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呆愣的看著麵前王明的屍體,他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穿越這個事實,直到右腿再次傳來鑽心的疼痛時周陽才認清現實。

自己穿越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論是語言還是文化都不同於地球的地方。

看著自己的斷腿周陽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夠荒唐的了,竟然成了一個殘廢。”

等到右腿的疼痛感稍微減輕了一點後周陽便拖著身體爬到了王明的屍體旁。

“王明啊,你可彆怪隊長我,畢竟你那副模樣誰看了不開槍啊,現在你也死了就把你身上的東西都交給隊長我吧,汝之妻女,吾養之。”,周陽調侃了幾句後便忍著斷腿處的疼痛將王明已經僵硬了的屍體翻了過來。

“嘶!”,斷腿處的傳來的疼痛讓周陽倒吸一口涼氣,等了一會兒緩過來後周陽出手將王明的警服扒了下來,隨著周陽解開警服的釦子,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從王明懷裡掉了出來。

周陽的腦袋頓時如炸開了一般,這竟然是周陽斷掉的右小腿,可是卻被啃食的隻剩下一個腳掌,腳踝處那個雲朵形的胎記是如此的醒目。

“這這這。”,周陽隻覺得一陣噁心,他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如果真的嘔吐出來的話,一天冇喝水進食的他會因為脫水和饑餓永遠留在這裡。

周陽忍著噁心將腳掌撿了起來然後就地掩埋了。

處理好後周陽將王明身上有用的東西都整理了出來,半壺水,還有一塊麪粉餅,一把壓滿子彈的手槍,和三顆多餘的子彈,還有一張奇怪的卡牌。

卡麵是一個戴著高禮帽的金髮外國男子,在人物上麵還用大民國字體印刷上了白晝學者四個字。

“有點像小時候玩的卡牌對戰裡麵的,王明又不是小孩子要這玩意兒做什麼,先收起來再說。”,許清將卡牌放在了襯衣口袋裡。

隨後周陽又將自己身上的物品清點了一遍,半塊麪粉餅,還剩三顆子彈的手槍,還有一個特製的盒子,和一把怪異的手槍

周陽將自己手槍的子彈壓滿後,思考了一會兒後又把王明的手槍埋在了土裡然後做了個標記。

然後周陽拿起打開了那個特製的盒子,裡麵裝的是幾根散發著淡藍色熒光的觸手,這是那個署長要的東西,為了拿到這東西死了四個人。

周陽又看向了那把怪異的手槍,這手槍的槍管竟然是一根乾枯的手指,在許清的記憶中這把手槍的威力可不小,在殺死那水母頭猴子時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僅僅一槍就打爛了那猴子的下半身,不過遺憾的是隻能開三槍,之前已經用過一槍了,而且這手槍精準度也不高。

周陽看著這手指槍思考了一下後便決定將其藏起來,他收拾好東西後便挪動到一棵大樹下,周陽將手指槍用布包好後塞進了樹洞裡。

做完這一切後周陽找了兩根結實一點的樹杈用來充當柺杖,他忍著右腿的疼痛杵著樹杈沿著記憶裡的路線離開。

“以後得以許清的身份生活下去了,不過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點。”

……

在許清離開冇多久,王明的屍體竟然詭異的抽動了一下,然後王明的雙眼詭異的轉動了一下,他死死的盯著許清離開的方向。

……

第二天清晨,許清終於拖著他那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出了那暗無天日的森林。

“過了這條河,就到鄔邱了。”,可是許清的體力已經不足以撐著他趟過眼前這條河,許清的雙眼漸漸模糊。

他倒下了

在失去意識前許清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嘿嘿,隊長,彆來無恙啊。”

……

嘀,嘀,嘀。

許清再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了。

“醫生,醫生。”,許清扯著嗓子喊了幾聲。

“先生,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嗎?”,一位小護士推開門小聲的詢問道。

許清費力的坐起身,“我問一下,是誰把我送過來的。”

“你說這個呀,他就在外麵,我幫你把他叫進來吧。”。

許清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不一會兒,一個人推開病房門走到了許清的病床前。

“隊長,彆來無恙呀。”

許清睜開眼睛,在看清來人後,許清的腦袋頓時如同炸開了一般,他顫抖的指著麵前這個人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眼前之人竟是被許清親手殺死的王明,可是,送許清來醫院的也是王明。

王明拉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隊長,我死什麼啊,我媳婦兒還冇給我傳宗接代呢,話說倒是隊長你,帶了我們幾個兄弟去,卻隻回來了我們倆,你還斷了一條腿,嗬嗬,看來這隊長是要我做了。”

許清很快冷靜下來,他打量著眼前穿著警服的王明,怎麼看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然而,許清很肯定王明已經死了,他親手開槍殺死的,

他看著王明冷笑著質問道:“你的槍呢?”

王明笑了笑,“我又不是隊長出了警署當然不能帶槍啊,槍放在隊裡呢。”

許清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王明說的冇錯,在大民國,警察在外出時隻有隊長有權帶槍,而且隊長攜槍歸隊後還要寫報告,說明為什麼帶槍外出,如果用了子彈還有說明是在什麼情況下開的槍,並且在每週三每個小隊的隊長都得檢查各個隊員的配槍。

許清冷哼一聲,“哼,在隊裡是吧,等我出院後我倒是要來清點檢查一下隊員的配槍了。”

“到時候,你就把槍和二十顆子彈放在我的麵前讓我檢查吧,彆忘了,槍上還得刻有你王明的名字。”,許清看著王明冷笑道,“你可得回去準備好了,丟槍可是要吃槍子的。”

王明陰沉著臉說道:“那我就回去保養我的配槍了隊長,你可得保住你隊長的職位啊,嗬嗬。”

“告辭了。”,王明撂下句狠話就摔門離去了。

見王明離開許清這才鬆了口氣,幸好王明還顧忌著許清這個隊長的身份,不然現在槍不在身邊,許清這殘廢還真不一定乾得過王明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不過許清廢了一條腿,這隊長或許遲早是王明的。

“可是,我確定王明已經死了的啊,難不成……”,許清想到了自己缺失的那段記憶,“或許在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詭異的變化,我得想辦法應對才行,這新仇加舊恨,這王明指不定什麼時候背後捅刀子。”

其實在許清剛進入警隊時王明就不待見許清了,因為隊長本來就是王明的,所以許清在獵殺水母頭猴子時才帶上王明的,想著能夠悄無聲息的做掉他以防未來。

“這王明說不定是得到了什麼超凡的力量。”,許清想起出發前在署長辦公室看到的一幕,“等出院以後就去署長那裡走一趟,得讓他兌現承諾才行。”

許清這樣想著然後拖著一條腿蹦跳著來到一麵全身鏡前打量著現在的自己。

堅毅帥氣的臉龐讓許清看起來彷彿可以原地入黨,而那健碩的身軀即使是病號服也難以掩蓋那優美的線條。

“這就是警院尖子生的身體嗎?這比原來那個整天喝酒應酬的身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隻是斷了一條腿。”,空蕩蕩的右腿顯然是這副身體最大的敗筆。

“不知道,有冇有機會恢複啊。”

就在許清思索時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人闖進了病房。

許清認識這人並且也很熟悉,他是署長的助手叫楊凱,也是許清在警院時的同學兼室友,因為家境很好,所以一畢業就做了署長助手。

楊凱一進病房便笑嘻嘻的說道:“許隊長,東西署長已經拿到了,他很滿意。”

許清一臉無語:“你就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傷心的表情嗎?我可是斷了一條腿誒。”

楊凱將一個揹包放在許清旁邊說道:“你都冇著急我急什麼,這裡是兩百塊大洋,怎麼樣,開心吧。”

許清冇有在意揹包裡的大洋他看著楊凱搖頭苦笑道:“我這隊長的位置是給王明瞭嗎?”

楊凱點了點頭:“你們這個小隊的隊長由王明擔任,你會被調到其他崗位任職。”

“嗬。”,許清輕笑道:“是準備把我這個廢人調到什麼,冇用的文職去嗎?”

許清在地球上時也是一個企業的高管,卸磨殺驢這事情他再熟悉不過了,而許清鐵定會被調動到原小隊裡做文職人員,到時候擔任隊長的王明肯定會找許清的麻煩。

不過楊凱卻搖拍了拍許清手背安慰道:“彆擔心,是要把你調到其他部門去,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升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