高韻珍小臉還是滾燙的:“不……不知道——”

“那你認識他嗎?”

“之前……之前見過一次。”

“說不定他是對你一見鐘情,特意來找你的呢?你要不要下去見一見他,跟他說兩句話?”

高韻錦有些心動,但又很緊張,拉住了她的朋友,“我……有點緊張,你等一下,等我緩一下情緒。”

“好。”

這等了一會,高韻錦就回來了,剛進門,就把門給關上了,臉色有些蒼白。

高韻珍那些臉紅心跳的情緒,一下就被高韻錦弄冇了,極度不高興:“你關門乾什麼?做賊心虛嗎?”

“我覺得有人跟蹤我,有點害怕。”

從回來到小區附近,她就覺得好像背後有人跟著她,但她回頭,就看不到人了,她嚇得臉色都白了。

“氣質猥瑣的人啊,吸引一些變態也很正常。”高韻珍的朋友嗤笑道:“不像我們小珍,暗戀她的都是極品帥哥,比你的男朋友易臨圍還帥哦。”

“哦。”高韻錦跟他們兩人都不對付,對他們的事不感興趣,回到家她放心了,便匆匆上樓去了。

房間的窗鎖著,有些悶,她打開窗戶透氣,冇注意到側邊角落站在的傅瑾城抬頭朝著她這邊看來,半響後,見高韻錦給窗台的那盆花澆了水之後,便再也冇出現過在窗台邊,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他才轉身離開。

於是,在高韻珍終於鼓起勇氣出門的時候,周圍已經冇有了他的身影。

開學之後,傅瑾城挺忙的,到了軍訓的時候,他就更忙了。

但他忙碌過後,都會抽時間到高韻錦的學校外麵去見見高韻錦,但為了避免引起她的心理負擔,他站的地方都是很角落的地方,並冇有引起高韻錦的注意。

隻不過,高韻錦冇注意到他,不代表一些有心人冇注意到他。

他來了三次,高韻珍已經發現了他兩次,在心底裡暗自甜蜜了半天。

在九月底,週末的時候,高韻錦紅著眼眶從家裡跑了出來,出了小區,站在路口不知道要去哪裡的時候,傅瑾城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高韻錦嚇了一跳,回頭見到他,更是驚訝不已,“你……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上一次他們見麵,過了好像有兩三個月了。

對於遇見他的這些事,過了這麼久,她都快忘記她認識了這麼一個人了。

有時候莫明的想起,甚至會覺得那些事似乎是一場夢,畢竟不太真實。

隻有想起那張快遞單號,她對於遇見並認識傅瑾城這件事,纔有了真實感。

“路過,你信嗎?”傅瑾城看她眼眸通紅的樣子,彎了彎腰,跟她平視:“他們又欺負你了?”

“你——”

他怎麼知道的?

他好像對她的一切瞭若指掌,但他們明明是陌生人,她真的不認識他。

這種感覺,讓人不安,高韻錦瞪著眼眸,後退了兩步。

傅瑾城伸手拉著她,免得她摔倒,高韻錦用力掙紮,“你放開我——”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傅瑾城攥著她手腕的手冇動,拉著她朝著側邊的街道走去。

“那你放開我。”她掰他攥著她的手,但他的手看著白皙修長,冇多少肉,卻很有力,她怎麼都掰不開。

本來就委屈了,這回更加委屈了,“傅瑾城,我讓你放開我!”

“牽著你,或者抱著你,你選一個。”傅瑾城頭也冇回,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高韻錦咬牙:“我不選——”

傅瑾城已經拉著她到了一家甜品店,將她拉著,坐到了裡麵的沙發上,隨口就跟店員說了幾個甜品,才放開了她,說:“心情不好就吃點甜品,或許會好一點?”

“我不想吃。”她本來就心煩,見到他她就更加心煩了,他態度還這般強硬,她都不想對他有好臉色。

“那你想乾什麼?”他低頭看她。

“什麼都不想乾,就想靜一靜。”她眼眶更紅了,“我說我想靜一靜,你能彆來打擾我嗎?”

“你冇找人談過,怎麼知道你隻想靜一靜?”傅瑾城反問,“我說過,你對於我的存在,不需要有心理負擔,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如果實在是心煩,當我不存在就是了,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