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公孫止眉頭一挑。
“什麼允諾…” “屬下護送鎮國公一脈,安然無恙至嶺南,洛家商會將給予我重金。”
“你居然信這個?
流犯的話你也當真?”
“為何不呢!
若是真的,屬下得到的回報,足夠我後半生每日花天酒地,肆意瀟灑了。”
“若是假的,屬下大不了到了嶺南再上了她們爽上一爽也不算虧。”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公孫止淡淡一笑。
“他們應該給你信物了吧,隻有手握信物,洛家商會纔會信你。”
“是…是給了信物。”
“你打算要多少錢?”
“等到了嶺南再思考也不遲。”
“嗯,彆要少了,萬一不夠分就不妙了。”
“屬下自然不會要,畢竟屬下的這些兄弟都得吃飯。”
聞言,公孫止臉色一變。
自己話都說到那份上了,這董虎居然還冇眼色勁。
“嗯,把信物拿出來我看看。”
“是…” 董虎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揣到自己懷裡去摸,可是手掌纔剛剛伸進去,忽然見起臉色大變。
“東西呢!
我的東西。”
“將軍,我的信物消失不見了。”
說著,董虎當場就準備脫鎧甲。
公孫止眼神中多了一絲嫌棄。
“行了,趕緊退下吧!”
“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是!”
聞言,董虎撒腿就走。
旁邊近衛兵小聲地嘀咕道。
“將軍,董虎這傢夥在裝傻。”
“哼,拙劣的演技,誰看不出來?”
“他分明是不想把那個信物給我!”
“不過,這事倒也不急!”
“畢竟,以後用得著他的地方多了去,咱們有的是機會。”
公孫止淡淡一笑,隨後忽然扭頭。
“曹公公那邊如何了?”
“好像冇什麼動靜!”
“嗯!
派人看著點,我怕他搞幺蛾子。”
“明白!”
…… 僅僅是兩個時辰,眾人再次被破上路。
這一次,他們還被逼著趁著夜色出發。
直到不少民夫怨聲載道。
那些原本受傷的士兵們也不願行走,紛紛坐下休息,大傢夥這才準備繼續休息。
任天玄估算了一下。
他們今天差不多走了得有二十五公裡了!
其中大半都是山路!
不少民夫坐地,捶著自己的腳,捏著自己的大腿。
一側火頭軍那邊起灶做飯!
濃濃地米香,麵香傳來,饞得不少人直流口水。
咕嚕… 眾人的肚子開始叫喚。
鎮國公一脈湊在一塊,互相倚著休息。
旁邊的衙役也很識趣地冇有打擾。
“天玄,你那還有吃得麼!”
忽然,二嫂水柳煙出聲了。
“有,不過得等等才行。”
“為啥!”
“有人在監視我們。”
聽到這,水柳煙當即閉嘴,反而一臉警覺地看向四周。
可週圍黑乎乎的一片,僅僅隻能藉著月光勉強看到一些景色。
“二嫂,你看不到的,那人隱藏得很好。”
“你知道是誰監視的?”
洛雲音一臉好奇。
“曹公公吧!
畢竟那個閹賊一直在懷疑我呢。”
“先坐下休息。”
任天玄小聲地開口道。
說完,任天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邊。
再往前走,就不是山林,還是一片平原了。
平原上,一望無際的平!
聽說除卻村莊外,隻有河流,田地, 那樣的話典韋可就不好跟隨了。
他也隻能想辦法,讓典韋離開得遠一點,避免被髮現。
噠噠噠… 忽然,一陣輕微地馬蹄聲傳來。
任天玄的沉思忽然被打斷。
抬頭一看,隻見是曹公公身邊的小太監。
“小侯爺,我家乾爹找您,跟奴婢走吧。”
“曹公公找我?
哼,那個閹賊找我能有啥好事,不去。”
“不去?”
“哼,你可冇有選擇的餘地。”
那小太監低頭瞥了一眼洛雲音等人。
“不想她們飽受折磨,就快點起來。”
此話一出,一抹殺意,從任天玄眼中浮現,當然他知道現在不能爆發。
“那你先去,我和我大嫂囑咐些事情。”
“哼,給你半刻時間,快點來。”
說罷,小太監猛得一拉馬頭上的韁繩,隨後便見其離去。
“天玄,曹公公…他…” “反正冇啥好事,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冇事的。”
說著,任天玄衣袖輕輕抖動。
那寬容的袖口中很快便滾出了東西。
麪包,蘋果,草莓,還有一些熟食,以及一些水。
此外,還有一些襪子。
任天玄考慮到眾人走得太長路,腳底板早就疼了,有這襪子套上做個緩衝。
那粗布木底鞋穿起來也能舒適一些。
“還有這些!
紅花油,抹在腳踝上,能緩解痠疼。”
“要是覺得不夠吃,暫且含著這個。”
任天玄再次從口袋中掏出一些糖果。
做完這一切後,任天玄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地上那些東西,洛雲音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疑惑。
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小叔子怎麼能變出這麼多的東西。
這簡直就如同變戲法一樣。
“大嫂,小叔子這是乾嘛去了?”
水柳煙靠近後小聲嘀咕。
“去見曹公公了!”
“啊!
那閹賊該不會要對咱們不利吧。”
“不清楚!”
洛雲音搖頭,隨後無奈一歎,又瞥了一眼遠處的燕靈雪,和木花月。
若是這兩人真是內家功高手,那說明她們身上絕對有秘密。
既然她們做不到坦誠相待,那自己這做大嫂的,也不能一碗水端平了。
“柳煙,假如真到了山窮水儘地時候,你儘管保全自己的性命。”
“屆時,我會讓丫鬟還有管家一家保護你。”
“啊?
為…為何這麼說。”
水柳煙一臉不解。
“彆問這麼多,趕緊挑一挑東西吃先。”
…… 營帳之中!
那曹公公滿臉笑容,麵前擺放的是火頭軍的菜肴。
還有從恒遠城拿出的酒水。
“坐吧!”
見到任天玄過來,曹公公低聲淡淡道。
“公公,手受傷了?”
任天玄裝作一臉驚訝。
嗯!
“快好了!”
曹公公一臉平靜,可眼中的恨意卻揮之不去。
若不是典韋傷了他手,他豈會連一個公孫止都拿不下。
“先前我對小侯爺太過粗魯,實則是想賣個好給秦相。”
“後來我想了又想,咱家何必去貼他的冷屁股。”
“小侯爺,咱家這杯酒敬你,希望咱們能夠相逢一笑泯恩仇。”
聽到這任天玄很詫異,隨後撇了一眼曹公公手中的酒杯。
“下毒了?”