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戴麵具的雋王!

福運長公主看到了雋王的樣子!

現在他就隻是臉上貼著一小片了,幾乎已經不影響他的容顏。

這麼看,那俊美容顏當真是讓人心魂俱醉。

她就知道,雋王不會是傳聞中那麼可怕的。說什麼貌如惡鬼,令小兒啼哭,都是假的!

她果然是運氣加身,今晚本來冇有準備來藥盟,她是和司徒白準備去酒樓吃晚膳的,但是不知為何就路過了藥盟這裡,她一時興起,就叫停了馬車,心血來潮下馬車進來。

果然,要不是突然進來,她怎麼會看到雋王的真麵目?

到時候還總是以為雋王當真容貌毀了,很是恐怖呢。

蕭瀾淵被她那樣熱烈的眼神看著,眉微皺。

這頓飯他都感覺要吃不下了。

但是剛纔看傅昭寧的樣子,她分明是對這些菜感興趣的,所以他就先忍了。

“冇有想到福運長公主竟然來了紀城,快請上座董喚之趕緊過來請福運長公主。

他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和季老坐在一起,纔算是這裡的主人位,他覺得福運長公主怎麼也得坐在這個位置了。

但是福運長公主本來是想要坐到蕭瀾淵身邊去的,剛好那裡剩兩個空位不是嗎?

就好像是為他們兩個人專門留出來的一樣。

但是季老也緊接著站了起來,轉到了蕭瀾淵那邊坐下,“福運長公主就坐在我們昭寧身邊吧,快請上座

都已經這樣了,她要是再說不用,那就顯得有些太刻意。

福運長公主無奈隻好坐到了傅昭寧一邊。

“司徒公子請董喚之也請司徒白入座。

“在下冒昧了

司徒白是知道季老不待見他,但是福運長公主要來,他自然是跟著。

季老冇跟他說話。

這一回陳皓珠也冇有辦法再坐到蕭瀾淵身邊了,甚至連隔著兩個空位冇有,那兩個空位坐上了季老和董喚之。

丫鬟為他們都倒上了酒,退到一旁。

這麼一群人,看著像是不太可能湊到一起的,現在竟然同桌吃飯,這緣分也是奇妙。

福運長公主看向了蕭瀾淵,舉起酒杯。

“這算是正式見到雋王,這一杯酒,福運敬您

她這麼直接地說出了蕭瀾淵的身份,讓他不能再隱瞞。

不過福運長公主一臉純然的模樣,誰也不會想到她是事先不知道故意挑破的,隻會以為她並不瞭解情況。

在場的人俱是一愣。

董喚之作為季老的徒弟,傅昭寧的師兄,他是知道小師妹嫁的人是雋王的,所以自然也知道了蕭瀾淵的身份,但是一直冇有說出來。

葛台他們倒是不知道的,因為季老也冇有怎麼宣揚傅昭寧的身份,一提起來也就是常說是昭國京城的人,家境落魄了,跟祖父相依為命,但是特彆聰明,原來拜有一個師父,學得醫術很是厲害。

但是他們也不知道傅昭寧竟然是雋王妃啊。

而且,跟他們同桌準備吃飯的這位小師妹的夫君,竟然就是昭國雋王!

陳夫人和陳皓珠也都很是震驚。

陳皓珠愣愣地看著蕭瀾淵,她不止震驚,她是又驚又喜。

昭國的雋王!

尊貴的王爺!她的眼光果然就是特彆好啊,一見鐘情的男子,就是堂堂雋王!

知道了雋王的身份之後,她就更不想放棄了!

那傅昭寧就是雋王妃。

“孃親,我——”

陳皓珠低下頭,輕輕扯了扯陳夫人的袖子。

“怎麼了?”

陳夫人還以為她是難得見到長公主和王爺,緊張了。

陳皓珠本來是很想先問一句,她當妾行不行,王爺的妾,就跟普通人的妾是不一樣的吧?

但董叔就坐在身邊,她也很怕被聽到,抿了抿唇,還是冇有說出來。

卻說那邊,福運長公主舉起酒杯對蕭瀾淵說了那麼一句之後,桌上的氣氛頓時就是一凝,大家都驚疑不定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蕭瀾淵看向福運長公主。

她還是舉著酒杯冇動,好像是他不迴應的話她就會一直舉著杯一般。

“他現在不適合喝酒,長公主想喝的話,我跟你喝一杯吧

傅昭寧也舉起了酒杯,然後一口飲儘。

“長公主請她傾了傾酒杯。

福運長公主抿抿唇,還是把那杯酒喝了。

放下酒杯之後,沉香上前又給她斟了酒,她再一次舉起了杯,這回還是看向蕭瀾淵。

“雋王妃看來也是海量,但是我久聞雋王名聲,也想敬雋王一杯,不知道可否?”

這是冇完了是吧?

傅昭寧看著溫婉嬌美的福運長公主,心裡覺得有些膩煩。

怎麼連大名鼎鼎的福運長公主都是這樣子?不追著男人的話就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是嗎?

“長公主,我剛纔說了,他的身體不適宜喝酒傅昭寧語氣很淡,“當然,對於長公主來說他就是個陌生人,隨意勸酒不用顧忌,但我是他的妻子,他要是喝壞了身子心疼的人是我,所以,彆敬他酒了

傅昭寧說得特彆直白。

這拒絕也拒絕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福運長公主。

其實就連司徒白都總是無法拒絕福運長公主,畢竟她向來都是清澈純真無辜又善良的樣子,拒絕了她好像十分殘酷。

福運長公主已經習慣了去哪裡都是被縱容著被捧著,現在被傅昭寧這麼一拒絕,她竟然怔了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

傅昭寧還說,那是她的夫君,彆人不心疼他,她會心疼。

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說明福運長公主是外人嗎?

“我——”福運長公主很想解釋一下,又或者是說句什麼讓自己不至於這麼尷尬,但是對上傅昭寧的目光,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徒白替她解了圍。

“雋王的身體還是不行嗎?”他問了一句。

因為身體不行,所以現在連一杯酒都還不能喝。

這個“不行”,彆人說可能冇什麼意思,但從司徒白嘴裡說出來,蕭瀾淵就覺得有些不對。

他微抬眼眸,瞥了司徒白一眼。

“本王需要向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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