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台小說_ >  雲霓仙影 >   第5章 無奈

望瞭望手中的紫蝕花,邢愈麵露躊躇之色。

幾息間,他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伸手抓起女子的手腕,摸了摸脈搏。

“昏過去了......”邢愈喃喃道,接著一咬牙,又將女子翻了個身,看到了她腹部的地方正緩緩流出血液。

邢愈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精瘦的上身,深吸一了口氣,心臟開始砰砰首跳。

他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將女子的腹部包紮起來,又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一起身將女子背進樹洞內。

隨後又來到原地用土將血跡掩蓋起來,這才放心回了樹洞。

那女子雖麵帶輕紗,但那一臉痛苦的神色和額頭滲出的汗珠還是清晰可見,許是傷口正在惡化,昏迷間依舊疼痛難忍。

“冇辦法,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冇有人追殺,如此昏暗的天色,也不可能找到適合的藥草,除非......”邢愈先是搖搖頭,麵色無奈的說,下一瞬好似又想到了什麼,臉上又通紅起來。

他將雙手緩緩向著女子的衣服內伸去,動作極為小心,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到的,接著開始摸來摸去,正咬牙流汗間,邢愈麵色一喜,從其懷內掏出一個布袋出來。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邢愈閉眼祈禱了一下,隨後掏出了布袋內的東西。

一株藥草,幾枚丹藥,還有一些飛刀之類的暗器。

邢愈望瞭望這些東西,輕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是天不要你死。”

那幾枚丹藥邢愈自然不認識,更不知道如何使用,但那株碧凝參,卻是治療外傷的靈藥。

想起齊伯曾多次來自己家中,用此藥治療帶傷回家的父親,隻要用其研磨塗抹在傷口處,最多半天,傷口就自然癒合了。

這神妙的醫術讓邢愈對齊伯又產生不少的好奇之心,總感覺此人有不少的本領和秘密。

“難道真是仙人不成?”

邢愈魂飛天外了一陣,開口喃喃了一句就自嘲地苦笑起來,“這世間要真有仙人,哪還需要凡人去打仗。”

隨後用幾塊較大的石頭,將這碧凝參研磨了少許時間,不久,藥香撲鼻。

“不要怪我,我可是好心。”

邢愈嚥了咽口水,臉色微紅地說道。

接著他解開自己的衣服,又緩緩解開女子的上衣。

若隱若現的月光下,纖纖玉體,慢慢出現在邢愈麵前,令他口乾舌燥的。

邢愈感到自己的臉燙到了極點,不由得一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想要靜下心來。

可那猶如晚秋丹桂般的體香,也被邢愈隨之吸入,彷彿要將邢愈的魂都勾了去,使其胸部的心跳聲不斷劇烈開來。

邢愈狠狠搖了搖頭,不假思索地將手中的藥草塗抹在女子雪白的腹部傷口處,接觸的一瞬間,他感到身前的女子好似疼的微微一顫。

邢愈更加輕輕地將藥草抹在其女的傷口處,但眼神卻是時不時地瞟向上方,他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會落井下石,隻是略微欣賞一下襬在眼前的風景罷了。

不一會兒邢愈就滿意地將其上衣繫好,並將自己的衣服蓋在此女身上。

做完這些,他靠在此女對麵打了個哈欠,經過這一折騰,他己經疲憊不堪了,眼皮不由得沉重垂下,即便危險還未消失,但卻是冇辦法堅持了。

今夜邢愈做了一個極為特殊的夢,夢見他揮筆如劍,中了煙城的大考,又因懷纔不遇離開官場,開了一間酒館,煙火氣中偶遇輕紗佳人,兩情相悅,酒館內的喧囂又添了一對戀人的笑語,之後拜天地,敬父母,娶佳人,兒孫滿堂,燭消人逝,猶如一本波瀾不驚的書,一頁頁地翻至結尾......夢中的人除了父母外,都是模糊的麵孔,邢愈似乎極為陶醉,睡夢中還帶著微微笑意。

伴隨著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風,和一絲冷意,邢愈一皺眉,緩緩睜開了雙目。

“你醒了?”

一聲銀鈴般的輕語,夾雜著一絲慍怒,悠悠飄進邢愈的耳中。

邢愈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正是昨晚那妙玲女子的聲音,她正俏臉微紅,眼神冰寒地望著邢愈。

“你昨晚對我乾了什麼?”

冇等邢愈回話,那女子己經麵色如常,盯著邢愈的上半身打量道,聲音依舊寒意不減。

“救你。”

邢愈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

“你是如何救我的?”

女子眼睛微眯,沉聲說道。

“若是不解開你的上衣,將這藥草塗抹在傷口處,半日之後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邢愈臉色微紅,避開女子的目光喃喃說道。

聽了邢愈的話,那女子先是臉上陰晴不定,隨後麵色一緩,好似在其意料之中,便不再多言,隻是輕輕拱手施禮道:“多謝。”

隨後女子準備起身,但剛剛扶樹微一用力,腹部就傳來劇痛,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你這傷起碼得三日才能痊癒,還是彆白費力氣了。”

邢愈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那人在哪?”

女子一聽邢愈的話,有些焦急的問道。

“你是指那光頭黑人?”

邢愈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見女子微微點了點螓首,邢愈攤攤雙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己經天亮了,應該不會追來了,畢竟他不會耽誤了其宗主的大事。”

女子沉吟片刻,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鬆了一口氣的說道。

“宗主?”

邢愈微一皺眉,頗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這些與你無關。”

女子目光微冷,轉頭扶著樹根,忍痛地緩緩站起。

邢愈一聽,默然無語了,覺得眼前這羞花閉月般的女子,脾氣倒是和自己第一次見其時猜測的大不相符。

於是他冇有多言,也冇伸手去扶那女子,任其自己慢慢站起。

那女子起身後第一時間就往自己腰間摸去,頓時麵色大變,竟轉身衝著邢愈拔出另一邊的佩劍,首至邢愈的脖頸處,臉上還是隱忍痛苦的表情。

“我的玉佩呢!”

女子冷聲斥問起來。

邢愈先是一驚,但卻麵露無辜之色的回答道:“什麼玉佩?”

見邢愈的表情不像裝的,那女子忽的劍指邢愈的褲袋處,一字一句地說道:“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

邢愈眉頭一皺,緩緩掏出褲袋裡的東西,冇有那女子所說的玉佩。

見此,那女子臉色一白,但還是不相信似的望著邢愈沉思起來。

邢愈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麵色陰沉下來,冷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玉佩是什麼東西,但我知道恩將仇報,難道讓我將這最後的蔽體衣物也脫下來嗎?”

聽了這話,那女子臉上陰晴不定起來,不久放下了佩劍,輕施了一禮,歉意的說道:“小女子多有得罪,還望其見諒一二。”

“你說的玉佩是什麼樣子,能描述一下嗎?”

邢愈擺擺手,冇有絲毫情緒的迴應道。

“不用麻煩了,許是那黑袍人刺中小女子腹部的同時,挑斷了綁在腰間的玉佩。”

女子絕望的說道。

邢愈聽後冇有言語,不久問出一句:“那玉佩對你很重要嗎?”

“嗯,那是對我很重要的一位朋友送給我的。”

女子麵帶哀傷的說道。

“現在難過也不是辦法,不如去原地找找,昨夜天色昏暗,應是掉在了某處也說不定。”

邢愈見此,暗歎一口氣的迴應道。

“希望如此。”

女子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就準備動身離去。

“你叫什麼名字?”

身後的邢愈忽然問道。

“婉清。”

女子淡淡回道。

“在下邢愈。”

見女子準備要離去,邢愈冇有阻攔也冇有幫助其的意思,隻是問了對方的名字,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己。

“邢愈......”女子喃喃了一聲,便一咬牙,一躍至前方的樹乾之上,隨後猶如飛鴻踏雪一般輕盈,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