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對那些想要動手動腳的男人一頓痛打。

我不假思索,飛速簽好,掏出銀行卡交給中介,他在pos機上一劃,又奉承了我跟奕成兩句,開心離去。

空曠的房間內,隻剩下我跟奕成,他突然變得有些侷促。

“時小姐,我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想開張支票答謝他,那是我以前的習慣,但現在卻發現口袋空空如也。

對啊,我是“淨身出戶”,本想帶兩件貼身衣物,卻冇想到連自己的房間也被霸占了,更彆提支票單子。

“奕成,我怎麼謝你?”奕成微微驚訝:“不...不用謝。”

我不再說什麼,就算他以後需要我酬謝,我也不會拒絕。

奕成離開了,他還要回去上班,離開前說了一句:“好好休息。”

我自然是要休息的,我甚至冒出了一個:終於能休息了的念頭。

幾十公裡的路,我在農地裡的雨棚睡覺,在低矮的樹乾上睡覺,說是睡覺,其實精神時刻緊繃著,警惕來抓我的人,警惕野外傷人的野獸。

回到陸家,我也無時無刻不在等待一個逃離的機會,所以坐在客房那個宣軟的床上時,我一次一次掐自己大腿內側柔軟的肉,隻為保持清醒。

我脫了鞋上樓走進臥室,裡麵的大床上隻有光禿禿一個床墊,家居用品我自然冇有來得及買。

不過幸好這件loft附贈了遮光窗簾,我把窗簾一拉,倒在床墊上,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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